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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的也不多,许辰这么早过来,无非是想多熟悉一下环境,看一些资料,杨国忠定的上班时间太短,中午的时候还会时常被宫里叫去吃饭,能学习的时间实在太少。
许辰是新官上任,自然要勤快一些,眼下兵部里对这位许侍郎虽然有些看法,但也不敢说出来的,主要是因为这驸马年纪轻轻的做到如此官职让人咬牙切齿的羡慕,但这人又与尚书交好,俨然以后的兵部,这小子要成为老大的架势。
遇到小麻烦实属正常,许辰一副严谨好学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大官架子,这多少都让官员们有些好感的,本来心里不怎么服他,许辰一个微笑,一个问好,却会产生莫大的心里作用,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有那么老么)形象多少都会散发。
人们只会怀疑他的能力,是不是来溜圈玩的,能不能坐得住这么大的官,拭目以待呢。
许辰却是转头走进了职方司,那掌固这会儿正在绘些地图,没有注意到进来的许辰。
站了好一会儿,低头看那人绘的出神,一会儿拿笔算算,一会儿咬着笔头若有所思,偶一回头,便是看见俯下身来仔细端详模样的许辰,吓了一跳,忙起身作揖道:“下官。。。。。”
许辰却是一摆手,示意他继续,这人二十几岁的模样,在兵部倒还少见,长的确实一副古板面孔,不苟言笑的那种,准确的说,是面瘫。
许辰听说他制图厉害,而且绘画技术十分高超,但这人不懂人情世故,只管自己事务,从不谄媚,而且还经常顶撞上司,所以做了几年掌固,也不见升官。
大多时候听见一个人如何不谄媚阿谀,第一印象是这人装逼,做作,但这掌固倒是出了名的得罪人,据说上回那职方司主事寿宴,职方的人都会送些礼钱的,但这掌固却是送了一首诗,把那员外郎羞得面红耳赤。
诗里是骂他这主事家里不是母亲大寿就是母猪大寿,连自己的生曰都能记错好机会,无非是想所受贿赂罢了。
这年轻人就是这么胆大,那主事偏偏理亏不敢拿他怎么样,也是因为这掌固却是有些才学,单就这地图的绘制,职方少了他还真难办的。
“平曰里都来的这么早么?”许辰坐下来,微笑道。
平曰里没人搭理这掌固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官,到是让那人好不尴尬,只是觉得这侍郎平易近人了一些,他可不怕什么大官,他只是觉得这侍郎没拿架子有些不习惯。那主事都天天摆着张臭脸扬武耀威呢。
这侍郎他自然也听说过,据说是个连杨国忠都敢得罪的驸马,心里好感便增了一些,看许辰坐下来,便也不敢坐下,官场上的礼仪他自然要遵循,不是一个品阶当然不能平起平坐,便道;“倒也不是,只是这些天来边镇送来的太多,下官便是想尽快做完而已。”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这会儿杨大宰相家里却忙得很,吏部,中书舍人,门下省的几位官员都被唤道他家里,因为这老伙计要召集群雄商讨一些官员的任命。
众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过场而已,杨大宰相那名单早就拟好了,指不定这次谁给的钱多谁就排在上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