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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这几天我总觉得某种生物的钳子在头上游来荡去,所以我也不多想了,找个最简单的结局写就行了。虽然大路点,但还能讲通。
“师付,你多给点钱吧?这段路现在没有人愿意走的。”出租车司机一脸的憋屈样子,“现在全城市的出租车都只送到黄坡岭,再远了就没有人去。像我这样的,要不是看你真着急,也不会出呀。”
后座的乘客很年轻,并且瞧起来心事重重,司机知道估计就是那件事的家属或者什么人,这会儿不要钱什么时间要?再者说,现在真往那儿跑得出租可真没有几个,小道消息早就传得众人皆知了。
“我这儿还有50元零钱,就这么多。”后面的乘客又递过几张纸币,示意司机去拿。
“好,行了,谁叫我心软呢。”司机心里乐开了花,其实上车时谈好的价位都挣钱,更别说又白得50元了,不过又说回来,现在那些人的惨像和味道可真不好闻,还有当兵的检查,实在罗嗦的很。
党为民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路上的行人匆匆,似乎每个人脸上都非常严肃,露出一种别理我的神情。9月的天气,就变就变了,前几天还是酷热难耐,转眼就是秋风萧瑟,灰蒙蒙的天空,翻转的阴云,凄历的秋风,正同他的此时心理状况。
“我是不是一个最大的傻瓜?明明手中有数张好牌,鬼使神差的落到了被将死的地步。”党为民放下车窗,将香烟伸出弹了弹烟灰,一个水滴落在了手背上,很快车窗上零零散散的撒落了水珠,要下雨了。
横山县医院是这次定点的医院,所有死去的亡者尸体都暂时安放在这里,而其它的伤员陆续转院到了别的地方,例如帝都、魔都和光州。
党为民付了出租车费用,走向医院,门口的武警出来了一个,敬礼之后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叔叔出事了,我婶子在里面。”党为民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你婶子叫什么?”武警接着盘问,直到确认无误后,才挥手放行。
县医院是一座新修成的医院,状态很新,应当投入运行不久,目前却没有其它病人,跟此次事件无关的所有人都被转院治疗。院子里空无一人,几辆孤零零汽车停靠在空地上,一只乌鸦立在树梢上,看到有人来,“呱呱”叫了几声,便支楞着翅膀飞走。
党为民进了主楼,电梯没有开,便径直走安全梯上三楼,从了解的情况知道现在的病人家属都暂时安排住院病房中,据小兄弟说自己养母住在305室。在快接进305室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隐约的哭声,党为民心里便是一紧,立在门口呆了一下,推门进去。
养母正呆呆地盘腿坐在床上,头发蓬松,两眼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满脸都是泪痕。其他人也认识,都是养母的兄弟姐妹,自己养父的哥哥也在,看到他进来,众人的眼光便一齐投射过来。
“阿姨。。。。。”党为民提着一大兜水果和一箱特仑苏牛奶站在门口,脸色也很憔悴,张口欲言。
“你。。。。。你来干什么?”养母脸上突然出现了光彩,眼珠也不像之前那样呆滞,指着党为民哆嗦着。
“阿姨,我听说叔的事儿了,所以我来看看。”党为民把东西放下,“您不要紧吧?”
养母一下子爆发了,“你来干什么?我们家被你害的还不够吗?要不是你乱搀和,老杨怎么会死?”
“。。。。。。。”党为民无言以对。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们家简直就是个丧门星,幸好早早地把你赶走了,结果你却总像个阴魂一样纠缠着我们家。你还有脸来,快滚,滚!”养母声嘶力竭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姐,你慢点。”养母的兄弟赶紧扶着了养母,转过脸来,“你先出去,先出去。”
“行,那我先走,这点东西放这儿。另外我准备了点钱,你们先用。”知道自己在这里可能会很尴尬,但没有想到如此狼狈,党为民把东西放下,又将一个装满两万元钱的信封放下。
“滚!谁要你的钱,马上滚!”养母跳下来,以惊人的力气摆脱了众人的搀扶和拦堵,用力抽了一个党为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