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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明白这个字眼对你的困扰,不过这并不妨碍你依旧占据主动——我的确无路可选,是在这里老死,成为日后无数人的笑柄,还是说出几个并不重要的线索以换取一些可能的‘仁慈’?”
“其实我想指出你一个古怪的地方”墨菲斯将圣枪碎片在手指间旋转着,“总以自己的思考方式揣测别人,并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安达里尔很不客气的撇撇嘴,似乎对墨菲斯的话语根本懒得搭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那么你又会用什么条件来换取我口中的‘答案’”
墨菲斯扬了扬眉毛,他没有想到这位魔王级恶魔会突然软了口风,但这通常意味着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即将发生,他将圣枪碎片改为了持握,后脚微微挪了挪,回答道:“你说不说最终都会因衰老诅咒而死,而现在你想要的是什么?”
“哈,我如果在这里死了,灵魂依旧会被索兰达拖回地狱,那时候可就不是看着自己变老那么简单了——我想活命,但不是为了索兰达而活命,这就是我的请求...没错,是‘请求’,你明白这个字眼对于一位魔王级恶魔意味着什么么?”
安达里尔身体表面的光芒似乎越来越亮,这似乎意味着她正在使用一个能量消耗极大的法术,“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当然,可以是最卑微的主仆契约...哈,签订成功后,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眯起眼睛,天使般的面庞有着魔鬼的笑容
“并且,不求回报”
“咔”
安达里尔的话语刚说完,便发现包围自己的元素囚笼被墨菲斯一拳轰碎,继而这个年轻人竟是一步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呯”的一拳轰在了腹部
浑身绽放幽绿色光芒的她霎时间被打的飞起,继而因为四肢被元素锁链囚禁而扯的重重摔在了地
“真以为我和你一样幼稚?”
墨菲斯伸手拎起这个满肚子阴谋的女人,一把将她的身体扯进——两人的面颊几乎贴在一起时,墨菲斯的手指已经陷入了安达里尔脖颈细嫩的皮肤内:“要么说,要么死,对于恶魔,我没有过多的仁慈”
他很清楚,其实从头到尾一直是自己处于谈判中的劣势——如果安达里尔就这么死了,自己再也无法从中寻找任何线索,安达里尔当然深知这一点,却依旧一步步将墨菲斯扯入陷阱...契约?已经和阿什坎迪签订过圣仆契约的墨菲斯对于这个字眼的认识可远远过安达里尔想象
“你还能怎么样?”安达里尔咳嗽着笑出了声,她的脸颊因为墨菲斯的手掌捏住脖颈而开始变得青紫,“是不是以为你的拳头可以让你离答案近?是不是认为,我的实力下降到比你还低的程度后,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墨菲斯松开了手,望着安达里尔问道:“你还有多少时间?”
“这才像是谈判的样子嘛”
痛苦之母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却是突然闪烁起了微光,“让我看看她在你心中有多重要...”
双手抬起,安达里尔在空中飞绘画了一个复杂而深奥的法阵,继续道:“如你所见,主仆契约,我做主人,你做仆人,如何?我想你肯定想要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而唯一能带你去的,只会是我”
“试探底线?你不过是在利用语言制造陷阱罢了”墨菲斯心中有片刻的犹豫,却立刻下定了决心,抬手用圣枪从这个光幕组成的法阵正中划过,碎裂声中那恶魔的契约图案消失瓦解,“知晓位面秘密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你别无选择,否则也不会来这里,不是么?”
安达里尔的容貌因为刚刚释放了法阵而再一次发生了严重改变,眼角的皱纹开始显而易见,双眼深深凹陷,此刻她的形象已经如同年纪过四十岁而开始加衰老的女人——这位恶魔从始至终看似把墨菲斯耍的团团转,其实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难以支撑,现在安达里尔的实力已经根本无法让她在维持容貌的同时去施放多法术
所以用不了几分钟,根本不用墨菲斯做什么,她便会因为能量衰竭而死亡——赌命,这是安达里尔现在的行为
墨菲斯眯着眼睛,他明显看出了痛苦之母的不对劲,可是很明显,在这个恶魔死掉之前问出自己想要的内容并不现实,他抱着双臂,望着站在禁锢法阵内形象骤然变老的安达里尔,沉默不语
底气,冷静,这是墨菲斯目前最大的底牌
安达里尔的脸颊浮肿,继而飞的瘦削下去,头发的发梢已经开始显露灰白色,这个过程肉眼可见,两人就这么在对视中对峙——说白了,这就是安达里尔的求生**与墨菲斯对阿什坎迪的重视程度的比拼
三分钟
安达里尔的头发彻底雪白一片,额头、面颊的皱纹已经和六十岁的老妪无异,脊椎甚至都弯曲了不少,而与此同时,她的左脸也显现出了一道巨大而丑陋的伤疤
这道伤疤的存在,让安达里尔原本符合黄金比例的面容顷刻间被破坏,墨菲斯心下暗暗吃惊——他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此刻却根本不敢多说半句话
谁先开口,便是弱了气势,墨菲斯的后背早就沁出了冷汗,而安达里尔的手指也因为紧张而早已深深的插入了手掌
无比煎熬的一分钟
最终,安达里尔竟然率先低下了头,古稀老人形象的她看到了脚下冰块溶化后水面映出的倒影,那丑陋的面容让原本打算继续撑下去的她突然间呆滞,继而在将近十秒钟的愣怔过后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人类,你让我看到了曾经不敢面对的...衰老,呵...”
她望着水中倒映的自己,伸手在左脸颊的伤疤轻轻拂过,缓缓地闭了眼睛,最终双手伸出,道:“我认输,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