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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御天依然那般俊朗威严,王者气势浑然天成,双眸锐利明亮,只是眼底深处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要不是此时氛围不对,绝对会得到在场六双暧昧的眼神,谁叫他这副样子十足的就像那什么纵欲过度的模样,尤其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个……美女,如果你忽视她脸上那巴掌大的胎记的话,那绝对是一个青丝飞扬,摄魂夺魄的大美女。
君邪依旧穿着一袭的男装长衫,一头青丝毫无束缚地披散于脑后,常年带在脸上的面具已然摘下,不知是因为长年戴着面具的缘故,还是因重伤初愈的缘故,精致完美的脸庞除了那一块红色胎记,显得过于白皙,恍惚间给人极不真实的感觉。
起码,心心念念着女儿的魔凌夕在见到君邪安然出现后放下的那颗心,就因为这张白得发光的脸庞而再次将心提得老高,惶惶不安,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爱女,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不见了,怕眼前之人,只是自己因担忧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也怕即便真真是她的小邪儿站在她的面前,可这般苍白的脸庞,会不会是真伤到了根基,毁到了根本,她骄傲自信的邪儿会不会因此而废了?会不会……
可怜天下父母心!
纵是魔头,其爱女爱子之心与寻常人类无异,何况自来爱女如命,且又与女儿聚少离多,不,确切来说,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与自己的女儿相见,心怀歉疚的魔凌夕呢?
莫说君邪的脸色白皙得太不正常,就是只皱一下眉头,都能让爱女如命的魔凌夕揪痛。
“邪儿,我的邪儿。”心中痛惜不已,不等脸色激动的君邪开口说话,魔凌夕一个箭步上去将微张着嘴的她给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开口便带着哭腔,仿若某种被压抑的感情将要宣泄出来,却又无法肆无忌殚地将其宣泄。
君邪看见自己的娘亲,自然也是激动万分,只是还未来得及把这份无法言喻的激动表达,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环住,耳边响起娘亲带着哭腔,带着深深爱意的呼唤,君邪在错愕不已的同时,内心不觉酸涩起来。
不过下一秒,就抛开一切的情绪,深深地埋入母亲的怀抱中,反手紧搂着娘亲的腰,就你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微微闭起的脸庞上尽是满足与温馨,浮动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曾经,君邪也曾在这个怀抱里汲取过她人生的第一缕温暖,曾经,她心心念念,孤身独闯天涯,谋划布局,多次深入死生之地,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再次投入到这个怀抱中而已。
今日,她终于夙愿得偿,她终于不用在午夜梦回时分,在梦中回忆那虚无的一点温暖,然后又一遍又一遍地在醒来后面对更无力的寂寞与孤独,这种寂寞与孤独纵然是修御天也无法为她驱散,那是她深埋在心底,除了娘亲外,无人可触碰的一丝柔软。
娘亲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不,比以前更加的温暖,以前的怀抱给予她的是心灵上的温暖,而此刻的怀抱,给予她的不仅是心灵精神上的温暖,还有身体上的温暖,这一刻,她欣喜地感受到母亲的身体是温暖的,有温度的。
以前的莫凌夕,只有君邪知道,她不止看起来虚无飘渺,冷冷冰冰的,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体温,常年犹如死尸般的冰冷,让她第一次与之肌肤相碰时,便被冻得一个哆嗦,而且这种冰冷还带着阴森气息。
这件事,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不,她那个被她标上负心汉的便宜老爹一定知道,不过,他没有说出去,要不,南宫家族早就以诛杀妖孽的名义进行各种围杀了,还用南宫劲善他们费尽心思来污陷莫凌夕是什么鬼族的鬼士吗?
