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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住短刀的刀柄,苏郁就要将之拔出鞘。
忽然之间,一股寒意无中生有,笼罩住了苏郁。莫名的杀意如同实质,死神一般逼向眉心。
刀一拔出,四周的气温猛地阐氐,草叶之上都生了一层白霜!
苏郁心头一惊,身体本能地一个倒折,闪了出奔!
赵紫衣心神震动,急忙看时,只见苏郁翻身在半空之中,并未落地,身子已经凭空消失不见。
赵紫衣心中如被大锤击中,惊慌不能自制,她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却始终看不到苏郁的影子。
过了片刻,苏郁身形才缓缓显现,只是面sè略微有些难看。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紫衣焦声道,似乎对苏郁的消失不见并不奇怪,只是担心他有无伤到。
“没事”苏郁苦笑道“苦练了十年的暗影步,竟然要被一把刀给逼的不得不用了出来!“赵紫衣跺脚道:“叫你小心些,你没听见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苏郁摇了摇头,道:“这是什么刀,杀意如此凌厉!”
“这是割玉刀,采用东海万年温玉,北海万年冰玉,加持西方精金,南方炎铁熔炼七七四十九年才得以成形。碎玉断金,饮人鲜血,你用此刀,定可斩下列农项上人头!
不过在使用之前,你必须要用自己的鲜血饲刀!”
苏郁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抽出了割玉刀,将割玉刀在自己手腕上一划…。一滴鲜红的血珠滚落,落入了割玉刀身上。
这是一柄短刀,长不过尺,通体莹白如玉,精美绝伦。苏郁欢喜非常,对赵紫衣道:“谢谢你,有了这柄宝刀,我一定可以斩下那里农的项上人头。”
赵紫衣抬头看了看东方天际的朝霞万里,悠悠地道:“咱们来这里,可有三十年啦?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呐?”
“我本来还准备过些日子,多些把握才走。既然已经有了此刀,那么我们收拾收拾,即刻就出发吧!”
苏郁归心似箭,竟是一刻不肯停留。赵紫衣叹了口气,随手折了根草叶在手里玩著,没有说话。
苏郁在那里收拾东西,准备海上的用度。赵紫衣则只是垂首望著手里的草叶,怔怔的出了神……
平寂已久的江湖忽然再次掀起了轩然**ō。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十年不曾lù面的苏郁与赵紫衣联袂出现,遍邀天下群雄,说是要在七月初七半月夜,西湖长堤邀战列农,言称要揭穿武林盟主列农的真面目。
听到这个消息的群豪都是气愤非常,列农近年来很是做了几件大快人心的好事。统一了江湖。让腥风血雨的江湖开始了大平。
而苏郁和赵紫衣,早在三十年之前就曾经做下了无数大案被列农通缉,自此消失不见。
想不到三十过去,两人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所以,七月初七夜,江湖群雄聚集西湖,多数倒是为讨伐苏郁和赵紫衣而来。
这一天星月的光芒洒遍西湖水bō之上漫天星河倒影在水中一晃一晃,倒也是一番美景。
只是无人有心赏景,所有的人都直奔西湖上的一座画舫而去。
画舫之中,武林盟主列农手持千钧笔,风姿不减当年。而他对面的苏郁却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
但武林群雄的目光只是在两人身上略微停留,就转移到了一个女子的身上。
女子身材略显交小,然而眉目如画,有着令人不敢相信的美艳。漫天星光的映照下少女的容颜有一种艳绝尘寰的绝美感,她淡淡地站在那里,既没有特意摆出姿势,也没有特意做出笑脸。
她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群,目光中的一丝冷漠若隐若现。即使如此所有人被看到的人都痴痴呆呆,失了hún,落了魄。
少女顾盼生烟,所有与少女目光对上的人都在一刹那全身僵直,呼吸也变的艰难起来。
少女缓缓回顾,烟视媚行她青丝如瀑,随意披洒而下。一袭白衣素然,她并没有镶金戴银也没有珠宝首饰。
她只是那么盈盈立着,却生出一种人所不能及的yòuhuò让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如同日月轮回之后的天地寂灭,沧海桑田变迁后荒凉的时空尽头中,空旷寂寥中,只有她和她的青丝白衣,盛放如昙!
那女子走到苏郁身边,浅浅一笑,其声如玉:“公子,你要杀人,怎可无乐声相伴,容泪儿给你,清歌一曲,助你斩下这里农的假面孔!”
“赵紫衣,她就是赵紫衣这妖女?”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赵紫衣?赵紫衣少说也有四五十了,怎么可能如此美艳无方?”
赵紫衣一开口,就在人群中掀起了滔天大浪。然而她并不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苏郁那一张饱经风霜的带着皱纹的脸,淡淡微笑。
自赵紫衣一出现“列农”便停下了手中的千钧笔。他盯着赵紫衣看了半天,才笑道:“泪儿,当年任性妄为,我不过是多说了你几句。你就不顾夫妻情义,离家出走。这些我都不怪你。
可是你不该勾结这个苏郁,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十年来,你们躲躲藏藏,今日终于开始冒出了头。虽然称是我的妻子,可是今天说不得,我要替天行道,斩了你这妖孽!”
话音一落“列农”手腕一抖,千钧笔如同泰山压落,卷起一股狂风,带着无匹的劲气扫向赵紫衣。
“列农”的攻击并没有固定的轨迹可以追寻,随心变化,正是无相神功的绝妙之处。更厉害的还在于无相神功的心法催生出的无匹劲气。
然而,赵紫衣面sè不变,对这一击恍若未见。
眼见赵紫衣如此托大“列农”心中狂喜,手中的千钧笔更是加快了速度。
“当”的一声,如同黄钟大吕,苏郁忽然来到了赵紫衣的身前,挥手一刀,砸在了千钧笔上,替她挡下了一击。
“列农”手腕一沉,半边身子已经开始酸麻,活动竟已不便。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苏郁,心中有惊涛骇浪相继而生。
看苏郁手中所持,不过是一柄短刀。这种刀虽然锋利,但看上去极其脆薄,遭到重击就会断折。
可是现在,苏郁却拿短刀当作大椎使,横劈竖砸,根本没有任何招式,就是实打实的硬碰硬。
这种打法,不要说是短刀,就算是厚背大砍刀,也要断做两截。
然而现在,短刀安然无恙不说,列农的手臂却已经酸麻,几乎要握不住那沉重的千钧笔。
这个时候,一阵低低的歌声响了起来。听赵紫衣唱到:鸡冠闻舞杆,一路红苔黯,心碎却给了大雾天。一路常相伴,奴心问郎安,一曲祝郎早回还。啊啊啊,一啼给郎劳壁好睇,纵有千寸的泪圭,说不为的冷冷珂涛来低……”
初始时还能明白曲中之意,然而渐渐地音声模糊,让人不知其中所言。只是音节清漪,却带着一种天然韵律,让人沉醉而不自知…
众人沉醉在歌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苏郁手中的刀刃之上,一道磅礴的刀气渐渐成型,喷薄yù出……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从痴呆之中醒过来,但画舫上早已没有了苏郁和赵紫衣的踪影。
只有列农的无头尸体横陈在那里……
“你杀掉了列农?”赵飞燕颤声道,同苏郁一样,她的容颜也已经苍老了。
“是!”苏郁轻声道“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告别的,告别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