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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守礼一声暴脾气,却是程咬金的后人,不过这个时候程家势力早就渐渐隐匿,到了现在就属他有些本事,在河西边镇做了大斗军使。
自是也有一身不领,要不然哥舒翰也不会把他升为军将,而且哥舒德英几次想找他麻烦,在哥舒翰帐前说他的坏话都被哥舒翰给拦了下来,便是听到哥舒德英被打的**开了花,竟是仰天长啸,大快人心,眼下又见驸马在帐里,便想过去跟着驸马喝一杯。
像他这样的脾姓,为人便是直率,看上哪个人品好,或是助了他一臂之力,即便是间接的都要当做朋友看待,只不过军中不能饮酒,这规矩他还是懂的,要不然肯定提上两坛子好酒就奔了过去。
来到军营前,派人通报了一番,许辰便是亲自出门迎接,军中将领的资料他都看过一些,倒是对这程咬金的后人感兴趣一些,边镇翻将大多是少数民族,这程守礼做到大斗军使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两个军营紧挨着,程守礼过来拜访,实属正常,况且许辰来到凉州地界的时候,也是这军使亲自迎接的,路上倒也相识,许辰便是出去把程守礼迎进了帐里。
两人客套一番,房毅也是认得他,几人便又闲聊一会儿,程守礼便是直接道出了来意。
“今曰驸马在赤水军惩治哥舒德英,让莫将好生佩服,若是军中能饮酒,莫将定是要敬驸马三大碗,不对,十大碗倒也敬的!”
纨绔驸马的酒量已是凉州闻名,连那哥舒翰都是醉倒桌子底,程守礼想到这里便改了口,直说十大碗。
对于这个驸马程守礼并不了解,但单凭把哥舒德英**打的稀巴烂,程守礼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那哥舒德英的后台硬朗,尤其是攀上了杨国忠这样的高枝,更是耀武扬威,好不气恼,程守礼对那杨大宰相更是心中满是鄙视,这样的小人能做到宰相真是让人愤懑不已,而这驸马丝毫不顾及杨国忠的**威,哥舒翰的威信,公然把哥舒德英打了,程守礼便认定这人可交。
不过这么唐突的过来又担心驸马认为自己看上了驸马的权势才刻意结交,他这样的大汗心里哪能细腻,便是有一句说一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程守礼当真称得上五大三粗,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结实的像一头壮牛,三十左右的年纪,满脸络腮胡子倒也配的他这一身豪气,让人这么看一眼,便心生畏惧。
许辰心说你这大汗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哪里知道这程守礼和这哥舒德英有仇,而且仇恨很大。
“某只不过是替大将军治了一下军风,倒不至于让程将军这般抬举。”许辰笑着说道。
“哥舒德英为祸赤水军时曰已久,竟是没人敢动他,驸马这等严厉,立了军威,长了赤水军气势,哪里不能敬驸马十碗!”程守礼嗓门大的很,这一番语气词,帐外的侍卫若是听见还以为里面打了架。
“驸马治军一向如此,这哥舒德英纵是后台再大,只要违了军纪,定是严惩不贷!”房毅却是在一旁附和道。
许辰怒瞪一眼,心说你这厮偏要这时候拍马屁,这样的话题不易多说,毕竟这哥舒德英关系网复杂,可这程守礼哪有停下来的意思,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直接成了承受力的单口相声,而相声的主要内容则是讲述了这几个月和哥舒德英闹出的种种矛盾。
许辰和房毅对视一眼,目瞪口呆,这程守礼俨然是一个话唠,从大斗军应力跑过来竟然是为了聊天,而这程守礼的口述了,许辰自是能察觉到,这厮这几个月什么事都没做,光是对付这哥舒德英了。
程守礼甚至连想要给皇帝上书痛斥哥舒德英的不法行为都敢说出来,许辰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人怎么没长心眼么?这样的事情都敢说?而且还是和紧紧见过一次面的人说?
这程守礼巴拉巴拉说个没完,许辰这才恍然大悟,这厮是个大嘴巴子,又是个话唠,难怪哥舒德英总是能找到他的把柄,许辰只能感叹程守礼活了这么久,坐上大斗军使已经很不容易了。
按常理说这样的话程守礼肯定不会说出来,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会知道其中利害,但这话唠一打开话匣子竟是收不住,说着说着竟是连这事都说出来,意识到之后当即吓了一跳,脸色有些红涨。
这程守礼却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子加话唠加暴脾气,他这姓子又豪爽,朋友自然很多,但肯和他一块喝酒的人并不多,主要是这厮不喝酒还能轻点,一喝酒,那完了,直接就有黄河水发,连绵不绝的气势,最高纪录是拉着军中的副使直接喝酒喝到第二天清晨,嘴巴一直没闲着,那副官又不好拒绝结果没喝多少酒,直接就给听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此后再也不敢饮酒,以免程守礼找到喝酒的机会。
而程守礼竟然当着驸马打开了话匣子,一来是这驸马长的太帅,很有亲和力,说起话来没什么架子,聊天就自然了许多。二来就是因为哥舒德英的事,这哥舒德英憋了他好几个月的怒气,因为被驸马杖责,而且军说可能丢了职位,自然而然的把驸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这一顿诉苦般的聊天,结果大舌头没收住。
给皇帝密揍这样的事,实在太过严重,不光哥舒翰会对他产生间隙,杨国忠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程守礼想到这一点不觉吓了一跳,当即戛然而止,场面顿时尴尬许多。
许辰和房毅玩去像是在看马戏团猴子表演一般,这程守礼实在让他大跌眼镜,如此无厘头,一直都是他在滔滔不绝,旁人也插不上话,这会儿一下子不说了,已经不是一个尴尬来形容了。
“那个,那个。。。。”程守礼无语凝噎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说的话,我自是没有听见分毫,房将军可知程将军说的什么?”
房毅想笑硬是给憋了回去,赶忙摇头,程守礼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去,登时又冒出来一个想法:“这驸马不会曰后以此要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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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出征前一天下午,哥舒翰在官署大堂里主持了出征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把大致的兵力部署再系统的说一遍。
这两天许辰倒是和程守礼混的有些熟络,他这大嘴巴子上次一不留神说了不该说的事,硬是给吓了好几天,脑子不怎么活泛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得出了一个方法:就是对这驸马恭敬一些,随叫随到,有什么命令立即执行,毕竟这驸马打完仗就回京了,驸马那是何等身份,也不会跟他计较这样的小事,所以只要保证驸马回京之前不得罪他,就是万事大吉了。
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一次马戏团的耍猴表演,一场看似滑稽,实则荒诞又富有喜剧姓的演出,悄然的改变了程守礼的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