他们到死都不会想到,其实不用他们来污陷,莫凌夕本身就不是正道中人,只不过,她不是鬼族那低等的鬼士,而是魔族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这母女相拥的场面看得在场的其他心里酸酸的,尤其是魔王,那样一个统领一界魔头的大魔王,竟然跟着眼眶湿湿,一副恨不得冲过去,跟他们抱在一起哭的架势,看得天一四大护法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感动着,心酸着,并非是他们感性,也并非他们感情丰富,而只是因为君邪和魔凌夕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承载着他们淡薄的情感,尤其是魔王与修御天,他们无情冷漠,仅有的感情全放在他们在乎的人身上,而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无疑就是他们最最在乎的人,对于她们,自然感情澎湃得犹如涛涛江水,感性得很。
最后还是因为已经强撑了许久的魔王在精神放松之后,就再也强撑不住表面的平静,精神犹如油尽灯枯般,迅速地萎靡下去,若不是四大护法的修风反应快,只怕堂堂的魔王就要丢脸地躺地上去了。
天一神族圣王所居住的寝殿
魔凌夕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固执不已的父王,明明一副快要躺下的样子,却依旧不肯听劝好好到修御天专门为他准备的地方去休息闭关,硬要跟着过来,还振振有词曰:要跟从未见面的外孙女好好培养感情,当然,还要好好跟她这个离家出走,在外面胡来,未婚生子的逆女好好算算帐。
结果嘛……
自己这个逆女倒是没被教育到,外孙女倒是被他炙热的眼神给‘吓’得不轻,一直藏在自己的怀中。
天不怕地不怕的君邪被到藏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可见魔王的功力有多么的深厚啊!当然,母女难得重逢,君邪舍不得离开自己母亲的怀抱也是一大原因。
原本这是人家一家团圆的温馨时刻,修御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然而事实上,他正坐在魔凌夕和君邪的对面,魔王的旁边,理由是这里是他的寝殿,他当然要留在这里了。
其实他更想用另一个理由,比如‘一家人’什么的,不过现在某人还没正式承认他,他也只能用这个无赖的理由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积极将自己的寝居贡献出来的原因。
“邪儿,还没痊愈,缘何急着出关?”
深悉自个父王性格的魔凌夕决定不再理会他,低下头,温柔地轻抚着趴在她怀中的君邪的发丝,率先打破安静道。
君邪贪恋着母亲的温暖,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直用着自个的脑袋蹭着魔凌夕,听到魔凌夕的话,撒娇的动作一顿,埋在怀中的脸庞上快速地浮上抹惊讶,随后化为满满的笑意。
此刻的她表面上各方面好得不能再好,除了修御天外,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就连天一四大护法和魔王都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没想到,她娘亲不动声色间却了然于心,从她的语气中,可以肯定,她不止知道她并未完全痊愈,而且还应知道她此刻的硬是压着不让境界突破的真相。
其实从在禁地时,她就已经察觉到她娘亲的修为绝对达到神秘莫测的地步,或者可以说并不下于修御天这位神族圣王,而且她的气息很是奇怪,虽然她是魔族的人,带有很纯的魔性,但是这种魔性与魔王的魔性却并不相同,有种混沌的感觉。
现在她又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在惊讶过后,便是满心的欢喜,因为娘亲的强大,无论事世如何变幻,她始终都奉承着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原则,只有够强大,才能凌立于世界的巅峰,才能自保,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不至于让在乎自己的人为自己担心受怕,也不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使得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她虽有自信,但不至于自负,以为能凭一已之力永远地将在乎的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保护起来,唯一能一劳永逸,保证心中在乎的人不受到伤害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也成为强者。
没有人愿意当弱者,永远被人保护在身后,所以不管是爱人、亲人亦或是朋友,永远都不要以爱的名义将他困在温室里而剥夺了他经历风雨的权力,不管他们资质如何,是天才或是蠢材,他们都会只愿与你并肩而立,而非被你纳入羽翼。
君邪深知这一点,所以对于莫权那十八个小家伙,她从一开始就以铁血的手段去训练他们,重逢之后,即便他们之中有一大半人是不适合修真的,她还是想尽办法,以极其残酷的方法为他们易经改骨,之后更是将他们送到天炎城进行非常严酷的地狱式训练,为的就是让他们能与她并肩一起面对风风雨雨。
她会守护心中在乎的人,用命去守护,用自己的方法去守护。
而娘亲的远超于她想像的强大,又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
同样惊讶万分的还有在场的魔王和修御天。
魔王可是深知自己爱女的深浅,当然是数百年前的她,虽则她从小就表现出无与伦与的天赋,被自己立为下届魔王,然而终究年轻,与他这般活了几万年的各界之主不在一个层次,可是,这次再见,他能明显感到她的修为飞涨的速度实在是过于妖孽,而且真元的气息很是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他所传授的魔**诀。
现在她竟然察觉到他外孙女还未痊愈,可是他到一点都没察觉到,虽说他如今身受重伤,实力大不如前,但神识受到的影响并不大,那就只能说明,他的夕儿可能已经超越了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莫说只有几百年的时间,就算她再妖孽也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且说,据他得到的消息,夕儿被困于五行神殿少说也有两三百年的时间,扣除这个时间,她从离开魔界在外游荡的时间也不过两百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她在两百年间就达到这个高度了?
