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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而落的雨,将小女孩的衣服全部都打湿了。
蹲在一栋大楼的墙角下,惊魂未定的谢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背后整个庭院都黑漆漆的一片,那些在对面参加仪式的人似乎还没有下来。
那也是,教官突然变成这样子想必大家都很担心的了,然而,她却……
这般反应!
是的!她讨厌血,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从瓦砾被挖出来的那刻开始!..
“小妹妹,你没事吧?”背后传来一把甜美的声音。
谢姳没有回答,喘息着抬起小脑袋。
眼前是一位比她大一点的少女。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见她抿着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谢姳抱着膝盖冷冷地别过头去。
少女肤白如新剥鲜菱,那大波浪的金黄卷发更增俏媚。她一开始就远远留意到这位小妹妹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冒着大雨一直从训练大楼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看了看训练大楼,再看回谢姳,见这位小妹妹的脸se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白得可怕,嘴唇也恢复了原有的红润,这才放心了下来。
“我叫叶紫菱,”她鞠下身子,笑了笑,“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哟?”..
“……”
“嗯?”见她没有回答,叶紫菱点点谢姳的小鼻子,“呵呵,是不是迷路了呢?现在这个时候不在仪式上可不行哦。来,姐姐带你回去吧。”
当叶紫菱想牵起谢姳的小手时,谢姳瞳孔一睁,反shexing地打开了她的手掌!
“唉!”
叶紫菱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谢姳已经撒腿跑掉了。
“这……喂?小妹妹?”她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小背影,叹上一口凉气,然后摸摸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不过,现在的小孩子还真奇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雨夜中飘起了浓雾。犹如污水般浑浊,夹带着腐烂的气息,缓缓弥漫,笼罩着整个庭院。空气似乎被凝滞了一样,显得有些坚硬。狂风袭来,绝望一般的yin冷,如冰一样直往骨缝里钻,寒意直透心窝。
叶紫菱打上几个冷颤便缩起身子,自个在叽咕,“唉!还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负责人每次出现,都会这种情况。太可怕了,仿佛就连天气都因她而改变一样!”
“怎么了,紫菱。”
背后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语调,也没有任何感情se彩。
“啊~~~!!”叶紫菱被吓得神经质地跳了起来!
她机械式转过头,苦笑,然后手忙脚乱解释,“这,那个。呵呵,没,没,没什么!只是刚才我遇到一个很奇怪的小妹妹罢了。”
“小妹妹?”
“是,是的。”
这个时候,黑暗中一位曼妙的身影紧了紧长袍,慢慢走出来。
线条锐利的高领口黑se长袍下,一缕黑se紧身皮装,成熟而妖艳。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和饱满的胸部却显得格外惹眼,丰满的胸脯挺立在蕾丝皮衣里,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
“叫什么名字?”她伸出苍白的双手,这瞬间绝妙身材更是一览无遗。
浑圆的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紧紧地透出了臀部的线条。平坦的小腹和那修长的美腿,充满着诱惑的韵味。
一股冷艳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她的全身!
“不,知道,刚跑去那边去了,”叶紫菱咽下唾沫,打着结巴,“我估计是个新人,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溜出来可不好办呀。”…,
“噢?”
顺着叶紫菱指的方向,她缓缓转过头。即使长袍的宽大兜帽将其大半个脸庞都遮挡住,但仍然看得出那鲜红的嘴唇在微微上扬。
顿了顿之后,她继续手上的动作。牵起旁边两位小女孩后,便迈开脚步。
“呃,唉?!教,教官?训练大厅在那边呀,”叶紫菱急了,那个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来的呀,“喂?这……”
两位小女孩回头看了看叶紫菱,然后再把目光转向前方,异口同声说道,“紫菱姐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就来。”
目送着三个身影消失在黑夜的暴雨之中,叶紫菱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今晚跟负责人过来,不但没有觉得自己被重视,反而使心头更加郁闷了!
“切!什么叫随后就来,那两个臭丫头!要不是你们得宠了,我才不怕你们呢!”
她一脸不屑,理了理被风和雨弄乱的卷发,双眼充满妒火!苦于无处发泄,只好打烂旁边的玻璃窗,然后再朝特训楼走去。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大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谢姳一边奔跑一边颤抖地捂住脸颊:为什么我会这样!这样真的好吗?
其实最令她感到不安的,终究还是突然病发的教官。
想到这,她停下脚步,再次向特训大楼望去。那幢古老的建筑在雷电和暴雨中显得那样死气沉沉,向人们传递着恐怖与不安的信息。
鲜红的血!痛苦的表情!绝望的哭喊!无尽的挣扎!
刚才里面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当时噩梦重演一般,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并且也让她感到疲惫万分,只想快点回自己宿舍休息。
于是,谢姳便沿着大道向宿舍楼的大门疾奔而去。
当她走到拐角处时,突然被撞了一下,来不急反应的谢姳就这么被撞倒在地!
“唉呀呀!”另外一个被撞倒在地的男生也捂着胸膛,咒骂着,“现在都这个时候了,究竟是那个混蛋走路不带眼啊!站完岗这还让老子全身都湿透了!我去!”
“喂喂喂,啊武你没事吧,”旁边的男生搀扶起他,然后递过雨伞。
“啊啊,谢你了振华,没什么事。”
“好痛,”谢姳揉着后腰,话音很轻,仿佛是从一个病人口中说出的,其实在如此雨势下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她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