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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没有亮起来的迹象,而白敏的宿舍里也正处在一片漆黑之中。暗中,一个不高的黑影凑近白敏,并推了推他,白敏被从沉睡中推醒,他有气无力、嗓子干涩的说道:“哦!到点了?”不高的黑影也没说话而是迅速的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白敏穿戴整齐后匆匆到了食堂里,里面还是通常的两位女士在忙。他只在门口向盯着他的可萨点了点头后(意思是今天还是由你来巡视基地),就很快的闪了人。
在基地的西偏北的角落处,白敏看见有一团的黑影在哪里晃动。还隔着这团黑影大概十几米远的距离白敏就说道:“都到齐了吧?到齐就出发。”
白敏寻到了黑影堆附近朦朦胧胧的一张网子,就走上了网的中央。哪个小个子的黑影,实际上是火安的孩子,也上到了网中。
白敏轻声一句:“好了!走。”
有四个黑影提起了网的四只角,他们和周围的黑影一样,都闷神闷气的。
片刻之后,几个黑影们展出他们的翅膀“噗!噗!噗!”的起飞起来,继之而来的,就是杂乱无章的“噗!噗!”声在白敏的周围响起来。这团黑影拖吊着一个大疙瘩,飞越过了不远处一根根竖着的栅栏,又越过更加黑魆魆的山岳的尖顶,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一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落在了一个大的山坳里。站在山坳的底部小平原看,正西方向的一个大的山峰往东向的平原形成了一个平缓的扇形坡地。坡地上,尽是被山上流下的水不断改道而冲刷形成的一道道的浅的干涸的沟渠。山顶至缓坡的最顶,连同向东北方向延伸的山脊上,都有或茂密或稀疏的树木、灌木等植被。从山顶向东南向,也有连续的一段山脊,且山脊向东南向走向时,又突然向正东方向拐了一个弯,拐弯的不远处山体就突然的急转直下栽向与平原差不多高度的地面。小平原的东面,是一条v形走向的比对面山体约矮了一半的山丘,一条小河紧挨着山丘的边缘,大致成叽里拐弯的东北走向。遍观缓坡至坡地以及小溪,除了山上有些植被,其他地方则是铺满了从山上风化或冲刷下来的数不清的碎石。
这一堆十二人之中的几个找到前一天藏好的弓、藤编及装着箭的箭筐还有靶子。他们将弓和箭筐只分给除了白敏和火安的每个人的手中,当然也包括了他们的首领。
前面已经说过,弓和箭只是由挑选的木材制作的。而他们用的靶子,则是用植物上的枝条编制起来的。灰白色的靶子上面,用白敏提供的鲜艳的红色颜料画出了一圈一圈的环形,靶子的最中间,则凃画出了一个圆心。
有几个扛着五个靶子,去往北面五、六十米开外的地方放置去了。还有两个拿着一个靶子、几根很长的藤条向西边缓坡上的,也是五六十米远的几棵树走去。他们将一很长根藤条的两头,分别固定在间隔了差不多有三十米远的两棵树上。在他们还在这里忙的时候,哪五个放好的靶子的,已经有人开始张弓搭箭的射了起来,“嘭”“嘭”的低沉的弓弦震动空气声音开始响起。
哪绑制藤条的两位,把一个靶子吊在绷紧的藤条下面,又分别用两根短些的藤条固定在靶子靠近长藤条的两端。他们试着拉了拉两根藤条,见靶子可以在那根长的藤条上滑动,于是,、他们就分别拉着那两根短藤条敞开的一头,分别向着相互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两棵树的方向,各自走去。
看着哪能进行移动射击的靶子准备好了,白敏叫过火安对他说道:“你给你们首领说一下,移动靶准备好了,他和那些固定靶射的比较准的可以在这儿练习移动靶,嗯!还有,有一两个固定靶都射不上的就叫他们不要再练射击了,还是先练练臂力再说吧,还是那样,他们不行就继续的举石头啊举木棒啊的什么都行。”
首领火越领着两人转向西面移动靶方向。
他举起左手的弓向放置移动靶的方向挥了挥,见对面没反应,他照旧的用右手从背后的箭筐中抽出一支箭,箭的一段搭在握弓的左手指突出弓体的上面,右手将箭的尾部抵紧弓弦,然后,静默的看着远方。不一会儿,对面的树后,伸出一根树枝高高的晃动了几下,接着,就是那张半天没动静的移动靶子开始向左边移动,速度越来越快。首领毫不犹豫的将早已准备就绪的箭只“彭”的一声射向了移动的靶标。在移动靶子向右边移动时,另两位也射出了自己的箭。
白敏看了一会儿两个地方的训练后,环顾四周,看到有一棵一米多高的灌木在不远处,就移步过去,挑了一个可以避免被微风吹到的方向坐了下来。
看看除了那么几个在他看来是异类的,在不停的练习射箭和两个不停举石头的活物,其他什么的实在无心再瞧,他又顺势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打开盹来。
“咕嗤!”“咕嗤!”石头被重压后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钻进白敏的耳朵。
火安踩着碎步,来到白敏跟前站着。
白敏睁眼看看他:“有什么事?”