在魔王的想法里,五行空间内的五行之力是专克魔鬼两族,身为魔族的魔凌夕被困于五行神殿之下,必然是日日受尽折磨,哪还能修炼,就算她能在艰苦的环境下修炼,效果必然也是不大。
因而他才会如此惊讶吃惊,同时又不禁心生无比的自豪:嘿嘿,不愧是我魔绝弑的女儿,纵观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从未听过有如此的奇才,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对,貌似他这外孙女好像还更变态了一点,这个‘后无来者’还不能定论。
修御天太过惊讶,主要是缘于他是唯一一个深知君邪此刻情况的人,正因为如此,推已及人,若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并没有把握做到魔凌夕这般,他似乎有些小看了他这位未来的丈母娘了。
哎,未来妻子已经注定了是个不会居于他之下的妖孽存在,再来个妖孽的丈母娘,他的未来好像不是太乐观。
幸亏君邪并不知道修御天此时还有心思在那里yy着被她强悍地压在下面的情景,否则她非顾不得在娘亲和外公面前的形象,立即就如他所愿,将他给压倒,再蹂躏鞭打个几百回会不可。
“嘻嘻,娘亲好厉害,既然娘亲已经察觉到了,那邪儿就跟娘亲说实话。”君邪笑嘻嘻地抬起头来,冲着魔凌夕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从未见过君邪这小女儿态一面的修御天直接看直了眼,五六年前,君邪虽与魔凌夕亲昵,但心房未曾真正打开,总是隔着一层膜,且也不太适应与他人太过亲近,自然在相处中多了些别扭与不自在。
现在的君邪却是不同,她的心房已经全部打开,也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不再会如最开始那般将下意识将自已隔绝于这个世界,真正地将自己当成是魔凌夕的亲生女儿,自然与魔凌夕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撒娇卖萌什么的,不就是女儿面对母亲时的专利吗?君邪虽然从未展露过这一面,但不代表她就不会,不渴望有这么一天,所以她撒娇撒得自然可爱,卖萌卖得得心应手。
魔凌夕自然也感受到君邪的变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眶立即就开始泛起了红,再看她睁着滴溜溜的黑眼珠萌萌地看着她,泛起的水雾立即化为星星眼,如果不是心里对于君邪此时状况的关心与担忧,她一定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蹂躏她那张可爱的脸。
幸好,就在魔凌夕忍不住想要伸出魔爪的时候,君邪已恢复了她往常的模样,从她的怀里直起了身,神色有些严肃,道:“此次,我强制将精神力提升一个境界,精神识海受到毁灭性的摧毁,原本就少不得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尔后又在神木山顶,最后受鬼王强力一击,险些就真的再也见到娘亲了。”
说着,余角见魔凌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君邪暗恼自己怎么就那么二,明知道娘亲会担心心疼,怎么就脱口实话实说了呢,心思一转,立即夸张地露出个后怕的表情,还猛拍了拍胸脯,将魔凌夕给逗笑了,才又继续说下去。
“这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小白,是他不惜耗损大量的真元,不顾一切地为我固执元神和根基,又在仙气浓郁之地大量地为我灌入仙灵之气,才保住了一丝生机,只不过,小白只怕要休养好久才能恢复原来的修为。”
君邪目光晶亮地看向修御天,幽黑的瞳眸闪动着莹莹波光,眼里有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柔光,与他望过来的眸光相碰撞,竟诡异地让她有种火光在两人之间碰撞的感觉,心脏处猛地一跳。
其实自从禁地出来后,君邪一直都在避免与修御天目光的碰触,似乎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了一般,或许只是她变化了而已,虽然她一直知道,对她来说,修御天和其他任何人是不一样的,他于她是不同的,独一无二的,然却从未觉得两人竟如此能如此‘亲近’,恍然间总会让她觉得两人本该就是一体的,这让感情一向空白的她在面对修御天时,多少有了些不自在。
