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回 血色奉献(六十五)有情有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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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境内的特务,并且把古城的特务组织一网打尽,堪称是大功一件,郭开庆和陈淑芹都得到了自已上级领导的表扬,并且给他们请了功。

然而面对特务们的审讯工作,军队和国安都有自已的想法和打算,国安认为打击境内危害国家安全,是他们份内的事,军队则有军队的打算,这起案件牵扯到某军给养车,要是不把事件调查个水落石出,也愧对正在审查的‘老七号’。

陈淑芹和楚山等人,自然从级别上和职务上,不可以和某军军部进行直接对话,他们只管抓人,审讯的工作,有京城总部派下来的人员进行。

郭开庆是在这次行动中,唯一一名有军方背景的人,他对事件的前后都很熟悉,所以说,保卫处长向上打了报告,军队成立的调查组之中,郭开庆也算上一个。

“我说开庆老弟呀,你真给我长脸,一出马就闹出这么大个动静来,不错,不错。”保卫处长对自已的眼光很是满意,他推荐郭开庆的理由是相当充分的,郭开庆的军功章里,也算是有他的一半功劳。

“处长,是我侥幸罢了,特务本来就不想杀我,要不然他们下手的机会很多,我也就没有命回来见你了。”郭开庆实在找不出自已究竟有什么功劳,他认为,至始至终,自已就是个被动的角色,一切一切,全都是国安人员进行操控。

“郭开庆同志,话不能这么讲,敌人有敌人的诡计,他们怎么会不想对付你呢,一定是他们想利用你办些事情罢了。”

“对,他们说过,想把我抓来换他们的人。”

“这就是了,你不能全信,今天把你派到调查组中。就是想让你打开他们的突破口,他们在境内一定还有别的组织架构,我们要深挖,细挖。要是不得已时,可以用点强制手段,逼他们就范。”保卫处长的脸色很是凝重,他所说的‘强制手段’,郭开庆的理解就是“上刑”。

此次抓获的特务成员,大大小小的有十几名,大多都是古城本地人,其中还包括邮政所长的妻子和母亲。

当郭开庆会同军事检察院的办案人员,提审邮政所长时,邮政所长昂着头。挺着胸,一付英勇就义的样子。

“姓名?”

“你们不知道吗?”

“我再说一遍,姓名?”坐在郭开庆右首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检察官,她身着新式军服,嗓音很是洪亮。有压倒一切之势。

邮政所长低着头,双手揣紧拳头道,“你问我一千遍,我也是那句话,你们不知道吗?”

“你老实点,都死到临头了,还又臭又硬。”女检察官拍了一下桌子。她要打掉敌人的气势。

“他不说就算了。”郭开庆转向女检察官,他和邮政所长是有些“交情”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名字问题,影响到后面的审讯。

“那好,那我问你,你们组织是什么时候成立的。有多少人,你们的上级是哪里?”

“从建国之前,就有我们的组织,大约多少人嘛,有的老死了。有的不知哪里去了,反正活着的,可能全让你们抓去了吧。”

“你是你们古城的特务首脑吗?”

“算是吧,大家推我当的。”

“那给养车也是你们截的了?”

“你们说是就是了,我要说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是吧。”

“你给我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歹也是国家培养多年的干部,你怎么会走上和人民为敌的道路呢?”

“在你们面前我是个干部,我一直不这么认为,我手底下才管一个人,我哪里是什么干部,当这个邮政所长,也就是为了能让老婆孩填饱肚子罢了,你们啥也不用和我说了,认杀认刮,随便吧。”

又问了好久,一直问不出实质问题出来,调查组也只好把邮政所长放回羁押,今天的审问也就终止了。

“两位,我想单独看看他,我和他还算有点交情,说不定我能劝劝他,让他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两名检察官相互看了看,“郭开庆,你有把握吗?这家伙可是老油条了,我们以为要是再问不出来什么,就得给他来点厉害的了。”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我还是先问问他吧。”郭开庆就怕用蛮力,他想“保保”邮政所长,必竟他们曾经还是不错的‘朋友’。

晚饭后,郭开庆一人单独提审了邮政所长,为了让他放松,郭开庆没有让人留在屋中,还主动帮他解开了手铐。

“郭开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找你没有想问你什么,就是跟你叙叙旧。”郭开庆把事先准备好的熟食白酒,摆在了桌子上。

“行啊,还是你行啊,不象那楚山,从抓进来到现在,人影我都没见一个,好,只要让我喝好了,我给你透露点秘密也没啥。”邮政所长上前掰下了一只烧鸡腿,又倒了一杯白酒,开始吃了。

过了好一会,当邮政所长把鸡腿也吃光了,白酒也喝了,郭开庆打开了一包好烟,递给了他一支。

“行,够意思,你想知道点什么吧?”

“我都说了,现在不是审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尽管郭开庆这样说着,可是他的手还是伸向了裤兜,他摁下了微型录音机的快门。

“你别瞎鼓动了,你想录就录呗。”邮政所长是受过系统培训的老江湖了,他对郭开庆那生硬的举动相当了解,他一下子就点破了郭开庆的小动作。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你呀。”郭开庆把微型录音机放在了桌子上,他也回到了审讯员的座位上。

“我爹建国前是**,后来让解-放-军给打散了,就进了山,后来嘛,地方政府成立了,进行剿匪,他就死在山里了。我娘呢,家里穷,成份很好,就带着我改嫁到了继父家。我打小就恨共-产-党,这你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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