火安说:“我们首领说,我们已经练了那么的长时间,现在可以去夺回我们的家啦吧!”
白敏毫不犹豫道:“现在还不行,这才练了几天他就不耐烦了。你告诉首领,现在的靶子太近,你们射击的成绩都不行的,后面要延长到七十到一百米哪就更没戏了。等七十到一百米的距离练好了,而且起码要有一半以上的人能射上固定靶,另一半的人能射上移动靶了才行。你听清了,移动靶以后也得延长到一百米,知道了?”
火安听后,转身欲跑向首领哪里去翻译传达。
“你等会儿!”白敏叫住他,又考虑了片刻。
“嗯!这样,你告诉首领,移动靶练的好的,可以跟着你们狩猎的出去打猎,用打猎来增长射击技能,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好了!你去吧!”
医疗室的门一开一合,并伴随着室外光线脚步的一进一退。室内进来一个人,这些声响和光影的变化,没有撼动多基克忙碌的眼和头——他看都没看到底是谁进到了医疗室里。是他不屑知道,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感觉有人进来?这不得而知。
进来的人走到多基克的身边:“对火米实行的强制记忆法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多基克抬起脸:“哦!你说什么?”
“我是说,对火米实行的强制记忆法,是不是可以暂停了?”
“嗯......”多基克思考了一会儿:“依你看!查得,你认为可以暂停那就暂停吧。”
“我认为她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语言信息了,所以我觉得可以停了,停停看,以后觉得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再进行是吧?”
“嗯!”多基克这次很干脆:“可以。”
“那我......这会儿就把她领回去了?”
“你先等会儿,等我把电压调下来,再从软件里退出来,然后卸掉了她的头罩在说。”说着,多基克到火米躺着的床边桌子旁**作了一会儿电脑,然后,又卸下了套在火米头上的头盔。
火米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神还有些呆滞。
多基克在她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又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一会儿后,火米的眼神恢复了灵动。
“你可以扶着她先坐一会儿,再在她的身上摸摸按按,这样可以让她快一些恢复知觉。”多基克指示查得道。
查得把火米的身体从躺的状态扶到坐的状态,然后在火米的身上挨着从脖子到腿,再到脚的摸摸按按,约莫这样子有半个小时。
多基克又嘱咐道:“现在可以扶着她在地上走走了,就在房间里转转,走走。也可以跟她说说话,好刺激刺激她的大脑,让她的大脑细胞做一些调整。”
“嗷!嗷!好!好!”
查得扶着火米身体的一侧在房间里走起来,开始对她唠叨:“你知道我的朋友老兆吧,嗯......他家里这会儿可热闹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事这么热闹么!我告诉你啊!是这样的。呵呵!
老兆的儿子还有他女儿的儿子不是都要出生了么?他老婆艾莱妮和他女儿兆公主,在为她们两人的儿子谁应该先出生正吵的不亦乐乎呢。
老兆的女儿说:我儿子以前受过刺激,现在就应该先让他出生。
老兆的老婆说:我儿子是你儿子的长辈,就应该他出生。
老兆的女儿又说了:我的儿子是我的第一胎,就应该他出生,我想现在就见到他。
老兆的老婆又说了:我没有儿子,你还没有弟弟,你弟弟就应该比你儿子先出生才对。”
查得查看了一下火米的表情,看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灵动。
多基克笑道:“呵呵!他们家的事情,你咋知道的。”
“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多番的儿子当时也在,他后来跟老多说了,我也就知道了。哪个基地就那么一点大,全基地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都在拿他家的事情说笑话呢。
你们听我说还有呢!
