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好日子就这样到头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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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一直睡到了中午,用过午饭之后,刘飞找到文秀。

一进门,刘飞就是深深一礼:“刘飞在此多谢姑娘昨晚仗义相助,还连累姑娘受伤,如今伤势如何?”

文秀浅浅一笑,瞟了刘飞一眼,便低眉言道:“阿飞不必客气,我的伤不要紧,都是些皮外伤。”见刘飞双眼通红,眼下都是乌青,文秀就知道他一定因为文大人过世而悲伤过度,有心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请刘飞在屋中的圆桌前坐下,端上了一杯自己刚刚泡好的绿茶递到刘飞眼前,关切地言道:“刚才没休息好吧?喝点热茶吧,我才沏的,这会儿温度刚刚好。”

刘飞感激地望着神情淡定的文秀,接过热热的茶盏,手上的热度一直传递到了心头,他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眼前的景儿竟瞬间有些模糊,刘飞赶紧垂下眼帘,假装低头品茶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动容。

而文秀早已看出了刘飞神情有异,故意转身踱步到窗前,随意欣赏着窗外的景致。

趁着文秀转身的机会,刘飞飞快地用袖口在眼角一抹,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而窗前的文秀,用自己的余光留意着刘飞的一举一动,见刘飞已放下了茶盏,这才轻声问道:“这茶如何呀?”

刘飞奇怪于文秀会有此一问,并不急于作答,而是再次低头看了看茶盏,又把目光转到了文秀颀长的背影上,略加思索才言道:“正好,姑娘费心了。”

听到刘飞如是说,文秀这才点点头,转身坐回到圆桌前,点头言道:“阿飞不嫌弃就好。”说完便不再多言,只用一双闪亮的眸子温和地盯着刘飞,仿佛一潭碧水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风雨。

刘飞迎着文秀的目光:柔而不弱、稳而不乱,心中甚慰,深吸了一口气,言道:“秀秀,文大人去了,且就是在咱们眼前去的,

任谁心里都会难过,可现在还不是咱们一味难过的时候啊。我追随文大人虽时间不长,但文大人有恩于我刘飞,我刘飞没齿难忘,如今文夫人和公子还在那帮匪徒的手中,我刘飞必定竭尽全力相救。”刘飞言辞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文秀被刘飞的情绪感染着,问道:“那师爷以为咱们现在当如何呢?”

刘飞仰头思索了一下,眼珠微微一转,言道:“这样,我先出去打探一下这个紫龙坡的情况,你在客栈里等我。”说实话,眼见了文秀的种种才华武功,刘飞真的希望文秀能够留下来帮助自己营救文夫人和小宝,可是要让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子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刘飞心里又实在不忍,他的心情有些矛盾。

“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只辛苦师爷一人有失公平啊,可否文秀也来帮忙?”文秀诚恳地问道。

刘飞闻听此言,再一看着姑娘一脸的诚意,心中颇为感慨,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最为难得啊,他嘴角一动,竟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起身深深一礼言道:“将来必有劳烦姑娘之时,但不在今日。”

文秀轻轻点头,便随刘飞的安排了。

此时,刘飞的心情已从悲痛中稍稍缓解许多,他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文秀的缘故。

刘飞走后,文秀又去躺了一会,算是睡了个午觉,之后在客栈里闲逛,舒缓一下心情。

小客栈的后院中正有一群杂耍班的艺人们在练习杂技,这立即吸引了文秀的眼球。空翻、顶碗,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艺人们练得卖力,节目也格外的精彩,文秀看得是津津有味。

这群人中,有一个6、7岁的小孩子,他总是被大人们送到最高处做一些复杂的动作,文秀看到这个孩子不禁想起了小宝。突然,这孩子一个不注意,支撑不住,手一滑,从高处的几层椅子上掉了下来,那七八把椅子也都横七竖八地倒落一地。众人皆尖叫惊呼着,文秀也吓得一身冷汗,赶紧上前一步,飞起一腿,将眼前的椅子踢飞出去老远,然后马步站稳,伸手想要接住这孩子。众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不仅为孩子担心,也为文秀的胳膊担心呢。不过文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接受过严酷的抗击打训练,所以孩子平安落地、毫发无伤,文秀的手臂也没有被砸断。

大家立刻围拢了过来,一对小夫妻心疼地安抚着自己的孩子,这时候,一位须髯满胸、慈眉善目、衣着简朴的老者来到文秀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的少年,抱拳言道:“多谢公子相助,老朽感激不尽,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呀?”

公子?怎么这个称呼?文秀这才想起现在自己还是一身男装呢,她羞涩地朝着老人点点头,也学着老人的样子拱手施礼,说道:“不必客气。”老人忽然看到文秀的胳膊上正在流血,于是赶紧关切的问道:“公子,您受伤了?”文秀这才注意到原来刚才自己的手臂被另一个稍晚掉落下来的椅子腿儿划破了,于是用手捂住伤口说道:“一点小伤,何足挂齿。”那老人却诚恳的言道:“公子,还是请您到我们屋里坐坐,让老朽给您的伤口敷点药吧,公子若是不去,老朽这心里可要终日不安的呀。”见老者如此盛情相邀,文秀只好点头同意,跟着老人去包扎伤口了。

傍晚,刘飞回到了客栈,他一进门,发现屋里没人,于是高声问道:“秀秀?秀秀?”见也无人回答,刘飞以为文秀早已不辞而别,心中不禁涌起无限的悲凉,情绪顿时低落沮丧到了极点,他呆坐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走了?哼哼,看来是我刘飞自作多情了。”

“哎呦,原来阿飞这么多情呀?”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刘飞一听便知是文秀。

“你……原来你没走呀?”刘飞喜出望外,这话不禁脱口而出。

文秀一边走进了屋子,一边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地说道:“哦,原来你以为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啦?”

刘飞冷笑了几声,“啪”的一声展开了折扇,边摇边缓缓言道:“秀秀,就算你果真走了,刘飞也绝不责怪于你。”

“真的?”文秀凑到刘飞身边,一手搭上刘飞的肩膀问道。

刘飞只觉得肩头一热,连带着腰身也瞬间变成了一根直挺挺的木头,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走了肩头这玉腕悠香。他目不斜视、强作严肃有加之态,说道:“当然,你与此事毫无关联,又与文家非亲非故,昨夜你已经竭尽全力地保护文大人一家了,若非姑娘相助,恐怕我刘飞现在已是性命不保,姑娘已然是仁至义尽,就没必要继续蹚这浑水,所以就算你现在走了,我刘飞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刘飞言辞激烈,语速极快,连手中的折扇也是摇得飞快。

文秀听完这番理论,故意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正是此理,你这个师爷还算有些良心。”然后话锋一转,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不过阿飞啊,难道只有你是知恩图报的君子,我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吗?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奸细吗?”说完,“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浓密的秀发也随着一甩,仿佛灵动的飞瀑。

刘飞暗叹,此女子不可小觑啊,赶紧站起身来,一边为秀秀扇着扇子,一边奉承道:“怎么会呢,我知道文姑娘乃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

“少来这一套!”文秀一挥手,推开了刘飞的折扇,自己坐到了桌前,白了刘飞一眼才说:“闲话少说,快讲讲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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