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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的制度虽然确立了汉族的正统和核心凝聚力,却十分生硬和野蛮的扼杀了华夏民族的创造力和生机活力。被统治者收买的伪儒家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将儒家思想肢解得七零八落,制造了各种限制民族和民众的想象力和活力,使国人在各种条条框框中禁锢了想象,变得教条、迂腐、自大、自欺。
刘邦时所确立的乡老制度和文景时代的黄老学说,应该是民主的初级雏形,对刺激一个民族的生机活力,以及培养民众的民主意识,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尝试,可如果继续下去,还会形成一个如此有力的华夏民族吗,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刘子源也不好去想象。
想到这里,刘子源不由心中一动,立即肃然起来说:“老先生,身处乱世之中,或许我们能做到的不多,但小子斗胆想做这样一件事情,在我们的周围逐步推广使用小子所说的这种语言,让全天下的人都学会了这种语言之后,我们走遍天下便都方便了。而且同样的语言,让我们的人民哪怕身处异国他乡,仍能感到自己都有相同的血脉,相同的根,都是同根同祖的国人。老丈以为如何?”
“刘兄弟,很好,你的想法真的很好,我们或许就从我们身边这一千多人开始?并寄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影响更多的人?”可是李晋马上又犯难起来,“如今我们的纸张如此短缺,书本也是奇缺,让所有的人都读上书,难啊。”
刘子源看过李晋的教学,所有的人当中,也只有他有一本书,他给学生们讲授了之后,便将书本依次传给学生们浏览。学生对知识的掌握全靠着自己的记忆,传授知识自然就慢了,更何况,这种境况也使得受教育的受众面也是大大的不足。
“我们要改进我们的造纸术了,而且我们还要试验活字印刷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更多的国人读到书,才能使他们不再受到他人的愚弄。”刘子源无比自信的说。
他对这点倒确实是有信心,他前几天刚抄了些东西下来,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就算依葫芦画瓢,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林小豪当初一气之下离开刘子源,后来偷偷折回来,却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的又贴上来,加上贺子龙的任务还在那里,不得不又随了刘子源。
刘子源这段时间一直享受着林小豪的服务,倒真的是习惯了林小豪在他身边了,看到林小豪回来,自然全忘记了以前的不快了。
这段时间,刘子源抽个空让林小豪陪着自己又回了一趟山寨,把自己的东西全搬了过来,就在李晋的屋子里搭了个铺,安心住了下来。
好在李晋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便并没有有什么不便。
接下的日子里,刘子源便陪着李老先生每天给那二十几个半大小子们教导普通话,再后来的时候,又教会了他们汉语拼音。
虽然大家对他直接拿来的拉丁字母感到十分的好奇,但好奇正是七八岁的小子们的特性,这样便是让他们更能容易的学到东西。
晚上的时候,他便抓紧了时间抄写着他那几本破损不堪的书,一刻都没有停歇,十几天抄过去,仍只抄了一丁点。他知道按这种速度下去,只怕等他的手写断的时候,都未必能抄到十分之一。于是,他只好挑选那些适合这个时代的科技技术的来抄。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徐光启的《天工开物》
但是,整夜捏着个鹅毛笔写字,也会有烦闷的时候。作为对自己的奖赏,他也会摊开书本,走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这一夜,当他又摊开书本,凝神抄录的时候,却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刘兄弟,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抄写的这本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李晋冷森森的语言立即让刘子源惊觉起来。
事已至此,瞒也是没用的,以他这段对时间的观察,看李老也是个实诚人,刘子源也只好豁出去了,行不行也只好赌这一把了。
“老人家,实话对您说吧,我是来自于一千六百多年后的这片土地。具体我是怎么来的,我自己也是不清楚,”接着,他又将梦中父亲的话叙述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晚辈尽管知道这世上未来的走向,但如今这个世道和我所知道的却又不尽相同,现在我父亲让我去寻找我们民族中的各种不足和真相,晚生却又真的不知从哪里寻起,老先生可以教我吗?”
“先别忙说这些,今天晚上的你说的这些,也只能出得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老夫了只当没有听见罢了,你知道吗?”李晋肃然道。“甚至于包括龙哥,都不能说的。”
“什么,龙哥会是那样的人吗?”刘子源惊诧地说。
“龙哥是值得我们信任的,而且老夫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龙哥这个人才来到这里来的。但是你知道奇货可居吗?你知道汝本无罪、怀玉其罪吗?你掌握着如此多的技术和技巧,任何人得到你,都可以得到能轻而易举的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在权力的诱惑面前,谁能把握得住,人心难测,刘小哥啊,你虽然性情质朴,但我倚老卖老,你可要做足最坏的准备啊。”
“可是,老先生,晚生如今就握有这样一件宝物,为何你又不担心晚生会心生歹念,会在这世道为非作歹呢?”
“第一,我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老夫这双已经有了四十八岁的老眼。”李晋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其次是,老夫一向是认为,一个吃惯了肉的人,虽然他还会吃肉,但他对肉绝对不会再有非常强烈的渴求,权力无外乎如此,你说老夫说得对吗?”
原来李老才四十几岁,怎么看起来会如此苍老,会不会是那绺胡子的缘故呢。不过,李老这话说得太精辟了,再对比一下那句“宁愿在宝马车里哭”的名言,刘子源暗忖道,想必那也是一位想宝马车想疯了的女人,才会如此不要脸的想牺牲自己的色相来达成心愿吧。
“你那几本书所描写的东西我们都能照着做吗?”李老的神情又紧张起来。
“晚生刚刚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在晚生过来的时候,那些东西都能算得上落伍的了。不过晚生想,或许以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仍不能完全照样子做出来,但只要有了方向性了,再集体我们众人的智慧,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一一将其实现了。届时,我们就能让所有人都穿上温暖的衣服,让所有的孩子都能读到书了。”
“有办法的,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有办法的。”李晋突然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味道,“虽然我们的力量很少,但只要我们一直不断的努力,一代人,十代人,百代人,不断的坚持,一定会让这世上所有的人们都清醒过来的。”
“可是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啊。”刘子源不免灰心的说。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龙哥这趟出去便是去找人手去了,估计回来的时候,应该要添上几百来号人的。”
“我还想到一个问题,李老,虽然找来的人快一些,但他们总会受到一些不好的思想的影响的。晚生以为,找人来和抓紧时间生孩子,都是要抓紧的事情啊。比如说李老你,说什么老夫呢,才四十几岁,正当年嘛,是不是也应该趁着年轻为我们这片静土添丁加口呢。”
“你说得对,老夫曾经看着这个纷乱的世道,不免有些灰心,所以对娶妻生子的事情也淡了许多。如今听刘兄弟这么一说,我这倒是真的要加紧了,赶明儿得空了,我马上就娶门媳妇进门,到时候你嫂子进了门了,咱们如今这样夜谈,也不要担心夜半还要自己起来煮点吃的了吧。”这一刻,李晋倒是真的年轻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