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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里提心吊胆,可这丫头却还在嬉戏玩耍。他紧盯着文秀手中那把磨得雪亮的砍刀,微微露出一丝恐惧,再次激动地劝道:“你不要命了?”
见刘飞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文秀心中倒是颇受感动,但她此刻心中却有着另外一番设想。她低垂下眼帘,静思了一下,然后剑眉一挑,神情严肃地望着刘飞,朱唇微启,轻声问道:“阿飞,你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呢?”
刘飞一惊,他没想到秀秀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问到如此深奥的一个问题。倘若是平时,即使这个问题深奥难懂,博学的刘飞也能对答如流,但是今时今刻完全不同,他的脑海中盘旋的全部是秀秀,那些学问几乎找不到一丝容身之地。
就在刘飞表情惊讶地犹豫着如何回答之时,文秀却黯然言道:“我宁愿相信人性本善。”边说着,文秀的心头微微浮上一丝伤感:难道古代的人们也不相信人性本善,难道阿飞也不相信吗?
老顽童段逍遥却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没错,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都知道。”
刘飞歪着头紧接着问道:“即便如此,又怎样?”
文秀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刚刚伤感,又换上一副笑脸,言道:“你不是说那天香郡主生性善良、聪明贤惠吗?我就是不相信一个善良的人会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以至要举刀杀人。”说着,文秀不知不觉地又收起了那份笑意,眼望着远处的山林,意味深长地言道:“深藏仇恨会渐渐让一个人丧失很多东西,包括善良和理智。”这是文秀在警校大四的时候下基层实习回来最大的体会。
穿越前的那次的实习是在一个边远农村,文秀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砍伤村医疗所主任医师的农民那张老实巴交、懊悔不已的脸,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原本一个腼腆内向的老人怎么会去拿刀伤人,就仅仅是因为五年前自己的亲外孙死在了这个医疗所吗?压抑了五年的仇恨竟渐渐吞噬了这个老人的一颗心吗?当年,文秀为此伤怀了许久,还洋洋洒洒写下了一篇颇为感人的新闻评论,发表在了当地一家知名媒体。文秀坚信,若是五年前那位主任医师可以主动找到老农民好好解释清楚,消除误会,那么这场悲剧便不会上演!
刘飞被文秀的话感染着,他终于明白了秀秀这是要想办法化解掉郡主和文必正之间的那份怨恨,他佩服着文秀的侠肝义胆,却又只着实为她担心,再次拉了拉她的衣袖,眯起眼睛,一往情深地嘱咐道:“可是刀剑无眼啊!”
文秀心中一暖,转头朝着刘飞调皮地一笑,又换上轻松地口吻言道:“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文秀本想用这种轻松的方式打消刘飞对自己的那份担忧,却没想到这一问,反而让刘飞更加气恼,他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痛心地言道:“这刀剑岂容儿戏?”
见刘飞如此认真的样子,文秀不禁心中好笑,但又不敢发作,只好收敛起一切笑意,只丢下一句:“我会小心的!”扭头便进了木屋。
木门关闭的那一刻,刘飞如同心尖被芒刺扎到一般,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臂,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呃……快……皓轩,暗……暗中保护大人!”如此言行慌乱,是这位大师爷之前少有的!
李皓轩领命,轻盈的一飘身,便到了窗子的旁边,身贴木门之上,微微探头细细留意着屋中二人的情形,而袖筒中早早顺出一只飞镖,稳稳地握在手心,就准备随时发出了。
提着砍刀的文秀回到天香郡主面前,着实让郡主大吃一惊。她颤抖着娇弱的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大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子,一颗心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胸口了一样。
文秀先是在屋中的桌前一坐,砍刀顺手放在自己的膝头。她早留意到郡主一见那刀子便恐慌不已,所以没敢将那刀摆放到桌子上。
文秀低眉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也用手整理了一下垂到眼前的几缕不听话的秀发,然后美眸一闪,温和地看着郡主,缓缓言道:“郡主,你对那个田大人果真是一片真情,他已问斩了这么久,你还是如此惦念着他,想着为他保全骨血,在下十分感动。”
天香默不作声地望着文秀,眼眸见依稀可见点点泪光,情绪却是比刚刚平静了不少。她心中不解,自己刚刚的刺杀之举,这位文大人只字未提,却是主动和自己谈及阿青,这究竟是为何呢?
文秀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臂轻轻拂到了桌上,微微探身,继续亲切地言道:“既然郡主如何重情,那今天在下与郡主便抛却国法道义,只谈私情。”
这几句更是让天香摸不着头脑了,她注意到,文必正不再自称“本官”或者“下官”,而只说“在下”,可这点称谓的变化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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