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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薄练臣如何讨好安粱,安粱始终无动于衷,哪怕一点心软的痕迹都没有,她的性情也比以前改变了许多,变得令薄练臣陌生而心慌起来,他惶恐不安的害怕抓不住,人一旦失去的东西越多,就越发想要珍惜挽回什么。舒殢殩獍
交往这么多年,在薄练臣身上花费了大半的青春,几乎都是她哄他比较多,小心翼翼的揣摩他的心思比较多,安粱还从来没见识过薄练臣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一心为她削苹果的模样,完全不介意她的冷脸不说还耐心十足的哄她,逗她,哪怕她冷语相待,他也丝毫不气怒。
一个人到底可以做到多残忍,在上一秒还不将你放在心里,不来看望你一眼,下一秒却仿佛可以为你做尽世间任何事的演绎深情戏码。
安粱捉摸不透薄练臣的心,她也不想琢磨,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了。
“来,好了,可以吃了。”
薄练臣眼神温柔,动作温柔,就连嗓音都透着字字带着温情。
他将苹果切成块插上了竹签放在果盘里送到安粱的眼前。
安粱单手抱着孩子,连看也未看一眼便道:“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安粱不想给自己心软的机会,所以她一直拒绝薄练臣的温柔,打他第一天死皮赖脸的在医院留下,她便没给他好脸色过,然而即使不管她语气有多冷,多么厌恶不待见他,薄练臣每天总雷打不动的来报道,有时候,他只是呆在这里静静的陪着不说话,有时候会代替安粱的家人推着她去外面走走,总之,他极力想要努力证明什么或者想要改变什么,这一切看在安家人眼里很气愤,很想将他赶出去,可怕安粱再次因为他受到刺激所以对于他的到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安粱则完全视他如空气,就算有时候跟他对话也像是在跟一团空气讲话。
也就只有薄练臣带了薄念习来的时候,安粱才表现的稍微超出常态的不正常来。
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看到孩子不自觉的变得敏感起来,刚开始有些厌恶看到,很不喜欢,直嚷嚷着把他抱走,可当那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哭的比她还委屈,还凄楚,还心酸的模样,将她的眼泪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勾出来了,想抹都抹不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爱泛滥,她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一软,居然非常想要抱抱他,亲亲他,哄哄他,这种母爱的感情来的突然而莫名,让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之前讨厌孩子讨厌的那么理所当然,只因他是研习跟薄练臣的孩子,而此时此刻,她放下了对薄练臣的执念,仿佛对孩子的憎恨也跟着放下了,反倒越看越觉得顺眼。
她知道有母爱泛滥的作用在里面,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将这孩子占为己有,弥补她心中的空缺。
“那我放这里,你想吃了再吃吧,不过别搁置太久,会变色的。”
这些天习惯了安粱的冷言冷语,薄练臣仿佛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一般的脸皮,顺着她的话便接下去了。
安粱轻轻拍打安抚孩子的背部,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孩子宁静无暇的睡颜,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薄练臣眼神暗了暗,但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可,猛然间,一堆东西狠狠砸上他的脊背,安粱的声音冷若寒潭带着微微的颤抖,“薄练臣,你知不知道你真虚伪,虚伪的令我想吐。”
果盘砸在薄练臣的身上,还好是塑料的并没摔的支离破碎,也没砸出太大的动静来吓醒孩子,只是那些鲜嫩的苹果肉滚落了一地,有些散落到了病房门口,门口正巧站了三人,微微讶然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薄练臣脊背僵硬了一秒,似乎隐忍着怒气,注意到了门口的三人,微微睨了一眼后迈步继续走进了洗手间里。
他的背影略显寥落的狼狈,虽然脚步镇定,但难掩一股逃离的匆匆感。
薄练臣也有今天,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珍惜的人一个个离他远去,对他失望痛恨,他也终于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了,也感受到了那被最爱之人伤的体无完肤,锥心刺骨般的羞辱了吗?
席闻鸦平静的看着,心胸间一股快意油然而生。
张晗微微拧眉,魏苏则迟疑了下的捡起果盘,拿着放回了原处。
安粱看到来人,呼吸了下,收敛了情绪,恢复如常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公司里的事情以后我都不会管,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薄练臣这个人她都不要了,还要他的公司做什么。
张晗眉眼一挑道:“正好,我们也是为此事而来的,你既然没有担当扛起一个公司,那么就退位让贤,办理下手续吧。”安粱有些被刺激到了:“什么退位让贤?什么意思?”她跟张晗斗久了,听到他如此说下意识薄怒,想要给予反击。
“这公司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就算你再怎么强求也不是你的,研习的公司我想她的弟弟肯定非常乐意接手。”
张晗勾起不明意味的笑,有些讥讽,有些鄙夷,说着的同时,他拿出一份文件给安粱道:“这是手续移交的文件,你看下,若是没问题的话就签下字。”
张晗并没有激将安粱的意思,他是真看不起安粱,觉得这公司在研晟手里都比在安粱手里好。
且她这样的状态连她自己身边的关系都整理不好,哪里还有心思管理公司。
安粱最看不惯的就是他的这副嘴脸,在他眼里似乎除却研习,别的女人不过是件花瓶摆设而已,她扫了文件,一时倒笑了:“可怎么办,我现在又突然不想退出了。”
她几乎有些挑衅。
“你……。”张晗额头青筋有些跳起,女人的心思变得跟变脸都有的一比,对于安粱又上升了一个厌恶度。
安粱被他这么一刺激,还真觉得自己凭什么为了薄练臣离开公司,那法定代表写的是她的名字,又不是薄练臣,现在算来,这个公司已经算是属于她的了。
既然都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凭什么放手。
魏苏倒是镇定自若的拿出一些文件给安粱看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先谈下近期这个开发案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