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韩国公李善长在自己府邸里坐卧不宁,他忽然接到一封的密信,透露了一个使他惊愕的信息:李存义父子被锦衣卫秘密的抓捕进了诏狱。
这封密信莫名其妙的送到他的府邸之中,连李善长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只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书房之内,在心惊之余,李善长丝毫不怀疑这封密信的真实性,因为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这个堂弟了。
包括自己的侄子李佑,已经消失了近半个月了,要不是李善长最近感到有些气氛不对,极力的想要约束自己的家人,通知了所有的亲属好友,但是通知到李存义父子那里的时候,却是始终找不到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到现在,李善长才算是知道李存义父子的下落,顿时心里一惊,要是真的被锦衣卫抓捕进了诏狱之中,那么看来皇上想要旧事重提了。
其实当初丁斌攀诬自己的时候,李存义父子已经被皇帝纳入视线,那是洪武十八年的事情了,但是那时候皇上的表现十分的大度,就是不相信李存义父子参与了胡惟庸的谋反之事中,但是迫于舆论的压迫,所以让李存义父子去了崇明岛暂住,算是一种变相的发配。
原来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时间过了五年,不知道怎么又被提及了出来,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皇帝的目的是谁,老于世故的李善长,怎么可能不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那个沛公就是自己这个韩国公啊。
按理,上回丁斌攀诬李存义父子,皇上真的想要怪罪自己,只要稍加推波助澜,急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若不是圣恩垂怜,恐怕李家满门早已呜乎哀哉,如今事情突然急转弯,倘若李存义父子的罪名成立,特别是牵涉到谋反之罪,罪加一等,李家肯定会受到牵涉无疑。
但是他转念一想。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其一,李存义父子谋反与否证据不足,至于这种谣辞,可说成是歹徒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诽谤大臣;其二。自己原来为丁斌首当其冲遮掩;但是丁斌却是反咬一口,已经不得朝堂之上大部分的人心,其三,丁斌应为原告,如今却已经认罪伏诛,已经被皇上杀了,没有了原告。如何告发?其四,纵使皇上铁下心来要针对自己,甚至可以查出所谓的李存义谋反,自己该采取什么手段从中脱身出来,一推了之……。
如果皇上根据一面之词便贸然发难,不肯善罢甘休。自己李家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晚节不保吗?李善长怎么也有些不甘心……。
李善长捧着密信发呆,忽然侍卫来报:“公爷。驸马爷回来了。”
李善长一慌,将密信急往袖中一塞,问:“哪位驸马?”
“咱们家大公子啊。”那侍卫听见这个问题不由一呆,没有想到公也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韩国公府有几个驸马呢?不就是大公子李祺一个人吗?
“让他去书房等物,你去准备一下,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李善长匆忙走出客厅。跨进庭院,见儿子李祺走来,点头示意。二人一起来到书房,侍女献茶。待到书房内没有人。感觉到外面侍卫已经清场完毕之后,李祺问道:
“父亲深居简出,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郭英心里一格登,难道这件事连儿子也知道了?他望着儿子那一张英俊的面庞,那一双秀目正关心地望着他,“不可能,祺儿不可能知道。”于是笑道:“为父自从那次风波之后,闭门深省,确是不谙朝野新闻,祺儿说风声指的是……?”
