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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就是这小姑娘不仅仅心思善良灵巧,更重要的是长得极像长孙皇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这还是李治告诉我的,李叔叔跟前,有些时候冲大臣或者是宫中的人们发了脾气,任谁都劝不住的时候,总会有人想办法去请这位年幼的公主来,这丫头去劝解,比谁都有效果,李叔叔的怒气撞上了晋阳,就跟森林火灾遇上了暴风雪似的,没两下就绝对被煽的烟气全无。
想办法,总得想个办法,这眼下李治这小屁孩在我跟前哭的跟麻花似的,瞅得心烦,一堆医者虽然也想尽了办法,斟酌着药方,可似乎效果不大,身边几位太医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了,还都还在查着医书,小声地朗诵着书中关于疟疾的各种方子,气的老子都想伸脚揣过去,他妈的是治人还是在读书玩儿?
我丧气地把医书丢了一边去,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别急,信为师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为师好好地想想,啥玩意能治这个病!”在我的记忆里,金鸡纳霜是古代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而且甚至被称为神药。历史上就有过这么一段记载,某辫子皇帝就曾经得过疟疾,后来就是两个西方的神父,用金鸡纳霜给治愈的。
知道归知道,可有个屁用,本公子再能耐,也不能一下子就飘洋过海,飞到数万里之遥的美洲去叨着一张金鸡纳树的皮飞回大唐啊?叹了口气,背起了手,绕圈,听着小姑娘的呻吟声,心里更加的焦燥。
边上,李治干脆闭目垂眉,似乎在为自己的妹妹企福,看得我都觉得心酸,疾病跟前,任何权威都等于是空气,疾病跟前,不论是皇帝还是乞丐,他们都是平等的。
我知道金鸡纳霜能治这破病,可似乎还不止这玩意,有另一种药物,而且是中药,但是,这种中药是在二十世纪才被发现其对疟疾有着极佳的良效,而且,甚至不会像金鸡纳霜一般产生耐药性,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啥玩意。
绞着脑汁也想不出啊,总觉得这东西我熟,可就是记不起来啥时候跟这药有过交集了,揉着头皮,一抬头,转眼之间,竟然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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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宫人传了膳来,李叔叔除了抿了一口稀饭之外,就再也没动过一下,只是紧紧地拽着晋阳公主的手儿,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了,可李叔叔依旧在那唤着晋阳公主的小名,一声又一声地,瞅得人心酸。
这个时候,晋阳公主已然服了两副药了,可除了体温稍降了一会之外,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而且高热一直持续着,庆幸现在已经采用了物理降热法,至少让晋阳公主能保持一些模糊的神智。
孙思邈得急得直上火,仍在讨论着各种药方的可行性,没办法,从上古至唐代,疟疾这一可怕的疾患还没有过真正正确的药方,没办法,因为没有特效药,而现在已经确认了,晋阳公主恰巧患的是死亡率最高的恶性疟,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着,所有的人都在紧张地,而同样有人无助,而我,正恨不得拿脑袋撞门,看能不能整出什么灵感,想起那种药物。
就在这个时候,李漱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门外,一脸惶急匆匆走进来的李漱见到了我,疾走了两步:“俊郎,晋阳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晋阳的情况不怎么乐观,现在孙神医他们都还在想办法呢。”我朝李漱挤了个难看的笑脸道。
李漱苦笑了声:“妹妹前日说今天来咱们家玩儿的,可昨个就听说她生了病,妾身只当是天热夜凉受了风寒而已,可没想到,妾身先过去瞅瞅。”李漱的脸上尽是担忧与牵挂之色。
我拍了拍李漱的手背,指了指李治和李叔叔朝着李漱温言道:“你去安慰一下他们俩吧,从方才到现在,就一直这么个样儿。”
李漱走了过去,拍了拍李治的脑袋,又在他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治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点儿,撑出了个笑脸走到各位埋头苦思的医者身边地询问着什么,偶尔还朝他们宽慰着什么,嗯,看样子这丫头会做人。
“闺女,瞅瞅你妹妹,为父可就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老天爷到底是怪罪我甚子,朕的女儿怎么就得上这恶疾了!”李叔叔见到了李漱,一双鹰目里饱含着泪水,李漱赶紧上前两步:“爹爹您莫急,急出病来可就不好了,妹妹这段时日身子骨可是比以前好多了,想来一定能吉人天相,走过这一关的。”
我像头困兽似地还在绕圈,边上,那个小白级的医官依旧在那儿摇头晃脑地低声念叨着各种医方:“......治瘴疟。常山、黄连、豉熬各三两,附子二两炮制。捣,筛,蜜丸。空腹服四丸,欲发三丸,饮下之,服药后至过发时,勿吃食。......又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