当时,老兆和西博都在场。老兆听两个女人为这点事吵架不知道该咋劝了,他只能对西博摇摇头,然后就和西博下起棋来。
他老婆不愿意了,上去就没收了他们的棋,说:你们两个男人的来为我们断案。
兆公主也说:不许下棋。你们要为我们断案。
艾莱妮又对她女儿嚷道:我的先出生。
兆公主还是不让:我的先出生。
我是**,我先生。
我是你女儿,你得让我先生。
艾莱妮又拿出了她的撒手锏,说:你儿子要是先,先出生我就不给你带了。
兆公主才不管那些呢:你不带不行,哼!你要,你要不给我带孩子,我就,我就让,让查得的相好火米给我带。”
“哈哈哈哈!”多基克大笑道:“这也是老兆的女儿说的?”
“不全是,嘿嘿!我加工了一下。”
查得接着:“这下可把老兆的老婆艾莱妮可吓着了,她对老兆说:你听,你听听这个丫头说些什么,哎呦哎!她要把自己的孩子拿给别人带。
兆公主说:你不是说你不给我带么?
艾莱妮说:那你也不能拿给别人带呀,到时候孩子不认你了你咋办呐!
兆公主说:我愿意!我的孩子,我让谁带就谁带,你管不着。”
多基克道:“两个孩子可以同一时间出生,那不就可以了?”
查得道:“不行!老兆说那也不行!两个女人是非要分出个先后来才肯罢休。”
“这是几天前的事了吧,老兆的老婆和女儿现在还没谈妥?”
“没呢!还有得吵。呵呵!老兆前面老拿他马上就出生的儿子还有外孙子刺激我,这下嘿嘿!可有得他高兴,有得是他罪受了。”
“你真坏!别人受苦,你还高兴。”火米听到这里说话了:“老兆还是你的朋友呢!”
查得赶紧接着:“我这也就说着玩玩,逗你开心而已。”
查得停了片刻又道:“不说这个啦,说说其他的吧。哎呀!说啥呢......就说火曼和阿贝卡的事给你们听吧。
嗯!火曼有一天给我说了个有意思的事。是这样的啊!有一天,他趁着阿贝卡出她的宿舍去洗澡,就乘机钻进了她的宿舍。”
多基克:“这家伙真是......”
查得接着:“等阿贝卡洗完澡回来,准备在房子里换衣服的时候。她背身想把衣服先往身上披,她一提,一背身,那件衣服就自己往她的身上抱上去,还一下搂紧了她,当时吓得她一声‘妈呀!’就开了门往外面跑,留下火曼在她开着门的宿舍里哈哈大笑。”
多基克怀疑的语气:“是你编的吧?”
查得:“绝对没瞎编,是真事,是火曼亲口给我说的。”
“这家伙,刚好了点就开始作弄起人来了。不过,看来他的心态挺好的,虽然还留有后遗症也没有沉沦下去。”
“沉沦,他往哪里沉沦!不过,他能马上调整过来,这是让我很佩服的。还是那样能不时的幽默一下自己还有别人。”
“这就完啦!”
“是呀!这不完了还能咋地。嗷!你这家伙是想听刺激的吧!想听火曼和哪个,哪个谁......嗯!”
“哈哈哈哈!哪儿呀!没那意思,没那意思。我是想说阿贝卡既然没穿上衣服就跑出去了,那她,那她不就是光着......”多基克笑皱了脸皮、笑小了眼睛、笑歪了脸使劲的否定。
火米道:“你们男人咋都这样无聊呢?一个拿人家女人不注意,那人家胆小来寻开心。你两个还,你两个更可恶,尽往歪处想,你们应该说阿贝卡没穿好衣服就跑出去那得多危险哪,要是被冻得得了病咋办。”
多基克吃吃一笑:“看来强制记忆法对你的语言能力帮助不小,不但能说的这么流利这么多,你的思想也很文明了呢!”
“别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