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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骨敛眉打量着女人的脸,暗自回想着方才帐外李胡前言不搭后语的鬼话,说什么把人放跑了,又忽然提起个女的,随后又咬定术律珲是乱党。。。。。
哗啦一声扯下掩在女人胸口的裘被,怔怔地望着女人胸间殷红的小痣——
惟妙惟肖!
可惜缺了一方烙印。
阴谋。。。。。。
人已经跟人皇王跑了!
拳头攥得咯咯脆响。怔了半晌,忽然扯开一抹浅笑,柔声安慰道,“朕还以为。。。。。。呵,是朕多虑了。睡吧,朕忽然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召集诸位将军商议,别担心,朕去去就回。”
阔步出了寝帐,一拳打断了几步之外的拴马桩,心里愤怒暴吼:混蛋!萧卓贞,你居然敢背叛朕!为了救他,你甚至不惜弄哑了你的亲妹子。你太叫朕意外了,你根本就是一条毒蛇,一只母蝎子!
斜挎金弓,飞身跃上白蹄乌,策马直奔刑帐,甩开套马索愤然扯翻了帐篷,恶狠狠地扫过错愕对视的李胡和术律珲,调转马头向着营门飞驰而去。。。。。。
大木落被术律珲的两名亲信护送着出了营门,跨上战马,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山路上漫无目的地狂奔。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耶律习宁所说的话,兀自聆听,心在滴血。
红颜未老恩先断——意料之中的事。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恩爱已绝,缘分已尽。然而心,却依然感觉到凋谢的疼痛。。。。。。
也许,落花也会疼痛。这是花儿最后一次开放。从此,再无憧憬。
天色渐渐泛白,清朗的晨光穿透山间轻薄的云雾。远远地望见山路上相向而来的白马,被马背上的身影吓了一条,猛勒缰绳收住了急促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