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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杰说:“当初紫灵给我做助手,也是您和娘同意的,而且她真的很适合做生意,若是没有她,北平王府这笔大订单我们还拿不到呢。何况夏莺虽然是紫灵的丫鬟,可紫灵也不能天天都盯着她,所以,这件事情,紫灵没有责任,完全是夏莺那个贱婢和了然那和尚不知廉耻,胆大包天。再说了,一样是竹影轩的下人,可采璎夏荷为什么就规规矩矩的,偏就夏莺出了事?可见根本不是紫灵不会管教下人,而是夏莺那个贱婢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是常人能够预料的。”
林老爷哼了一声:“你就是会狡辩。可见你读书读得多,我们都说不过你。照你说的,既然没有紫灵,你就拿不到北平王府的订单,那么就说明,你太笨了,做生意甚至不如紫灵。那么,不如这样好了,让紫灵回家,好好整肃一下竹影轩,你也回家,认真读书准备参加后年的春闱考试,老店就交给世伟一并管理。”
林世杰正要反驳,林夫人先慌了:“老爷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世伟一个人经营东记已经够辛苦了,再把老店给他,岂不是要把他累坏了?况且世伟这眼看着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上一次韩家那门亲事没有说成,当然也是因为韩家也不行了,所以我正在打听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女孩儿呢。若是过些日子,世伟就要成亲,再有了孩子,那就更分不出精力来经营两家作坊和店铺了。”
林老爷放下茶碗:“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和世伟谈过了。他能顾得上。反倒是紫灵,虽说咱们林家比较开通,宁州找个地方女子做生意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可毕竟紫灵精力有限。我看这几个月她也着实累坏了,不如回家来,好好养着身子。赶紧给世杰生几个孩子才是正经。咱们林家,也不是没有人,非要把一个女子累成这样。”
林世杰心里都明白,一定世伟听说了竹影轩丫鬟与和尚的丑事,本着替自己的哥哥和叶紫灵着想的原则,在林老爷面前,推心置腹深谈了一番。使得原本就误会林世杰用了不光彩手段与北平王世子殷子桭签了订单的林老爷更加认为他的话有道理。
林夫人坚决不同意:“老爷,为什么世伟说什么你都相信,而世杰就算是拿到了北平王府的订单你也不高兴。这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林老爷有些生气:“这怎么叫偏心?事情明摆在这里,虽然世杰和紫灵拿下了这笔订单,可依我看来。他们要想把这批家具做好,做得让北平王府满意,恐怕要焦头烂额了。再说了,世伟也是咱们的儿子,把老店交给他,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夫人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只得柔声道:“老爷,我不是不放心世伟,而是担心他太辛苦。再说了。世杰已经错过了考取功名的最好时机,这三年来,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家里生意上,至于以前那些书本,他几乎再也没有看过。你这突然叫他去参加科考,他不也得苦读个两三年才有把握?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年啊。”
林老爷说:“好几年就好几年,总比好好的老店被他败掉的好。”
林世杰实在忍不住了:“爹,我经营的老店虽然比不上二弟的东记赚了很多银子,可这几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啊,何况这一次,我和紫灵还努力接到了北平王府的订单。可是爹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儿子,儿子不明白。”
林老爷真的火了:“你不明白是吗?那我就告诉你,没人冤枉了你。你且说说,北平王府那笔订单,你究竟是怎么弄到手的?”
林世杰心中一冷:“爹,是不是世伟和您说了什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背后算计了自己的弟弟,还不许人家来诉诉苦?”林老爷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世伟就是太老实了,才会屡屡被你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