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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最初看到南霁云一箭落空,王难得心里叹了一声。
若能阻住犬戎轻骑的势头,退至那边崖上,据险而守,或许可以多支撑一下,等待自己这边解决战斗。
但是这一箭落空,犬戎势力不减,接下来就麻烦了。
不过,王难得没有时间为这些人伤感,这伙犬戎数量不多不少,分明是针对他一行来的。
看来这几日博杀犬戎游骑探子,已然激怒了他们,他们才有此报复,也是自己大意了,才会被围
就在这时,王难得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看到了那犬戎中箭落马的一幕。
“这是……瞎蒙的吧?”
而刚中了目标的南霁云,此时最后一点紧张也没有了,他又飞快抽出一箭,再次张弓。
又是一名犬戎,应声而倒。
两名冲得最前的犬戎都落于马下,第三名就将身体缩至马腹。叶畅叫了声“射人先射马”,但声音还没有停,第三名犬戎的战马就已经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然后倒了下去。
连着三箭,箭箭中的,这样一来,谁都不会以为南霁云是瞎蒙的了。而犬戎果然小心了些,也有远远欲与南霁云对射的,可他们先后追来,南霁云所用乃是强弓,每每一箭先至,又连接射倒三人,这才指倦而缓缓退还。
王难得的部下见此情景,顿时欢呼雷动,士气大振,而王难得也捋须讶然:“好一名神射”
他手下也有善射者,他自己射术不差,可是象南霁云这般,连着六箭皆中者,绝无仅有。
犬戎追势稍滞之后,立刻左右散开,开始试图借助自己的马快优势,从两翼包抄众人。这周围全是草场旷野,利于他们展开,而且他们的马比起叶畅等人的要强上太多,只是片刻,便已经快要与叶畅等人平行。
“他们知道我们要退到那边去了。”高适道。
叶畅也瞧出来了,但那又能如何,他们如今完全靠着南霁云压制对方,旁人都派不上用场。
“咱们加快,和尚,你能对付得了他们么?”他望向善直。
“近身不惧”善直实话实说。
“南八,休射了,凡动弓箭者,射死他。和尚,逼近者,就交由你了”
南霁云与善直齐声应诺。
叶畅心中暗暗道了声侥幸,他们身外罩着长袍,可底下却衬有甲胄,这原本是叶畅谨慎,半劝半逼让众人穿上的,就是善直僧袍下也是铠甲。若非如此,善直说要与犬戎近身交战,叶畅还真不放心
南霁云停手不射,犬戎顿时大喜,有人试着逼近,发觉南霁云当真不理会,于是呼喝着冲前——原本好的弓手临阵也不过数射,无论是人的胳膊手指还是弓弦,都有必要得到休息,故此犬戎也不疑有它。
善直身躯高大,此次上高原,叶畅将最好的两匹马交与他与南霁云,这两匹马也是勉强可以充当战马者。和尚得了叶畅之令,便落在了最后,他手中的武器,乃是大唐盛行的马槊,类似于长矛。
和尚马术并不精,比起骑在马上,他更愿意步战,但此时却容不得他下马。见他落在最后,便有两犬戎左右包抄而来。和尚倒没有南八那样初上阵的紧张,也不知是他神经粗还是随叶畅遇刺的次数多了,他挺槊向其中稍快的犬戎刺去,那犬戎闪身想避,可是马槊却如影随形,直贯入对方胸前,将之挑了起来。
而另一个犬戎手中之刀,也已经劈到了和尚面前。
那犬戎脸上浮起狞笑,在他看来,这一刀是势必得手的,结果和尚却在百忙中闪身,人仿佛是在马上扭了下,然后那犬戎就觉脖子一紧,被一只大手卡住,径直从马上拖了下来。
在卡住的同时,和尚便用力捏碎了他的喉骨。
和尚右手马槊上挑着一个,左手巴掌上卡着一个,将两个犬戎高高举起,仿佛是在象逼近的适人示威一般。再后边离得近的一个犬戎,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口中反复喊“莲花生”、“莲花生”
和尚并不知这莲花生乃是何人,此人声名,也是近来传入犬戎当中,据说是一位得道高僧,在尸林坟场修炼得了密法,有鬼神莫测这神通。因为犬戎此时释教尚不显,有笃信者为了传播释教,便在民众人传播莲花生的神通威名。此时犬戎见善直展示出的怪力,顿时惊绝,以为这位传说中连鬼神都惧怕的僧人,终于莅临此地
也有胆大者欲以箭射杀善直,只是南霁云在善直身侧执弓而望,凡有绰弓者,他必抢先射下,如此连发二矢,犬戎这来追击的人已经被击杀小半,其势大沮,迁延不敢进。而两侧包抄者见此情形,也都是勒马,不敢绕来袭叶畅后路。
“继续退。”
此时情形稳定下来,叶畅又道。
虽然一时慑住了犬戎,可他们毕竟人多,大队人马见此处不利,又分过来百余骑,显然是非要将叶畅等人留下了。但此时叶畅已经不慌,只要能退至崖上,凭借南霁云的神射与善直的怪力,犬戎想要攻下,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他们退至崖上,将马都系于石头之上,叶英叶挺等人此时也算缓过气来,叶畅令他们去将崖上能搬得动的石头都搬来。百余骑犬戎此时也与前锋会合,并未稍待,径直开始向崖上攻击。
这一次他们都谨慎得多,南霁云连发三矢,也只是射中了一人,还是和尚将一名冲上崖的犬戎抓住,当石头一般向下砸去,连着砸倒了数人,都咕碌滚下翻倒一地,这才让犬戎止住攻势。
正面强攻既是不行,犬戎便又开始绕,试图绕到崖后来。他们四面齐攻,一时之间,崖上情形就有几分危急,好在叶畅令叶英叶挺等人准备的石头这时派上了用场,又被砸倒了十余人之后,犬戎不得不再次后退。
他们将伤者拖者,只留下死者于阵前,叶畅估算了一下,加上退时击杀的敌人,现在为止,犬戎已经死了近二十人。
“犬戎会不会再攻?”岑参有些紧张地道。
他年纪在诸人当中,是除了叶畅外最轻的,才二十余岁,又是初临战阵,不象叶畅那样遇到过数次刺杀,能撑到这一步,已经令叶畅很敬佩了。
“若不出意外,他们稍稍整顿便会再攻,犬戎究竟是人多,死近二十人,还不足半成,其斗志尚不会动摇……”回忆起后世对古代军队的讨论,叶畅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