而现在想起他为自己的牺牲,想起清醒过来后看到当时那般模样的修御天,目光不自觉就往他那边飘去,当时他哭了,是的,堂堂天一神族的圣王,超越仙界大罗金仙,只居于仙帝之下的圣王大人,就只因她清醒过来而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那一瞬间,即便再迟钝的她,也能感到他落在她身上的那一份沉得得犹如泰山般的感情,突然间就明白了许多以前一直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啊!
没错,她当时确确实实地在心中发出了这么一句感叹,然后好像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至于之后的别扭与不自在,她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害羞了,傲娇了,若是传出去,她君邪的脸要往搁啊!
所以她将这些正常的及非正常的状态一律规究于,是因为修御天为了救她而动用了天一神族不外传的法诀——天一双修。
当然,所谓的双修绝对不是邪门歪道中的那种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的不和谐邪法,而是绝对纯洁的心灵双修。
或许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所以向来迟钝到人神共愤的君邪突然灵窍一动,就顿悟了。
魔凌夕看着自个的女儿说着说着,就跟修御天‘眉目传情’起来,眼角很是怪异地抽搐了一下,君邪不输男儿的强悍已经深入她这位母亲的心,突然间看着‘女汉子’突然柔情起来,她表示,她这个当母亲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而且……
魔凌夕将目光移向修御天,暗哼了一下:哼,臭小子,竟然趁她不在,拐走了她的女儿,若不是看在他拼尽一切救她女儿的份上,就算他是圣王,也得让他吃吃苦头,想抱得美人归,起码得先过她这一关。
修御天神识是何等的敏锐与强大,即便是与君邪‘眉目传情’中,也立即感应到有一束不是很友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当即不舍地收回与君邪对视的目光,移向目光的来源处,却是对上了一双充满着母性柔光的清眸。
“咳。”魔凌夕很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拉回女儿的注意力,半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对着修御天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圣王大人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本宫铭记于心,他日若有用得上我魔族的地方,尽管开口。”
笑容完美无暇,却让圣王大人顿时如坐针毡,如同犯了错了毛头小子一般,有点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为一句干巴巴:“魔公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君邪因他一声‘魔公主’的称呼而投过来的目光,圣王大人心里发苦啊!不是他想搞得这生疏正式,实在是您母亲大人一句本宫的自称,堵住了他一切拉近关系的话,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魔公主’三个字换成‘岳母大人’啊!
君邪心里何尝不知这一点,不过就是听着修御天这么疏离地称呼她的娘亲,心里有点不爽而已,也知道自己的娘亲不知何故,对修御天有着若有似无的敌意。
已经确认了对方的心意,也在心里接受了对方的心意,那修御天也就从那刻起,被她标上了‘恋人’的标签。
她怎么可能放任娘亲大人和自个恋人的关系往不和睦方向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