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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雷区加把守的人员,足可以在坑道前顶挡敌人一阵,郭开山留下那没有负伤的狙击手,自已则带着负伤的那位,来到了‘战地医院’山顶上。
看着郭开山安然无恙的回来,院子里的人员,信心就更加足了,大家都不断的和郭开山打招呼,郭开山则是一一摆手致意。
那名狙击手的枪伤很重,从左肩胛骨让‘米国狙击枪’的子弹,连续穿透了两次,当第三次打在他的左肩后,他实在忍受不了,昏厥了过去,至今那颗子弹,还留在那里呢。
手术是刘雪华给做的,这已经是她今天的第七台手术了,望着一个个受伤了的战友,默然的女军医,铁青一般的脸,仿佛她就是一名屠夫,此时现在肢解一只只肥羊,或者肥猪。
“队长,您回来了呀!”王凯一见是郭开山往院墙方向走来,立即从上头跳了下来。
“怎么样了?是不是伤亡很大呀?”
“是啊,今天这y军小鬼子不知吃什么邪了,就是光打不退呀,他们也不急于拿下我们,就在这里消耗着,对了,领头的好象是个我国人,从他的口中,不断的能跑出一两句骂人的话,”王凯的耳朵,虽然已经让子弹声震得不行,可小胖那骂人的嗓门实在太大,有时离他们最近时,不到二十米,就是不知道哪个人是他,要是让王凯知道了,非得把他‘狙’了不可。
‘给我让出来个射击点,我来!’郭开山经过了几分钟的简单枪膛擦拭,他的狙击枪再一次显现出了风彩。
“队长,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让我们来吧!”
“哪里不危险啊,我没看着咋的。要是在屋子里保险的话,那屋子能让炮弹给炸塌了呀,你,给我下来。这地方留给我!”郭开山好象变成了牛脾气。他不容分说的跳上墙头,推开了一个正在拿冲锋枪和敌人作战的士兵。
“好。你当队长的都不怕死,我当排长的怕死啊,打轻机枪的那个,你先歇会。让我来!”王凯原先还不想亲自和敌人作战,可是现在他的胸中也是火气十足,他也开打了。
站在附近的张护士长,多日以来,一直还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痛之中,通过今天的战斗,她完全清醒了。看着王凯和郭开山的对话,她更加敬佩眼前的两个男人了。
由于天已渐亮,y军的迫击炮,能更加清楚的射击到院墙之上了。尽管战士们还可以利用厚厚的院墙加上防护,可是还时不时地被炮弹炸着,不断的有从墙上抬下来的战士,送到手术室里去。
外科分队长从手术室里出来,他想呼吸点新鲜空气,猛得看到了郭开山射击的背影,马上命令身边的人道,‘那个是郭队长吗?’
“对,是郭队长,他都上去挺长时间了。”
“这样可不行啊,你去宿舍取几床棉被过来,我看他那边的地方,都出垛口了。”
待在下头的人员,也让这外科分队长的话给提醒了,大家纷纷从宿舍里取出棉被,运送到院墙之上。
有的棉被让战斗队员安排在了被炸毁的院墙缺口之上,有的棉被被战士披在了身上,起了一个防弹衣的作用,郭开山见棉被来了,他把棉被披在身上的同时,又找到了一块被炸坏了的混凝土土块,放在了旁边,又拿过了一床棉被铺在上面,坐着射击,很是休闲。
“哈哈!大家伙看看郭队长,是不是象个儿狼外婆呀,他可真逗!”一名女护士实在忍不住了,大声笑了起来,这引来了周围好些子人的围观。
“啪!小丫头片子,光会说风凉话,你行,你上去啊,”张护士长上去就打了那名女护士的头一下,教训起了她的兵。
“中原排”的战士们尽管十分英勇,但始终未能阻击住敌人的进攻,且战且退之后,全排人员损失大半,剩余的人员,全都被y军挤压在了一个靠山的死角之内,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所有的‘地堡’和阵地,全已丢失殆尽了。
“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宁可沙场裹尸还,也不能当俘虏!”排长王要利如今也是身负两处枪伤,不断的有鲜血从他的贯穿伤处涌出,他的身边,也就只能看到两三个班长,在向他这边靠拢了。
“排长!不要担心,我们还活着呢!”在离王要利不远处的堑壕上,一班长在天亮之后,突然间站了上来,大声着向他的排长进行汇报。
虽然只有几名战士在向自已呼应,但还是把王要利的斗志给激发起来了,“是一班长嘛,好样的,让我们两处合击y国小鬼子,我这里还有四五十人呢!”满嘴说瞎话,一向是王要利的长处,他这一大喊,为的也是给一班长那边鼓鼓劲。
指挥y国士兵进攻的y军指挥官,一见一班长方向还有活着的人,于是大声咧咧着,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股的y国士兵,向一班长的方向跑去。
“吗了个b的,就你会指挥呀,就你会指挥呀!”新兵狄雷此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他又穿起了y军士兵军服,随着进攻的y军,冲到了这名y军指挥官的身边,在其没有防范的基础上,他的刺刀又恶狠狠地割去了这名y军指挥官的头颅。
“排长,您快看,狄雷,是狄雷!”天已大亮,双方虽然离得很远,但也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情景,平时时常去山顶上打饭的战士,一眼就认出来了狄雷。
“哈哈!好小子,狄雷好样的,看来是队长从山上派人来接应我们了,大家给我往死里头打呀!”王要利不愧是从战士提干上来的优秀士兵,他的射击极准,一连打倒了好几名y军士兵,可是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颗子弹头。他眼前一晕,差点从出溜到沟里。
众战士见王要利跌倒,都是一阵恐慌,可王要利又让一名战士给掺扶起来了。他大声喝道。“乱什么乱,我还没死呢。只叫敌人的子弹,咬了一下,我没事,我没事!”
新兵狄雷又一次消失了。他就象一名忍者,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死亡,但是这一回他跑的并不快,身后还紧跟着两名y军士兵,他们是亲眼看到自已的指挥官。让狄雷给决杀了的,所以他们是怎么也不肯放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