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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我们俩就出现在通海市最豪华的餐厅之一,王子饭店门前。
看到正在停车的张盛,我有点犹豫地问道:“张盛,你真那么想不开啊?这一顿下来,最少最少,少得不能再少也得六七百块啊。”
“没事,我身上带着钱呢。”张盛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把车停好之后,就领着我走进门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瞧他这神气,我忍不住轻声地嚷道:“靠,你家到底开麻将馆还是开银行的?我怎么看你好像常来啊。”
张盛回过头跟我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坐下来之后,穿着绣边领子的女招待,微笑着走到我们身边,哇塞,不是开玩笑,身材相貌都是上乘,怪不得这么贵,敢情有大半是给看mm的费用啊。
漂亮的女招待并不知道我心里想着这么蝇营苟且的勾当,纯洁无暇地笑着递给我们两本菜谱,“两位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翻开菜谱,看到上面的菜价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吸了口凉气,我看来开去就没看到有两位数价码的菜啊!
我再抬头看了看张盛,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连报了三四个菜名,我再看看他报的菜的菜价,最低的也有两百多块,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虽然不是我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于是,我赶紧打住他,说道:“好了,差不多了,两个人够了。”
张盛抬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我知道餐厅里最赚钱的就是酒水,所以赶紧摇头,“不要了,清水就好了。”
“那好吧,先这样。”张盛从容淡定的把菜谱还给女招待,女招待温柔地笑着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拿着菜谱走开。
那女招待一走,我看旁边没人,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我轻声喝问道:“小子,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点的菜要一千多块?”
张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手道:“钱嘛,总是用来花的,老大你不要太在意。”
“老大你个头。”我笑着骂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张盛几下,又问道,“张盛,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家是开麻将馆的。”
“行了,就被说这低级笑话来骗我了,我看你这神气,一定是常来这地方的。”其实接下来,我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开麻将馆家的儿子能这么阔绰?不过,我想不消我说,张盛也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张盛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阿齐,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是真心当你是朋友。其实,我说我家开麻将馆的,不算是假话,当然,也不只是这么简单,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请你原谅。以后机会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听到张盛这么说,我心里一下子对张盛的家世充满了好奇,不过看到张盛突然这么认真起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所以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看到我识趣地没有再问,张盛脸上又开始闪出刚才那崇拜的模样,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老大,咱们可说好了,吃完这一顿,你就要教我泡mm。”
我赶紧一把把他的手甩开,靠,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嘴里敷衍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先教我吹萨克斯风,对了,还有探戈,那个探戈我也要学。你是没看到,当你吹萨克斯风的时候,台下那些女人全都呆了,等到你跳探戈的时候,我看到她们就都开始流口水了。真是羡慕死我了,老大,你一定要教我!”
靠,什么跟什么嘛,一正经起来就喊阿齐,一到泡mm,就喊老大。再说了,会吹萨克斯风,会跳探戈的,又不是我,是萧郎,我自己都采刚入门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也只能在心里这样想,说是不能这样说的。就像张盛自自己所说的,暂时还不方便说出来。于是,我便装模作样地说道:“泡mm这种东西讲究的是千变万化,靠学一两样东西是没有用的。因为泡mm最忌讳的就是生搬硬套,世上的mm千千万,要是真能一招通杀,那岂不是谁都可以当情圣?”
虽然我这纯粹属于瞎掰,因为我自己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不过,因为有在拿波里餐厅的表现坐底,所以同样乳臭未干的张盛很服气地连连点头,“老大说得对,那……那我该怎么办?”
“《泡妞兵法》曰:泡妞者,人生之大事也,不可不察,不可不慎也。古语又有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说,泡妞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燥,一定要沉得住气,先把基础功练好,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嘛……”我摇头晃脑地唧唧歪歪了一大通,一直到绕得张盛两只眼睛出现漩涡为止。但是我其实一句有用的话没说,中心思想就五个字——别急,慢慢来。
我把张盛绕得两眼冒金星,菜就上来了。忙活了一晚上,我也饿了,埋头就吃了起来。原理还以为几百块钱一盆的菜会有多好吃,谁知道还不如我老妈做的好吃。不过,就算再不好吃,我也要把它吃个干净,几百块一盆啊!
当我正吃得高兴的时候,张盛突然抬起头对我问道:“阿齐,这几天没有什么人骚扰你吧?”
“骚扰?”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着,“有啊。”
“谁?是那个死胖子吗?”如果我这时候抬起头来的话,就会看到此时的张盛两眼放射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光芒,然后我就会很震惊,再然后我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再再然后很多事情我就会提前知道了。但是很可惜,我这时候在埋头吃东西,所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所以,我才会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什么死胖子,是我们楼下的大婶啦,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吊嗓子,跟哭丧一样,总有一天我要毒哑她。”
“哦……”张盛哑然失笑道。
虽然没有看到张盛的目光,但是我还是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问道:“呓,你怎么会想到死胖子来骚扰我?”
“没什么。”张盛摇了摇头,“只是总觉得那家伙很像动画片里的反角,说不定对我们穷追不舍呢。”
“哈哈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你别说,还真像。”
就在这不经意的玩笑中,一个一点也不那么好笑的事实掩盖过去了,而这将会是对我的人生产生重大影响的事实。
跟张盛吃了顿一点也不好吃的大餐之后,我就让张盛送我回家了。刚一回到家,结果看到楚洛华居然出现在我家,正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跟我老爸老妈说话。
一看到我进来,老爸就赶紧站了起来,把我拉进来,笑着说道:“阿齐,洛华来看你了。”
这么好死?贵信,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不过,我这只鸡也没什么东西好让她不安好心的啊。这样纳闷着,我走进客厅,勉强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阿齐,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聊。”楚洛华说着,就径自走进了我的房间。
“应该是齐叔。”我在心里不满地嘟囔着,跟着走进了房间。
“有什么事?说吧。”各自落座之后,我就满不在乎的说道,跟楚洛华我可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楚洛华一开就就是劈头盖脑的质问口气。
我顿时心里很不爽,什么口气,这就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我遵纪守法的一等良民,你以为是你啊,整天穿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什么事也没有,也会惹来那么多事端。”
女人就是不禁气,才一句话,她就憋得脸都红了起来,你别说,楚洛华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满性感的,脸色变得淡淡的绯红,高傲的胸部一个劲地起起伏伏,让人实在是浮想联翩,要是不是亲戚的话……靠,都在想什么呢?
我在脑袋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重新装出义正词严状。
“你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我懒得理你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吧。”楚洛华说着,一甩手,站了起来,气冲冲地离开了。
把我搞得莫名其妙,“就是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爹都死了,也轮不到我死啊,我人品那么正直。”
“阿齐,你对洛华怎么了?我怎么看到她很生气的样子?”楚落华一走,老爸老妈就赶紧走了起来。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疯婆子一进来就问我有什么得罪什么人,我说没有,她就气冲冲地走了。”
老爸一听,皱了皱眉头,担心地问道:“阿齐,你不会是闯什么祸了吧?”
我看着老爸笑了一下,“老爸,你看我像有闯祸的胆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