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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谁他娘的还管计划！”
林夕从地上爬起来，呼气吸气，几个来回后，还是能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唔嗯……”
旁边传来未死者的呻吟，是第一个被林义攻击的伪军士兵，他的胸膛被林义直拳击中，胸骨已断，更可怕的是胸膛上出现凹坑，心肺俱伤，势必活不了多久。
林夕从地上捡起刺刀，慢慢走到这名士兵身侧。
地上的人还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也许视野已经模糊。林夕没有怜悯他，亲身感受死亡，从生死两刻之时走过，哪里有半丝悲悯。捏着刺刀的手一翻，刀刃笔直朝下，随着身体蹲下臂膀狠狠砸下去。
“嚓——”刺刀从对方鼻子左侧插入，身下的身体猛地一僵，之后再没感到有动作。
林夕试着拔出刺刀，却发现又被骨头卡住了。
“最好对胸膛发动攻击，脑袋虽然是致命部位，但骨头很硬，不但会伤了刀刃，角度稍有不对，就会被卡住。”林义走到他身边，对他的杀人方法提出意见。“我们走吧。”
“不。”林夕不去管依旧插在士兵脸上的刺刀，他恶狠狠地看着南庄方向，“我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我早就想攻打南庄那儿的营地了，那里有很多老百姓，把他们救出来，总能找些跟这我干的队伍。”
林义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开口：“可你不再状态，而且我不得不打击你，那些劳工并非最好的兵源，只要ri军没有把他们逼到角落，这些人是不会想到反抗的。他们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好吧。我现在只是想杀人，狙杀，不打近距离的仗。”林夕闭起眼睛，他能感觉到手指的颤动，从肢体反馈回来的感觉告诉他，无力酸软的感觉依然存在，他现在开始惊讶死亡带给自己的恐惧居然如此的深。
林义看了林夕好一会儿，眼中数据快速跳过，他等了一会儿，在林夕情绪有了平缓的时候才开口：“可以。你没学过格斗术，而且，相对你的枪术而言，近身能力偏弱并不是大问题。你攻击南庄ri军营地的计划我不反对，但我必须jing告你，让那些劳工成为战士，会对你的计划造成不利影响。再过不久我们就会离开，虽然x-黑鸟的座舱比它的原型要大，却也只有十个座位。另外，他们愿不愿意跟着你离开横安也是未知数，你应该了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情感。仅仅在横安打游击肯定有不少人跟着，可要是离开这儿，哪怕跟着你，他们的心也不会安定。我到觉得你可以招募学生，他们中很多人胆子大，视野开阔，文化程度高的他们对你将来要做的事有很大帮助。”
x-黑鸟是林夕与林义商定的，对这架外形与sr-71侦查机一样的飞机的称呼。
考虑了林义说的，林夕觉得他说的很对，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报效国家的理念，很多人都是被欺压的没有办法，ri子过不下去这才拿起武器。但凡有一点活路，再困难的ri子他们都能忍受。国家大义，民族大义，距离他们十分遥远，被三言两语煽动的除了脱离现实的学生，便是别有用心之辈。
“其实有一点是我比较急切的，快速掌握外语，我的外语水平还是太差。如果到国外还得由你亦步亦趋的翻译，终归麻烦。最关键的还是金牛他们，既然跟着我，就必须也掌握外语。”
“确实如此。但你应该看的到，困难有很多，他们甚至不能把汉字认全——包括你在内，虽然认识字，却不会写。”林义一本正经的话听在林夕耳里像刺一样难受，可他的问题也很尖锐，“你会写繁体字吗？会书写这个时代的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