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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急忙把他搀起来,口中道:“无妨,无妨。贤婿如今高官得做,小老儿可不敢再端什么岳父的架子。”
严鸿见他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心想:就您这样,我府中下人还怎么对您尊重?当即也不多说。二人落座后,严鸿道:“岳丈,我吩咐下去排摆酒席,再把晚娘叫来,你们父女也好好聊聊。”
胡兴道:“不必了。实不相瞒,贤婿,我这次是来求你来了。”
严鸿道:“老岳丈不必客气,咱们本是至亲,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求与不求?”
胡兴道:“实不相瞒,都是你那内弟天佑,实在不叫我省心啊。在家里不知惹了多少祸事,前者偷了家里的银子喝花酒,不知怎的在妓院里与人争斗起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要倒赔对方汤药。我实在是管不了他了,特意求到贤婿面前,你如今在锦衣卫衙门里做的好大官职,好歹给你内弟找个差事,让他有个管束,也别再这么胡作非为了。”
严鸿虽然存着和晚娘和离的心,可也不能任外人欺负到她家头上。一听这话,双眉一挑道:“什么人这般强梁?岳父只管把他名姓说出来,我自去为内弟出气就是。”
胡兴摇头道:“不必了不必了。那事都过去了。当时也是听说你在山东中了流箭,那家人才没了顾忌。后来知道你安然无恙,那家不但把汤药费双倍赔偿,还把自己家的闺女许了你内弟为妻,这也算了了我一件心事。其他的倒也不必追究了。只是你那内弟不省心的事太多,按下葫芦起了瓢,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真担心有一天不但家业被他败光,连他的性命都要赔进去。这不,他又在京里的赌坊,欠了不少的赌债,青楼里还欠了花酒钱,我这次进京也是替他还债的。要是让他自己来,不但旧债还不了,还要添新债。”
严鸿心道,上次老子在教坊司已经警告过这小舅子了,这一年是不是我忙于公事,没有管教,叫这小子又无法无天起来。说起来,胡家如今势力太弱,全靠着自己这个姑爷的名头,维持家声。小舅子又是惹是生非的主,也就不怪岳父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想到此节,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因为又听说严鸿新近纳了小妾,胡家父子担心自己女儿从此失宠,那样自己家可就真离败家不远了,因此老胡兴这才亲自出马,跑这一趟。
胡兴看严鸿皱眉,赶紧伸手,自袖子里拿出一个残破的绣本,递给严鸿道:“我也知道这事难办,总是麻烦贤婿也说不过去。这是我胡家的传家之宝,特意送给贤婿,还望笑纳。”
严鸿接过这绣本,见封皮上并无一字,不知是什么东西。却听胡兴道:“这件东西,乃是先祖洁庵公,曾至武当山遇一仙人,授此秘术,靠此术才得享长寿,一身侍六朝,皆赖此功。这宝物按说是父传子,子传孙,概不外传,可今天为了那孽障,也顾不得了,还望贤婿笑纳。”
严鸿也知他所说的洁庵公,就是他们胡家当年的骄傲,成祖爷年间的礼部尚书胡濙。此人当初曾受成祖指派搜拿建文帝,也曾前往武当山找过张三丰。这么想来,他若是有些什么奇遇也说不定,至少那老胡头自己确实够长寿。
听岳父说的神奇,严鸿忍不住展开观瞧,看不多时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我这岳父果然猥琐,哪有送女婿这种东西的。这分明是一本道家修炼人元丹,防中术的本子,通俗说就是教人人伦之礼的绘本。里面既有图形,又有口诀,无非是阴阳采战之术,还带有大量注解,倒是不难掌握。
而且看每一页,都有浓淡两色字体。那墨色较淡的大字,笔画方正,很多是道家术语,晦涩难通;而那墨色较深的小字,则是较为随意的手书,文字却更为通俗易懂。看来,是当初胡濙老太公,为了后世儿孙不至于看不懂这些术语,自行加了注解,节约了大量时间,倒是便宜了严鸿。
严鸿把此书略微翻看了一遍,大觉有趣,暗想:这道士也有些手段,里面有几个姿势我都没用过,晚上且与月蓉按此操练操练。
他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岳丈,您可曾修炼过这个?”
胡兴尴尬道:“若不是修炼这个,我胡家也不至于没落至此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