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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没有多少上网时间,所以书评区不会太过关注,冥鬼在这里说声抱歉!
林夕听了金牛对这个月发生在县城里的事情的描述,打鬼子的人不少,可都是被逼的家破人亡又侥幸逃生的人。而害他们家破人亡的,九层都是皇协军,其实说到底还是鬼子在背后怂恿,逼着皇协军去做,但是,皇协军一旦发起狠来,对付自己人比对付外人更凶也更狠。
正因如此,那些人虽然打着抗ri的旗号,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私仇。
在他们看来,鬼子的敌人是zhong yang军,自己的敌人是皇协军,能不能杀鬼子无所谓,只要杀死伤害自己的人,这条命就值了。
听了这些话,林夕心中直叫可惜。
“这些人都是很好的兵源啊!只要经过系统训练,再发给他们武器,以这帮家伙不怕死的本xing,五个鬼子过来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想完这些,林夕又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居然利用起这些身世凄凉的人。但转念一想,与其让这些人用如此廉价的方式死去,还不如被自己利用更有价值。不是有句话吗,被人剥削,证明你还有被剥削的价值——虽然以前林夕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人类一面渴望秩序,一面又渴望得到打破秩序的力量。
而维护秩序与破坏秩序间,造就的是利益集团的重新划分,国家与zheng fu的作用,就是让这个暴力过程变得柔和稳定,不像以前那样血腥。但是,当国家或者说zheng fu,当它丢弃这个能力时,其存在的意义将会失去,从而被另一个更有责任的zheng fu取代。
“你怎么了?”金牛说完后,看到林夕目光无神的盯着身前地面。
林夕眨了眨眼睛,把目光移到金牛身上,随即又被地洞内吴衔吃东西时发出的“呜呜”声吸引。金牛嘴角含笑,看着身侧的傻大个,对林夕说:“这是我以前的战……兄弟,被炮弹在近出轰了下,受了很严重的伤,醒来后人就成了这个样子,脑袋,”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没以前灵活,不过实力很强,只是时常迷糊,我就把他带在身边。”
望着大个子吴衔的一脸纯真憨厚,林夕表示明白,“听金大哥的口气,你来横安也没多久啊。怎么,是要到国统区去?”
南来北往的走动,除了做生意,就是赶着去国统区的人,大家无非是找活路。金牛和吴衔肯定不是前者,所以,林夕将二人归纳为第二类。而且刚才金牛说漏嘴,听他的意思,两人还在战场上和鬼子有过交手,结果不得而知,但是二人能活下来已是难得。
“……算是吧。北边被鬼子逼的太狠,咱们兄弟两个只能朝南边跑,没想到竟在这里被拦下来。”金牛有些气愤,过黄河时就是九死一生,这秦江是好糊弄的吗。小鬼子行驶在秦江上的船只不但数量多,体积更庞大,如果不借用巧妙的身份掩护过去,冒然潜入准得葬身鱼腹。
林夕说道:“鬼子有几批很重要的东西要从横安县经过,听说有些特种弹,说是要经过焦洋。”
“啥?鬼子又要用那种东西!!”金牛的面孔顿时垮了,像是崩塌的山丘,一股股林夕从未体验过的气势汹涌的朝他扑去。
恍惚间,林夕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正被血海冲刷的高地,在澎湃的浪涛下,高地一点点崩裂,露出里面坚韧地磐石。浸染鲜血,意志惟坚,毫不畏惧能将自己埋葬的血海,只求争得一分,仅为赢得一寸。地表犹如月球表面般的荒芜没有生机,在怒海激浪重击下,微微晃动身躯,让本就不大的躯体再次崩裂,而后留着血泪将它们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