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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骨来到皇后寝宫,静静地守候在萧温身边,想要攥着她的手,却犹豫了。柔声寒暄了几句,起身出了殿门。跨上马背,如一头狂狮般驰向太后行营。
术律太后正在宫帐中与习宁对弈,经人通报后,皱着眉头迎出了帐门。见到提着酒壶恣意痛饮的耶律尧骨,神色狂怒,情绪濒临失控。
“来找哀家讨酒喝么?”
“那个贱种在哪儿?朕要他给寿哥陪葬!”耶律尧骨将壶里的酒一口饮尽,随手将酒壶丢在了草地上。
述律平抬眼看了看这不可救药的逆子,沉沉一声叹息,“哀家刚刚失去了一个孙儿,难道你还想再弄死一个?你干嘛不下道旨意,叫大横帐的子息统统给你的儿子陪葬?”
“朕烦透了!朕后悔不该叫那‘索命的小鬼’进宫。”横眉怒目,少有的无礼,“请太后体谅,将那贱种交予孩儿处置。”
“休想!要动哀家的皇孙,除非哀家断气!”少有的决绝,凛然望着儿子稍显扭曲的脸,“温儿又怀孕了,你知道么?”
“嗯。”
“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朕总要对得起寿哥。”
“哀家听说,你一剑刺杀了卓贞。”平静的眉心微微收敛,轻轻呼出一口郁气,“哀家以为,这个世界上总还有能够克制你的东西,以为你的血总归还是热的。哀家纵容你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哀家相信爱情,相信你冷酷的心里还有一丝温暖的东西。想不到你居然杀了她,哀家的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