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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气渐寒,水道多处冰封,林恒和莫不愁只能选择陆路返回彭城,走了三天终于到达秦州,而秦州向南大约骑马再走一天的路程,就是彭城的地界了。
林恒和莫不愁在秦州郊外的一处驿站里歇了歇脚,准备连夜赶往彭城,喝了几口水喂饱了马匹刚要动身,就听着远处有辚辚车辙声传来,有队官兵押着十几辆囚车从北面官道过来。
官兵押着囚车过境,总是能吸引普通老百姓的兴致,驿站的旅人、行脚商贩立即聚过去围观,林恒他们离得远,还是能够看到囚车里男女老少皆有,其中有辆囚车装着两个妇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还怀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
除了婴儿外,其中最显眼的是囚车里的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单独囚在一辆车上,大的五六岁,小的才两三岁,同其他囚车上成年人呆滞的神se不同,几个孩子似乎还不知道他们处境堪忧,神情中并不见惊惶恐惧之se。
几个小孩子抓着囚车的栅栏,好奇的看着驿站里的人们,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意。一个上了年纪的行脚商人看着他们,浑浊的老眼中突然涌起了泪花。他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造孽!真是造孽!再大的祸事何必牵累几个孩子呢!”
一个挎着篮子卖水果的老大娘看着那几个无知的孩子,不禁黯然叹了口气。大夏朝虽有连坐之法,但除了谋逆大罪外一般不会祸及家人,而近ri来西北地区似乎没有哪里发生叛乱,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何罪才会遭此大难啊!
一个囚车上的小孩子看到了老大娘手中的篮子,眼巴巴的看着,还把一根手指伸到了嘴里,轻轻咽了口唾沫。老大娘见了一阵心悸,凑上前去,从篮子里抓起几个苹果递进车里,用发哽的声音道:“孩子,吃吧,大娘管够。”
看来几个孩子不仅是嘴馋,而是真的饿了,他们纷纷抢过苹果,啃的津津有味。老大娘递完了苹果,才有些后怕地看了眼囚车旁护送的官兵,那些官兵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似乎压根没看到他似的,走到她身边时,只是摆了摆手,让他退开。
林恒默默的望了许久,和那位老大娘一样也是一阵的心悸,只不过他并不是想送些吃食给那些孩子,而是想着能不能把那几个孩子救出来,如此幼小天真的生灵不该束缚在囚车之中,更何况他们将要面临的可能是条不归路。
林恒其实很怕麻烦,但他是人,一个有感情有良知的人,面对几个无辜的孩子,他根本无法做到视而不见,这种麻烦他愿意惹,也想去惹!再说林恒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后世的教育让他认为连坐之法是最邪恶歹毒的律法,制订出这种律法之人和禽兽无异!
正当林恒的胸口有一团躁动的火焰在乱窜时,突然看到驿站里走出了他在月水湾遇见的那五个人,脑海中下意识的认为这五个汉子出现在这里是要劫囚车。
这种想法是因为林恒也有这样的冲动,但是从那五个人都携带兵器,在月水湾窃窃私语,谨慎无比的样子上分析,便不难判断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冲着囚车来的。
侧脸看了眼莫不愁,见莫不愁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似乎是看穿了林恒的心思,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同时隐蔽的朝那五个人的方向看去。
那队官兵押着囚车进了驿馆,林恒看到为首的囚车里只坐着一个老人,老人枯槁,憔悴不堪,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是有神。
看情形,押解官兵要在驿馆里过夜明天才会赶路。
先前那五个汉子已先转身进了铺子,林恒神se凝重,轻声朝身边的莫不愁问道:“他们如果要劫囚车的话,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莫不愁向林恒打了个眼神,二人起身走到无人处,莫不愁神se凝重的说道:“秦州是宇文家的地盘,囚车里的那些人应该是得罪了宇文家才被收押的,如果我们出手劫囚车的话,一旦身份暴露,以宇文家的实力,彭城甚至于大半个西北之地恐怕就没有你的安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