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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到这个该死的地方第十五天,食物已经消耗完毕,不能在等下去了,第三次录音日志完毕。”
狂真关掉手腕上的电脑,今天,他必须完成主神的任务,否则他一定会由于饥饿和虚弱死在这里。[]
昏黄色的蜡烛摇曳着。
狂真站在一条满是鲜血的走廊上,脚下的地毯上零零落落的铺着怪物的残尸。
走廊的尽端是一个漆黑的门,从这里里过去好似无限远。
狂真就停下来,打量着四周。
蓝色。
整个空间都开始充溢着饱满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蓝色,这种不知是光还是雾的“异常”侵占了整个空间。
空间内部的气密门换了一种风格,犹如布满植物根须般血管的巨大黑色硬币,上面沾满了奇怪的粘渣,开启后顺时针旋转九十度,一半升入天花板,一般没入地下。
“唔!”突然,狂真闷哼一声,痛苦的抱住脑袋,周围的光屏都出现了雪花和扭曲,幻觉再次出现。
“啊啊!”这次与过往不同,剧烈的疼痛直接作用于大脑,无法形容的痛楚在颅内鸣响,周围蓝色的雾气忽闪忽现,剧烈的光线出现在四周,似乎整架飞船都在震动,伴随着又一波视觉的扭曲,狂真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周围的墙壁全是细密弹孔,玻璃碎片满地,一片狼藉。
狂真下意识地爬起来,走进了面前的电梯,电梯内部流溢着淡淡的蓝色雾气,出了电梯,一个令人熟悉的招待所风格的房间长廊,狂真走了两步,到猩红的地毯上有着一张纸片。
弯腰拾起后,狂真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那张几何图。
“我绝不会死?”
狂真直直的着那个问号。
纸片旁还有两节断裂的,站着污血的铅笔。
狂真握着纸片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他明明记的自己来过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是,纸条上写的应该是“我绝不会死!”才对!
感叹号,变成了问号。
犹如魔鬼的嘲讽一般。
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护甲不见了,只剩下单薄的白色拘束衣,武器也不见了,不安和恐惧渐渐增生,狂真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坚硬而冰冷的墙体似乎能带来那么一丝安全感。
“这到底是什么啊!!!”
狂真猛的一甩手,纸片无助的飘落在了地上,上面的问号变得血红,犹如血液的墨迹扩散开来,很快浸湿了整片纸张。
“哈啊!!!”
剧烈的头痛。
大口的喘气。
狂真猛然睁开了眼睛,周围充满着朦朦胧胧的蓝色雾气。
这又是一次幻觉,不过比之前严重的多。
狂真望向走道深处浓郁到不清路的雾,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当穿过三个密封门,乘坐过一个大电梯后,狂真终于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嘶”狂真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哪!”
这是一个类似舰桥的地方,狂真通过厚厚的玻璃,见外面巨大的物体。
那是一座满是瑰丽花纹的绿色结晶石碑,最起码有三十层楼高,狂真向上着它两根恶魔尖角般的碑尖,表面的沟纹流露着神秘的荧光。
深层,则流淌着红与黑的光芒。
月华。
这就是月华,居然如此巨大!
狂真往月华下面去,海量的怪物围绕着月华,如同潮水一般。它们互相吞噬着,融合着,化为一体。
突然,整个大地开始震动,月华爆发出一浪浪的炫光,狂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当震动稍稍平息后,他爬起身,发现厚实的玻璃上满是裂痕,月华下方开始产生诡异的白雾,不知那些怪物与死尸在做些什么。
狂真来到了舰桥旁的房间,这里有一台巨大的白色机器。
就好像医院的核磁共振机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狂真走了过去,耳边传来无情的机械声。
“第一步,爬进去。”
“嗯?好吧。”
虽然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过来,狂真还是按照它的指示,爬了进去,爬到底躺在了里面白色的皮枕头上,头盔自动的被卸下。
(相当不妙的感觉。)
“第二步,锁死身体。”
头顶处的机器突然旋转,弹出几个固定臂,锁死了狂真的肩膀、颈部和头部。
“喂,等等,你要做什么?”
机器不等狂真回答,又是七个机械臂弹出,腰部、四肢、还有两个在。。。
眼皮?
狂真感到眼皮上按了几个冰冷的夹子,死死的锁住了狂真的动作,把狂真的眼睛撑到最大,有点像激光矫正视力时候的那样,不过耳边嗡嗡搅动的机器声带来的感觉要糟的多。
“放开我,这是什么!”狂真拼命扭动,可他现在连眼皮都动不了一下,只有两个眼球剧烈的移动着。
眼眶上的夹子温度好低,一种窒息的恐惧感袭上狂真。
“第三步,穿过眼球。”
(穿过。。。什么?)狂真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你搞什么!)狂真想要怒吼,可他连下巴都被锁死了。
“金属针将插入你的眼球。”
一束红色的光线射下,照在狂真的脸上,不断地朝他的右眼移动。
(喂,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想要说话,可只能从牙关的缝隙中吸气,呼哧呼哧的喘息。
在这一刻,显得狂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绝望。
狂真听着自己耳边的机器音,滴答、滴答越来越快,狂真知道这是他的心跳,他已经能见光线尽头那的足有整个手掌长的针!
金属色的长针,就这么垂直的,遥遥的对准狂真的眼睛。
随着狂真的心跳,长针慢慢的下降,红色的光点试图瞄准狂真的瞳孔,可由于紧张,狂真的眼球一直在颤动,怎么都对不准。
狂真想要不去那根针,可是他的眼皮关不上,干冷空气刺得他眼睛又干又痛,他现在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长针仍在一厘米一厘米的缓缓靠近狂真的眼睛。
恐惧使得他的眼球颤动。
(尸路中踏过来的男人,会怕一根针?)
狂真想要自我催眠,他迫使自己冷静。最后,他一咬牙,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盯着那闪着寒光的针尖。
红色的光点终于对准了狂真的瞳孔,长针停止了一寸寸的前进,移动变得平滑,直直的插了下来。
尖锐的长针刺入了狂真的瞳孔,慢慢的深入。
而机械音随着长针的深入变得越来越响。
你难以想象。
着一根长针。
直直的。
缓缓地。
(痛。)
刺入你的眼睛,慢慢的插入,慢慢地深入。
(好痛,痛死我了!)
刺入这个连沙子都容不下的脆弱器官。
(啊啊啊!!!)
刺穿角膜,机械鸣响。
(为什么啊!!!)
刺入瞳孔,带来电钻般的机械音,
(好痛啊!)
冰冷之物穿过晶状体、玻璃体。
语言已经难以形容狂真受到的痛楚,没有麻药,就这样缓慢的、缓慢的插入,每移动一毫米都带来恐怖的刺痛!每停留一毫米都带来恐怖的剧痛!
坚硬之物通过视膜和巩膜,从视神经接口穿过。
疼痛已经接近人类能感受到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