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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日落时分,昏迷的夜辰才慢慢转醒。他揉了揉还有点昏沉的脑袋,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老人给他一个玉瓶,然后他打开一阵香气扑进鼻子里,之后的事全不记得了。
起身在洞穴四处转了转,没有发现老人的身影,如上次那般不见踪影,但夜辰觉得这次好像和上次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洞穴里面的一面石壁上,那里插着一根树枝,树枝上绑着一根绳子,绳子下面捆着一封信,和一枚戒指。走上前,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定发生了什么。
夜辰手颤抖的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内容如下。“辰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外公可能已经离开了,不要去猜外公去了哪,你猜不到了,也不要去找。外公上次出山帮你找突破蜕凡境界的方法,可惜一直找不到。而你的道痕却久久难以修炼出来,这样下去终将一死,外公舍不得,强行抽取自己道痕渡入你体内,用以续命。但是外公渡入你身体的道痕只能用来续命用而已,内力方面还是要靠你自己。”
夜辰深吸了口气,忍了忍将要流出的眼泪,继续看下去。
“阴阳体天生被老天所不容,性命短之又短,之前你张伯伯一直用天道过帮你续命,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际。”
张伯伯?难到是那个经常采果子我吃的张伯伯?夜辰心想到。
“于是,外公抽取自己的道,渡入你体内,用来瞒天,这样,你才能活下去,才有希望修炼有成。只是外公渡给你的道痕,只能瞒天之用,让你不至于道痕散尽而断寿元。”
夜辰看到这愣住了,这么说来,外公岂不是相当于把他的寿元强行渡入我体内?然后消散的是外公的道痕,而不是我的?那外公...他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傻孩子,看到这,肯定在乱想了吧。你大可放心,外公一定会没事的,外公还没看到你纵模大陆的场面,怎么可能离你而去,外公只是去寻找一样东西,找到后自会回来与你相见。辰儿,多保重,离开这里找你张伯伯,你张伯伯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去哪。”
没有留笔,但很显然,这是老人留给夜辰的。虽说老人一再强调自己不会有事,但夜辰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久久不能消散。
“张伯伯,对,赶紧去找张伯伯问问,张伯伯一定知道些什么。”夜辰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收拾好东西飞奔向村子。还好老人当初并没有带夜辰进入森林深处,要不然单凭夜辰一个人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
“张伯伯”夜辰刚跑出森林边缘,发现在树下静坐的张姓老者。
“辰儿啊,来来来,让张伯伯看看,长高了,长结实了不少。”老人像看到一个出门在外刚回家的孩子般。只是眼里并没有一点好奇的神色,因为老人早已见过夜辰。
“张伯伯,能告诉我关于我外公的事吗?”夜辰没有和张伯伯过多的寒暄,他知道张伯伯不会在意这些,所以很直接的问出了心里迫切想知道的。
“你外公啊,我们俩斗了几十年,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服对方,但现在...唉...”老人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伯伯,我外公到底在哪?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会死掉?求求您告诉我好吗?”夜辰说完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张伯伯。
“你这孩子”老人说完拍了拍夜辰肩膀,转过身,好像不敢面对夜辰一般。
“瞒天续命啊,天哪有这么容易瞒的,终究要付出代价,只是...唉,你外公强行抽取自身100条道痕用来为你续命,但那些道痕终究不是你的,没办法为你所用,那100条道痕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瞒天”,让老天以为那些道痕是你自身所修而成,这样你就不会因为道痕消散而过早逝去,只是你外公...”张伯伯说完好像不忍心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我外公是不是死了?”夜辰难以至信外公竟然强行抽取自身的100条道痕为他续命,他不知道外公会怎样,但想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疯了...”张伯伯说完,没待夜辰继续问,离开了此地,好像生怕夜辰问出什么他不敢回答的问题一般,也可能是不想面对此时的夜辰。
“疯了...疯了...疯了...”两个字一直在夜辰脑海里盘旋着,夜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早以控制不住湿了脸。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夜辰拼命抓着自己的身体,身上被抓出一道又一道口子,但他毫无知觉的继续抓着,好像要把老人渡入他身体的道痕一条条都抓出来一般。
“傻孩子,这又是何苦。”不知道何时,张伯伯去而复返,悲伤中的夜辰早以失去理智,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被老人一手刀直接砍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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