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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跑越是心惊,心想以这样的速度,恐怕早已经跑出了山庄之外了,可是两旁的事物越倒越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一种古怪而紧迫的感觉:无论我如何催快脚步,眼前的事物竟然都是以两倍甚至是几倍的速度更快地向身后倒去,仿佛地面是活的,它拼了命地往你身后跑。我猜想这可能是骆师傅提到过的“缩地功”之类的奇术,对这山庄中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体会也就更深了一层。
不知又穿过了几条长廊,眼前豁然开朗,突然出现了一处诺大的空阔庭院,我来不及观察庭院里的风景,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竟然一步就冲出了大门之外。好在那门是敞开着的,我只感觉下肢忽然一酸,上身忽然一摊,随即扑在地上就要跌个狗吃屎。
若不是小千用傀儡线粘住了我,我或许像骆师傅一样摔成木乃伊也说不定。
我浑身上下先是酸麻,然后是酥麻,身上的血管经脉中都像是灌满了花椒水一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老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一抬头就发现身前居然站了两个人。
这两人都是一身玄衣装扮,站在我面前就跟铁塔似的十分魁梧,其中一人问他的同伴道:“师兄,这就是剑魔?”
被问那人也是一愣,答道:“我看不像啊……”瞧他样子也不是十分地确定。
先前发问那人又道:“江湖传闻,剑魔行事诡异,不能以常理推论,既然这人是从这‘剑心山庄’里滚……出来的,我看即使不是剑魔本人,也至少是他的徒子徒孙了。”
另一人随即点了点头,道:“恩,可能是奴仆杂役也说不定。”
他二人一问一答,喋喋不休。我趴在地上,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心想娘的,你们不拉我一把就算了,还当我面有奖竞猜呢?
我正要发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咯咯娇笑,一个银铃般好听的声音道:“你两个别猜啦!他既不是剑魔本人,也不是他的徒子徒孙,更不是什么奴仆杂役,他是我们山庄的客人,名字叫小风。”
说话的正是寒月姊姊,原来她一直就站在门口的朱漆大柱之旁。我和小千见到她都特别高兴,尤其是小千,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扯开了嗓门一起欢叫了起来:“好姊姊,原来你在这儿!可饿死我啦,你不是准备好吃的去了吗?”
寒月姊姊笑道:“原本是要去山上采野菜的,可是出来就碰见了这三个家伙。”
“三个家伙?”
那对玄衣大汉明明只是两个家伙,怎么会是三个家伙?我正觉得奇怪,忽然就听见柱子后头传来了一阵鼻酣声,我绕到大柱之后,看见一个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的家伙正捧着一把长剑在打酣。
呼——
这又是什么情况?
说他是死人未免太过分了一些,可是要说他是一个活人吧,他除了能打酣以外,浑身上下实在看不出一点儿活人的迹象来。
他的头发是血污色的,混着左一块、右一块的血迹乱糟糟地粘在皮肤之上。他的衣服更是一塌糊涂,就像是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还没有凉干一样,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霉酸和血腥的味道,竟然还能风轻云淡地睡着过去,呼噜打地风声水起。
此外,他身旁还放着一个硕大的麻袋,看起来圆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庭院内忽然传来了辟邪前辈的声音:“寒月,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一百号人呢?怎么只剩下三个啦?”
寒月指着那对玄衣大汉道:“其他人被这两位打发回去拉!”
那对玄衣大汉同时踏上一步,颤声道:“你就是‘剑魔’?”
辟邪前辈“哎呀”一声,道,“老夫闻见了三股铜臭味!咦?不对!最后那股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只能算是半股铜臭,是个生面孔。最近鼻子有点儿不灵光,真是奇怪了。喂,雌雄双精剑的小子,你们是‘水精’、‘火精’的传人?”
只听铮一声响,一人抽出手里的长剑,在黑暗中拉出了一道烈焰般的弧光来。那人大喝一声道:“我二人正是‘火精剑’和‘水精剑’传人!”
他话音一落,一缕青色薄烟从剑尖上冉冉升起,那人右手持剑,左手捏个剑诀,正色道:“此剑名唤‘火精’,性属火,克于水。你既认得此剑,那便纳命来吧!”
说着他将手中剑柄一转,一道赤色火焰从剑上疾射而出,扑上门庭就蔓延成了一片火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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