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村夜犬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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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生一进司徒府,就被监视的丁贵认了出来。他咬了咬牙,“通知在山里的兄弟,‘点子’在西华村。子时动手,不要留痕迹。”不一会,一只信鸽腾空而去。

村长虽言语不多,但句句温馨。几名村妇张罗了一桌饭菜,司徒义吃的津津有味。寄居在村长家的唐乾背着一筐草药回来了,唐乾给锦云把了脉后,便出门挖了几种草药。煎成了一碗药汤,锦云喝后,又喂了一点稀粥,昏昏睡去。

唐乾是御医圣手金学文之徒。有一次,吏部侍郎张廷玉之女张诗碧得了一怪病,类似喘促病,平时无事,情绪激动时就发病,看过不少名医,均无良策,药石无灵。唐乾随师父金学文出诊张府时,第一次见到张诗碧,就被其那慧质兰心的气质所吸引。从此,山中无ri夜,自己称大王。走遍千山,尝遍百草,寻找治疗药方,就成了主要目标。

天渐渐黑了,村长泡了两杯山茶,递给了他们两个,扯了几把竹椅坐在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星辰满天,新月高挂,山风轻拂在身上,非常惬意。司徒义这两天的酸乏,得到了不少的缓解。

村长吐了一口茶渣,咳了两声,“我们西华村以韩姓居多,世代以捕鱼、打猎为生,一直与世无争。隔壁韩彰家老二,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年轻时,出山从军,后跟了当时的太子胤礽,深受太子重用。太子两废被圈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太子胤礽的母亲是皇后赫舍里,是康熙初期的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其叔也是康熙朝的重臣索额图。胤礽一出生生母就难产而死,帝后感情甚笃,康熙万分悲痛,在胤礽一岁多时立为太子,胤礽深得康熙的宠爱。随着太子成年,外戚实力太强,形成了**。康熙非常厌恶,他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令宗人府将其拘禁,来达到削弱**实力的目的,给皇太子敲jing钟。

随着胤礽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与皇上的矛盾不可调和。诸皇子与皇太子之间的矛盾错综复杂,再加上**人的频密活动,引起康熙的猜忌,下定决心在康熙四十七年废掉了太子。

康熙深恶皇子结党,内外勾结,上下串联,蓄谋大位。为堵朝堂上下之口,复立太子,以缓解自己的压力。但是**的人贪污,**严重。康熙认为皇太子为包庇下属在策划逼宫,因而怒不可,再废太子,把其圈禁。

“京城有一个传说,太子在位时曾经成立了神秘组织用来对付政敌的,太子被圈后,这个组织也神秘消失了。”

唐乾舒了舒筋骨道:“上次我随师父出诊咸安宫,皇上对废太子还是宠爱有加,虽无zi you,但妻妾俱在身旁。自两立两废后,废太子大彻大悟,心态很好,吟诗弄佛,与世无争。”

司徒义长叹了一口气,“自古虽有成王败寇之说,但如果厌倦了血雨腥风的ri子。换位思考,过一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生活,也是一直新的政治态度。”

“我们农民想法很简单,只要有衣穿、有饭吃。至于什么九子夺嫡,争王立储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如官僚**,苛捐杂税增多,就会影响我们的生计,我们就会活不下去了。”

“是呀!自古以来,这就是当权者和人民之间的矛盾所在。当权者对为官者的态度是:只要不夺权,贪污、夺利没有大关系。而老百姓正好相反,贪官夺的利正是他们的生计之根本。”司徒义发完感慨,回去睡觉去了。

子夜将近,村里的狗又不合时宜狂吠起来。唐乾摇醒了熟睡的司徒义,一脸严肃,压低声音道:“我刚起夜大解,发现院子外面来了很多神秘的人,不知是否冲着你来的?”

司徒义脸se大变,提起衣服就往外跑,刚出房门就见村长手持一面铜锣过来了,“所有的门窗我都锁好了,我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有大事敲响铜锣,全村呼应。”

司徒义靠窗一看,月se如水,敌人把四周包围了,如果贸然出击,必死无疑。他阻止了村长,“丁家这次是来杀我灭口的,村中多妇孺,男丁不多。若铜锣一响,势必打草惊蛇,会令丁家的人恼羞成怒,甚至有可能会屠村。”

唐乾把锦云和其他妇孺转移到了地窖,地窖很大,是唐乾的临时工作室。墙上挂了许多风干的兔、鹿肉,地上堆满了各式干草药。司徒义拿出微型弩弓,守住了一个气窗。“嗖,”的一声,村长在另一个气窗上she倒了一个刚翻上院墙的打手。

这一箭起了很大的震慑的重用,唐乾拿着一把银针。两指一夹,抬手一甩,一个刚冒半个头的打手,应声倒地,对着目瞪口呆的司徒义道:“在大夫的手中,银针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司徒义心中一动,望向村长道:“韩彰家老二,是否叫韩修?”村长摇了摇头。

僵持一直在继续,司徒义暗忖,韩修可能自身难保司徒府的援军已在路上,拖的越久,生的机会越大。

院子外面的丁泉大怒,双眼冒火,想起少爷惨死,老爷那失控的样子,不禁头皮阵阵发麻,他咬牙切齿道:“司徒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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