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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有改革的教会只能成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贪得无厌的买卖教职的确是时候终结了。”路易六世也出声力挺。
国力最弱,王室直辖领地最小最穷的法兰西国王现在的实际控制面积还不到托斯卡纳的孔西利奥的四分之一,但是其被穿越众看重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几个君主,自然就有资格参与到这次大国瓜分教廷的盛宴中来。
巴黎附近的王室直辖领地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塞纳河最重要的商业集散地和税源。提供了整个法兰西王国进八分之一的税收,仅仅排在香巴尼(又名香槟地区,生产著名的起泡白葡萄酒还是后来的事)伯爵领地后面。在穿越众的安排中,这个王室将领导法兰西统一。并摆平诺曼底王朝统治下的英国和阿拉伯人控制的伊比利亚半岛,成为西欧最重要的棋子。是遏制整个北海到西地中海地区的决定性力量。
忠实的东罗马控制爱琴海和黑海;文艺的意大利控制亚得里亚海、爱奥尼亚海、阿尔沃兰海、利古里亚海和第勒尼安海;浪漫的法兰西控制鹿特丹到马赛的整个西欧大陆海岸线就是穿越众规划的未来贸易地图格局。
实际上教皇的地产根本不值森马钱,值钱的是十一税和干涉世俗贵族继承权等方面的特权,这些权力被废除而不是转移到君主身上也是一个很好的利民改革。放弃这些权利的确造成了教会的极大困难,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多年积攒下来的巨大神权控制力也不是瞬间就能被东方输入的丰富文化消费品摧毁,因此穿越众找到了一个必杀技来对付精神领域的教会防御。
这个就是能在经济和政治领域断掉教会两只胳膊后(没收教会地产和废除十一税等让教会破产,废除册封和加冕大贵族、干涉中小贵族继承权的权利让教会没了对世俗贵族的威胁力量)狠狠的插一刀在它心口的公布教会为非法组织的证据——伪造“君士坦丁献土”的文献。这么一来教会最后的遮羞布就掉了,在淫妇政治之后残存那么一点点合法性就荡然无存了。
“谈了这么半天,能瓜分的都分完了。各位可以回去忙乎了,接受这些修道院的地产和财富是需要很多准备工作的,希望各位一路顺风。圣座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各位在这几份协议上签字盖章就完事了。等下给圣座签字盖章确认之后,各位就能拿着影印件到各地去接受财产了。”白龙送几位国王离开宴会之后,才晃晃悠悠的走到教皇基拉西乌斯二世面前,将五国君主签好字盖好章的协议文件递给他。
“冕下,现在教皇国的瓦解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必然了,无论教会怎么挣扎都不可能避免这不光彩的结局,但是冕下如果能够在放弃这些条款中要求教会放弃的东西之后。励精图治重新以教会前期的那些筚路蓝缕开创事业的真正的传道者和圣徒那样勇于牺牲和奉献的精神为宗旨,带领早已腐朽堕落的教会重新以一个带给人们心灵慰藉的庇护所和治病救人的团结互助组织出现在世人面前未尝没有重新成为国教的机会。”白龙劝导到。
基拉西乌斯二世无可奈何的看完了条款,一言不发的坐在宴会大厅的上座上吃完了最后一片进口自华夏帝国的精细面粉烤制的白面包。喝完了最后一口产自吐鲁番紫玉葡萄酒,拿起一只英雄牌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姓名,然后用自己手上的印章戒指重重的按在滴好蜡油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松了一口气的教皇瘫倒在高高的靠背椅上。教皇国完了。几百年来历代教皇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属于教会的地产全都丧失殆尽,所有的威权都彻底消失了,教会可以说辛辛苦苦几百年,一夜回到国教前。自从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之后,基督教才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左右时局的大势力,但是这个条款签订之后,基督教就被彻底打下神坛,不仅仅失去了几百年来建立的庞大产业体系。还失去了控制西欧的世俗世界的基本力量,可以说回到了成为罗马帝国国教前的初级阶段。仅仅只是保留梵蒂冈这么一个小小的领地只能说是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失去超过5万多平方公里的教皇国领地(相当于99%的领土)的教皇国还是教皇国吗?这个国家已经灭亡了。
