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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窦婴乃是堂堂的长乐宫詹事,也就是所谓的长乐宫ceo,主管长乐宫一应事务,但他绝对不是那种割了小鸡鸡的那种含着歧义的总管什么的。否则窦琰又是从哪来的?
嗯,正因为老爹身为主管长乐宫事务的主管,所以,窦琰随着老爹,畅通无阻地直接来到了那长乐宫主殿门外,窦琰已然能看到那殿内的场景。
一个老头抑扬顿错的念着让窦琰一头雾水的文言文,一位坐于主案的老太太听得摇头晃脑,殿内的宦官与宫女全都木头木脑地化妆泥胎菩萨,而当窦琰父子出现在殿门外时,那位唾沫横飞的老头顿时住了口,把目光转投向了这边。
这时候,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近侍赶紧俯低了身子向那位老太太一阵嘀咕。老太太这才把头转向了这边和声道:“原来是王孙来啦,快些进来吧,老身正在听黄生读《老菜子》呢,呵呵……”
“臣窦婴携犬子窦琰,见过太后。”老爹冲窦琰使了个眼色,大步入殿,行至了那窦老太太的案前数步之遥方才跪拜下去,窦琰也跟老爹似模似样地拜下。
听到了窦婴的自报家门,那位原本脸上浮起了一丝暖暖笑意的窦太后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嗔意,还有那花白的眉头也挑了起来,声音平温之中透着一股子嗔怪:“来者可是我的侄儿窦王孙?”
窦琰很明显看到自己老爹方才那略显得僵硬的嘴角下意识地扯了扯,干巴巴地答道“回太后,正是婴。”
“你啊……”窦太后叹了口气,脸上的嗔意却没有消减的意思:“你这孩子,怎么就老这么木讷,你是我的侄儿,莫要成曰里老把你那官衔在老身跟前挂在嘴边,省得老身听得浑身不自在。”
“岂敢,侄儿绝无此意。”听到了这话,窦婴赶紧伏地答道。
而窦琰就是个泥胎菩萨似地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老爹跟窦太后的一问一答,看架势,这位窦老太后的确对自己的老爹很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老爹是不是每天上班都要跟窦老太后来上这么一出。说实话,老太太还真没说错,窦琰也很清楚自己老爹是啥德姓
就在这个时候,窦太后把目标转移向了看戏的窦琰,和言悦色地向着窦琰招手道:“琰儿,过来,来让老身好好的看一看你。”
接到了老爹的目光示意,窦琰有些忐忑地步上了前去跪在了那案几跟前。窦太后看样子眼睛虽然不好,不过不至于连个人影都瞅不见,看到窦琰隔案跪坐,不由得嗔道:“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一般古板陈腐,怎么还那么多的虚礼,快到老身身边来。”
听到了老太太这话,老爹窦婴不由得暗翻了个白眼,表情显得很那啥,窦琰只能低应一声,抬屁股来到了窦太后的身畔跪坐:“琰见过太后。”
“你唤我作什么?”窦太后的眉头一扬,语气里边透溢着一丝不悦。让窦琰的心头不由得一寒,没来由地觉得仿佛有一股子巨大的压力顶得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来。
“嗯?”窦琰抬起了头,有些不明所以,至少窦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礼之处,这位老太太自然该是窦太后。这么称呼没错啊?那这老太太发什么火?
窦琰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自家老爹,看到老爹那一脸古怪的表情,突然心灵至福,再次拜下:“琰见过姑奶奶。”
“诶,这才对嘛。”看得出来窦太后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称呼,脸上的慈容又多了几分,抬手虚扶了下窦琰。“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古板了,这可不行,往后啊,可别跟你爹似的,小小的孩儿就跟块油盐不进的石头似的。”
听到了这话,窦琰吭哧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不过好还这位老太太并没有继续指桑骂槐地捉弄自已老爹。
很是平易近人地拉着窦琰的手,心疼地关心道:“乖琰儿,来,让姑奶奶好好瞧瞧,真是的,这么个乖巧聪明的孩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当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可把老身给急的……”一副嘘寒问暖的架势,倒是让原本不太适应见国家主席老妈的窦琰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窦琰仔细而隐蔽地打量着跟前这位目前大汉朝最力最大的女姓,可以看得出来,虽然韶华已逝,但是仍旧显得很是温润大气,身上的衣袍虽然华丽,却能看得出来浆洗得略略褪色,这种简洁姓子实在是让人敬佩。
而这位慈祥之中不失威仪的窦太后的眼神确实不太好使,看近处的东西都还要眯起眼睛似乎才能瞧得清楚,而且眼珠子有些微微地稍往外突起,这让窦琰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名词:高度近视。
自己有位才二十岁出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可以与啤酒瓶瓶底媲美的眼镜的大学同学,只要摘下了眼镜,看起人来都是这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