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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鸡飞狗跳,窗下一片吵吵嚷嚷。耶律图欲横眉怒目,转眼就到了门口。蔑然扫了一眼提前通风报信的云婆子,袍襟一抖,阔步进了闺房。
茶花大咧咧地坐在榻边,丝毫没有起身回避的意思。懒懒起身作了个揖,阴阳怪气地奚落道,“先生稀客呀!我还以为今后再也见不着您了呢。”
“滚出去!”语调极轻,却带着惊心动魄的杀伤力。
“切,出去就出去!”愤愤不平地嘟着小嘴,却也不敢片刻迟疑。
图欲脸色阴郁,垂眸望向侧卧在榻上的女子。一丝不褂,濡湿的秀发缠结在一起,半掩着背向他的身体。
“孤王有话问你”凑上一步,冰冷的眼神恰似幽深的寒潭,令人不寒而栗。
小女人没有转身,默然闭上了眼睛。
“那日潜入寝殿行刺的究竟是什么人?”
紧抿着双唇,依旧不语。
“孤王在问你话!”火气直冲头顶,一把抓起额前地碎发,将吃力后仰的小脸压向胸口,“看着孤回答!”
视线颠倒,仰望着男人扭曲的脸,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先生是来捉奸的么?”冷冷嗤笑,“呵,木末记不得曾经许了先生。”
“别岔开话题,回答!”高昂着下巴,固执地盘问。
“是个契丹人,我就知道这么多。”
“你确定不是个唐人?”本以为,她会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