在诸多条款中最让教皇记忆深刻的不是如何处置位于其他地区的教皇地产和修道院,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除了梵蒂冈之外的所有教皇国领土从签约之日起并入意大利王国,而此时的意大利王国还没有出现呢。
过去的德意志君主的全称是罗马人的国王(自奥托一世由教宗加冕以来,每一位罗马人民的国王都希望获得皇帝名号。但由奥托一世所创建的帝国,其皇帝称号来自于教皇赋予的“西罗马的皇帝”称号,皇帝通过征服意大利来取得“罗马皇帝”的合法性。帝国的所谓选帝侯,其直接选举的当为“罗马人的国王”,而非皇帝。因此,并非每一位德意志统治者都可以成为皇帝,只有进军意大利,接受教皇加冕的强者,才可获得这一殊荣。)但是华夏帝国不希望欧洲再次出现一个带着罗马帝国头衔的‘帝国’所以以后的君主就只能出现国王而没有教皇什么事儿了。
洛泰尔二世仅仅只是一个好战的普通军事封建主,并没有治理一个大国的能力,就连整合德意志地区内部各个诸侯的能力也没有,只能全心全意的抱大腿来坐稳王座。而孔西利奥起码还有一定的经营能力,能治理好意大利北部这么大的区域,虽然现在还仅仅只是一个托斯卡纳大公,但是成为国王也就是一个召开全意大利贵族大会的事,只要各个大领主不反对他当意大利国王,那么就是铁打的王座了。
在这次晚宴之后,教会仿佛基督在最后的晚餐之后一样,失去了物质上的肉身,但是在精神上复活了。那些因为特权和财富靠贿赂进入教会充当中高级教职人员的蛀虫在最后的希望破灭之后只能破产或滚蛋了(还没捞回贿赂的本钱的最悲剧,大部分都是负债累累的。捞回本的也带不走太多的东西,那些教会的不动产就不用说了,都是世俗封建主的目标,动产更不用说了,不光法袍和金银餐具之类的贵重物品全部拍卖充公收归国库,就连教堂的窗帘、家具都要拍卖。教会各个修道院的地窖里珍藏的葡萄酒和积存的各个时代的古玩兵器都被拍卖一空,被可以饿死老鼠的教堂逼迫的滚蛋的蛀虫们和净身出户的悲剧小妾一样绝望的死去了,即使转移了财富的极少数有先见之明的主教也不免被群众指认为贪污和谋杀罪的罪犯,乖乖吐出非法所得然后伏诛。详情参见十日谈。),最后留给教会的只有华丽高大的空荡荡的教堂。低级的教职人员和苦修士大部分还是兢兢业业的继续过去的工作和生活,过着饱一餐饿一顿的生活,但是他们都有了奔头,根据新的宗教法令和制度,他们都有了升级为中高级教职的可能,教会的风气为之一振。
恢复到初期状态的教会布道者们数量大幅减少(蛀虫和攀附的寻租商都离开了),精简下来的组织效率成倍的提高了。虽然失去的十一税和各种特权带来的灰色收入,但是开支减少的幅度更加巨大,没有奢华的弥撒、灯具、蜡烛、服装、排场和餐饮等开支,每个教士的日常开支还不到过去一个主教百分之一。
朴素和节俭的美德又回到了教会身上。广大依旧赤贫的佃农在市场化的大潮中也越来越富裕,也更乐意捐献给经常做义诊等慈善活动的教堂了。
签订导致教皇国灭亡的条约让基拉西乌斯二世难以忘怀,回到梵蒂冈之后不久就蒙主召唤了,新任教皇就是投靠华夏帝国最积极的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主教,他顺着华夏帝国的意思颁布了新的教皇选举法令,彻底终结了教会和世俗封建主之间的矛盾(再也没有哪个封建主可以插手左右教皇的选举了,主教团的每个成员都是由各个教区选拔起来的,按照规则,只有超过90%的主教团成员参与投票,候选人得到超过参与人员75%票数才能当选新教皇。主教团的成员来源复杂而广泛,彻底终结了意大利人垄断教皇职务的可能。)
高层也在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也就是新任的教皇英诺森三世大清洗后振奋起来,制定了更加简洁的仪式和朴素的教义,将互助和引导人们向善的工作放在首位,而不是宣传教会的至高无上和神权不容侵犯。将感化和苦修作为应对罪犯和沉溺于恶德之徒的主要手段,而不是一烧了之。承认过去的错误和草菅人命的各种罪行,通过严酷的自我揭发批判,很是杀了一批蛀虫和隐藏在教会内部的罪犯。
得到民众认可之后的新教会自然遏制住了基督教会如同雪崩一般急剧衰落的趋势,开始正常的发展和传教活动,一切都在英诺森三世的控制下得到好转,一下子,英诺森的威望和地位就得到了巩固,这个年轻的30多岁的主教当上教皇之后起码可以继续享受50年的圣座生命。在教会的这次生死玄关中成为了教会中最大的赢家。
新晋的诸多著名画家在孔西利奥的赞助下合作画出来一副巨大的油画献给了英诺森三世,以纪念决定教会命运的那次晚宴,那就是和达芬奇的不朽作品——《最后的晚餐》高度相似的《最后的晚宴》。这幅画的出名速度远远超过了达芬奇的作品,收到这幅画的第二天,英诺森三世就把他捐献给了新建设的圣彼得大教堂博物馆,前来参观的游客迅速的把这幅画的名字传遍了基督教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