“秦王现在经过宗亲会议,自请禁足,辞去了宗人府宗正之位,等候皇上发落呢。”
“怎么?”李善长吃惊地问道。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宗亲会议,李善长虽然是皇帝的亲家,但也没有资格参加,关于皇室只内的事务,也没有通过邸报通报外廷,所以李善长并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儿子应该知道规矩,这件事不应该回家来说的,否则肯定会引起皇上的忌讳。
而且自己也透露出一些东西给儿子知道,所以他知道一定有下文,是儿子想让自己帮忙分析的,所以只是惊讶了一下,并不问为什么,在哪里等着儿子继续说下去。
“有一个意外的情况,锦衣卫发现了有一个和尚曾经去找过秦王,据卷宗查证,可能是前几年被通缉过一个叫做道衍的和尚,锦衣卫看见了他近秦王府,又看见他出来,之后出城去了鸡鸣寺,然后就跟踪丢了。但就是那天之后,秦王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罪责,在第三次宗亲会议上,建议制裁自己,然后就放下一切,将自己禁足在京师的秦王府别院之中,再也没有出来过。”
道衍是秦王朱樉的心腹,这个在一定的层面上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但是道衍失踪很久,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的道衍已经不是道衍,而是叫做姚广孝,在为庞煌效力。
大家只是知道道衍此人替朱樉出谋划策,引荐了许多奇人术士,常常鬼祟密谋,行踪诡诈,暗中操作了很多事情,包括洪武十二年道同的死,所以锦衣卫哪里留的有道衍的档案作为准备。
“谁也不好问秦王,因为根本没有抓住道衍,所以也无从指责秦王,但是怎么让秦王改变的注意,到底是谁的指示,是不是皇上呢。所以今天回来向请教一下父亲……。”
“锦衣卫的人在秦王府肯定有内应,传唤了吗?”
“传了,没有发现端倪,没有人在秦王府别院中见到道衍,只是有人看见他出来。”
“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说没有什么问题,作为藩王手下必须要有些许人才,至于道衍之罪,谁也不能政事,又切责蒋瓛道:汝等侍奉朕多年,当尽忠职守。不得摇唇鼓舌,擅生是非。蒋瓛唯唯诺诺,样子十分驯服,但是好像又有些不以为然。”
“夜猫子进宅,道衍是不怀好意,还是为皇上添堵呢……?”
“皇上召见我们之后,孩儿留意了一下蒋瓛的动静。找了几个本家跟着他,看见蒋瓛回府之后,他府上的一个管事随即没有多久就出来,装着在街上闲逛,随时左顾右盼,黄昏时分。忽然溜进了秦王府别院。”
“噢!蒋瓛和秦王?有点意思了,”李善长将茶碗盖子轻轻地刮着茶叶,也不去喝,似是自语,“蒋瓛一定又有什么秘密告诉秦王,但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授意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李祺探身道:
“父亲。依孩儿看来,这与皇上的圣意有关。这一个多月里,皇上频频召见锦衣卫各级官员,但是孩儿却是很难见到一面,只是让我管理经历司,最近又让孩儿管理秦王宗亲会议之事,孩儿无不担心。父亲前几日又送信说了家里的情况,所以孩儿有些吃不透啊。如果蒋瓛和秦王过从甚密。我看是不是利用这一条,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秦王身上,或许对于家里的情况有所改善……。”
“糊涂!”李善长持着雪白的胡子,恨恨地说:“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这些注意力只能给咱们家里招来祸害,为今之计,只有从外部着手,让皇上忙起来。才能不再注意咱们家里,光是从家务事着手,早晚都会找到咱们头上!”
李善长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有些惭愧。因为这些根本不是他的理论,而是庞煌在几次的来往中给他灌输的一些内容,原来李善长听不见去,现在却是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父亲,孩儿以为,皇上明察幽微,绝对会看在父亲的开国之功,不会为难咱们李家,现在如此,不过是作了未雨绸缪,也是人之常情,最近一段时间,皇上再三敕谕孩儿辅佐太子殿下,并有其他一系列严密措施。只是好像对于手握兵权的一些侯爷不太满意,至于咱们,这事儿……”
“唇亡齿寒!”李善长低声说了一句,李祺听的明白,于是不再说话。
“父亲,别忘了孩儿乃是驸马都尉,皇上纵然是不看在父亲的开国之功的份上,也要看在宁国公主的份上,总不至于迁怒于咱们李家吧,为何要说唇亡齿寒呢?”
“为父自有道理!”李善长摇摇手,示意李祺不要说话,随即又压低声音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为父已经觉察出,如果别的侯爷有罪,咱们李家也是必罪无疑!”说完,将自己刚刚收到的密信递给了李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