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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帕雷斯!”他回答。
“你怎么让他晕过去的?”她指着地上的人说。
“我告诉他晕过去,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于是他晕过去了。”罗帕雷斯因肺部的疼痛,皱了一下眉,说话也虚弱了许多。
“你是什么人?”
“雅克莱郡的贵族。”
“你以为我会信?”
“我没有欺骗你。”
安琪金皱了皱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用轻盈的动作跳下马,把布拉泽拂驮在自己的马背上,又留给罗帕雷斯两瓶治伤良药,然后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去,快的几乎让人以为她的出现是一种幻觉。
罗帕雷斯照女精灵的指导,小的那瓶口服的留给自己,大的那瓶涂抹伤口的给身上血迹斑斑的黑暗精灵。罗帕雷斯给他取名阿萨克,成为了他的主人。
阿萨克留在树林里养伤,罗帕雷斯心急如焚的寻找凯瑟琳。
在树林一块隐蔽的草地上,到处长满了紫红色和纯白的小野花,藤蔓牵绊在每一棵大树树梢,白色稀薄的雾气弥漫在半空,生长红宝石眼睛的小白兔躲在草丛里窥探着草坪里的动静,它最先看到那里躺着一个人。当罗帕雷斯几乎翻遍整片树林,最初看到凯瑟琳那张熟睡般柔和的面颊,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轻轻走到她身边,跪在她的右边肩膀处,俯视着静静的容颜,他为自己体验到的担惊受怕的感情,以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而感动,晶莹的泪水流淌在地上,“那就是他所有的希望所在!那就是承载了他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爱的人!”他在心里想到。在这远离人群的地方,在经历了一场几乎攸关生死的变故后,他心里只能想到她,别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瘫软的坐在她身旁,遥望着天边的那抹慢慢浮现的殷红的云霞。想到这样安逸的坐在她身旁,心里便无比的安宁,但是任何可能触碰到他记忆的别的事物,他又感到心里火烧火燎的疼痛,他皱起眉头,深吸口气,快速的仿佛感到羞愧似的,胡乱用手擦掉了眼睛里充盈的泪水。晚风轻轻撩拨着树叶,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许多柳絮轻轻的拖着空气,升上了半空中,在那片罗帕雷斯坐着的草坪里,肆意的漫天飞舞,就像突然下起了一场冬雪,一片两片的落在他们的头上、脸颊上、眉眼间,肩膀上和手指尖。罗帕雷斯看了看灌木丛里,大片绿叶间长满了春季的野花,漫山遍野都能够看到,粉色的、玫瑰红的、淡黄色和浅蓝色的,几只傍晚的蝴蝶在花间飞舞,在几朵又大又香的花朵附近留恋徘徊,追逐嬉戏。不时有几片晶莹饱满的花瓣被风吹落枝头,埋进落满松针的土壤里,或者被一阵林间吹来的晚风高高扬起,在树梢之间,在空旷的草地上空,漫山遍野的飞舞。美轮美奂的傍晚的飞絮和落花之景,渐渐安抚了罗帕雷斯那颗空洞的心。性感的薄唇渐渐浮出笑意,将一朵落在凯瑟琳黑发里的红色花瓣,拈在指尖,充满诱惑的使他放口里咀嚼,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香甜可口,甚至带着淡淡的苦味,这种发现使他大感失望。他又被凯瑟琳那张紧闭的殷红的小嘴唇给吸引住了,胸口一种火热的气流几乎爆破出来,他的脸一下涨红了。他浑身战栗了一下,一抹阴云爬上额头,但是很快消散了,他知道不是从前体验到的那种嗜血的**,但他还是不能理解手脚和心胸处阵阵的热火从何而来,甚至让他受伤处的肺部被灼烧的疼痛起来。他感到口干舌燥,极力想要汲取汁液解除饥渴,在本能的冲动下,他违背意志却高兴的,鬼使神差的朝着那张引诱他的殷红的唇吻下去,火热的灼烧再次爬上他年轻的面颊。他感动晕眩,也感到幸福,他品尝了与那片花瓣截然不同的味道,香醇可口,汁液清甜,解除了他的饥渴,却也像往干燥的柴火上扔了一簇火苗,彻底激发了他深埋在心底的参杂了黑暗**的躁动。
凯瑟琳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但她那张白皙的脸却露出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长长的黑色睫毛一颤一颤,仿佛一双停在树枝上蝴蝶震颤着翅膀。天色渐渐浓郁,晚霞重新突破重重云雾绽放出来,已经移动到山冈那边,照耀在嶙峋的石壁上,树林里一片昏暗。附近的牧人已赶着羊群和牛马往回走,树林的鸟雀欢呼雀跃的在飞舞,叽叽喳喳的几乎将整个树梢顶部掀开。地底下小生灵发出尖锐的鸣叫。罗帕雷斯横抱起凯瑟琳柔软的身体,浓密的黑色秀发一部分落进他的手臂里,一部分掉在手臂外。走出树林,两匹无人照看的马正在田垅上吃草。罗帕雷斯走到高大的黑枣马旁,将凯瑟琳到马背上,自己又骑了上去,将她的身体固定在自己的手臂里,牵着旁边吃草的白色母马,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座座高大的别墅和远处不断传来人声的农庄重新映入眼帘,那条熟悉的流淌着的河流,远处的光秃秃的山峰,连绵起伏的山脉,还有面积广阔的、长满杂草的旷野,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路,任何一处熟悉的景物都在将他拉回现实,以往的忧虑和对凯瑟琳心事感到的痛苦,一件一件又都回到他心头,那被他丢在后头的冒险的经历和傍晚浪漫的情愫,似乎统统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他即将面临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他怎么也不能将前后体验的两种感受合二为一。
他勒住缰绳,眼前所见一切又一次带给他奇异的感受,他呆住了。艾赛特夫人的别墅被无数的藤蔓缠绕着,一楼的大厅黑魆魆的射不进光亮,楼上灯火通明,窗户口不断有人声传来,烦躁的、不安的、兴奋的、质问的,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靠近栏杆的大杏树上架着通往楼上走廊的梯子,一个女仆正从走廊入口的窗台上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