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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天饱心头突然涌出无穷杀意,令他周身颤抖不已,须发龇裂,面目狰狞,被那股骤然暴涨的杀意压制得口歪鼻斜。
寒清险些尖叫出來,被弟弟寒笙眼明手快用手捂住了嘴,亏得胡啸天跑去找绿情姬他们,若是看见此时的天饱,定会觉得是恶魔转世凶神下凡。
“杀。”
天饱元神中,那只神秘面孔露出了一只透露无穷凶噬之意的血眼,再次在他的元神里狂乱呼喊,苍穹之下,九州天际仿佛都回荡着这声至简至煞的“杀。”
原來杀意竟然能让人通体如此酣畅,如此快意,如此享受。
天饱双目中,月下候那白皙肥胖的躯体如同一只雪白的大馒头,他咽咽口水,想将馒头吞噬殆尽,他的手每只指尖都如同熟透的樱桃,鲜血欲滴。
月下候此时的面部表情已从不可一世变得极其惊惧,他拼尽五百年修为换得了长青之境,如今却抵抗不住区区混小子天饱的吸力,痛感周身真元无法抑制地流向天饱,却眼睁睁地看着,拼尽法力也无可奈何。
嵩山派掌门烈阳禁不住叫了一声:“哦。”也被天饱祭出的古怪**震撼不已。
洞天老叟更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來了,天饱从哪得來的如此邪煞**,连月下候都不是他的对手。
孤云之父孤刃先前一直是面色平淡地看着,此时也不免双目中划过一瞬怨毒目光,天饱这小子法力暴涨,吾儿孤云夺魁又增加了难度,定要找个机会把这小子灭了以绝后患。
唯有那戴草帽穿蓑衣的中年散人,笑吟吟看着天饱,好像很欢喜他对月下候所做的手段。
黑衣老者的那只独眼看天饱的目光已变得无比冰冷,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窖,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孤刃忍不住走到黑衣独眼老者身边,低头问道:“掌门,天饱这小子出手异常狠辣,再不出手,月下候性命堪忧。”
黑衣老者摇摇头,示意他勿要多管闲事,孤刃只好退回原位。
此刻擂台上的月下候无法抑制地惨叫了一声:“啊。”
他那肥胖的身躯如同气球被扎了个洞,带着“嗤嗤”声响不断萎靡,眨眼变成了一张人皮,被揉皱的人皮,别说真元,连他的血脉肥肉、五脏六腑都悉数被天饱吞噬于虚空。
堂堂泰山剑派掌门,在华山派嵩山派等掌门的众目睽睽下,被天饱吞噬肉身,只剩人皮。
这一切,也太荒唐太令人震惊了。
天饱“吸”完月下候的肉身,那股杀意才慢慢从元神中退却。
待他彻底清醒过來,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一股剧烈地想呕吐的感觉充斥胸口。
他面色苍白,怔怔地看着台下,看到寒清那无法置信的惊惧眼神,还有寒笙厌恶加仇视的眼神。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难道那凶煞的第二元神又跑出來捣乱。
天饱心如乱麻,不顾洞天老叟质询目光,纵身而起飞升而去。
“洞天,姬天饱所炼的吞噬妖法,是你教授的吗”黑衣独眼老者冷冷问道。
“当然不是,我哪会如此邪煞的妖术。”洞天老叟额头微微冒出一层冷汗。
“你收他为关门弟子,竟然连底细都沒搞清楚。”孤刃在旁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在下有失查之责,待我去找姬天饱,好好问个清楚。”洞天老叟起身要走。
“洞天,你为枫叶一脉不甘,摇旗呐喊已有多年,我一直听之任之,还望你悬崖勒马,否则月下候的今日便是你的明天。”黑衣独眼老者阴森说道,语气无比强横。
“在下明白。”洞天老叟竟然低眉顺眼了一把,他匆匆而去,此时离开擂台是当务之急。
天饱独坐在云涧峰的一处山崖边,盘腿打坐。
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看清楚自个元神中的那只神秘面孔,究竟是不是那个被他遏制了无数次的凶面弥勒佛。
可惜他心神不宁,难以静下來,探查元神总是失败。
又试了几次,还是徒劳,他长叹一声。
“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一个妩媚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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