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报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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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者的第一个采访对象是浦音青年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之一,也是指挥系的老师,一共八个问题,主要内容是报道者对和乐团演奏的《毅庄诚交响曲》的奉承以及指挥的谦虚,当然还有两人多作曲家共同的赞美。

看样子,浦音人说的话也是从法语翻译过来的,那些翻译腔,熟悉的人读起来肯定会觉得有点别扭。

第二个采访对象是乐团首席小提琴老师,只有五个问题,内容是体现学生为主要组成的乐团让人惊讶的音乐表现力。

浦音翻译过来的第二个采访对象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是:《g大调钢琴协奏曲》,我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从我听到这首协奏曲到现在这一个小时内的惊讶、激动、狂喜、感动和深深的敬佩,我觉得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很长时间,我简直无从开始,所以,作为第一小提琴,能麻烦你帮我给学报的读者介绍一下这首作品吗?

浦音人的艺术氛围要稳重得多,老师得回答是:杨景行是我校作曲系的优秀学生之一,同时他也学习钢琴,并且是一个非常棒的演奏家。他的老师,李迎珍教授,贺宏垂教授,龚晓玲教授等等,都是最好的教授,所以学生必然优秀,创作了许多好作品。说到这首g大调钢琴协奏曲,也是一件杰出的作品,作曲家在传统与创新之中找到了很好的平衡,在创作中融入了真挚的情感,所以能打动听众。

然后是第三个采访对象喻昕婷,在法文网页中,喻昕婷的排练远景和坐在钢琴前的侧目微笑特写二合一照片是放在采访前。喻昕婷穿着桃李满天下时的那条裙子,也化了妆,笑得也好看,但是好像没当初吃到好吃的东西时那种高兴自然动人。

喻昕婷的篇幅显得挺累赘,有几十个问题,因为连互相问好的都放了进去充数。

问好之后,采访者又道歉:对不起,坦白说,来之前我没来得及做足准备,所以能麻烦你介绍一下自己吗?

喻昕婷:我叫喻昕婷,来自中国浦海音乐学院钢琴系,我的老师是李迎珍。

采访者甚至问出你今年多大的这种没水准八卦问题,喻昕婷说二十了。

采访者:我要说明一下,其实我是个严谨的音乐记者,我采访过许多著名的作曲家演奏家指挥家,通常我会问一些简洁而直接的问题,并让他们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作出一些改变,甚至是很大的改变,我恐怕要先放下专业性,因为我刚刚才全身心地欣赏到了一首让我不由自主放下那些陈词滥调的钢琴协奏曲,希望我我们能有一个全新的角度,可以吗?

喻昕婷:可以。

采访者:首先,我们还是从陈词滥调开始吧,请说一下你对你刚刚演奏的这首g大调钢琴协奏曲的看法,显然你对这首作品已经有非常深刻的理解,如我所听到的。

喻昕婷:(半分钟的思考)我觉得,这是一首快乐的协奏曲,主题是表达快乐,生命中的快乐。

采访者:所以,我才看到了你演奏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快乐?

喻昕婷:(点头)。

采访者:请问,你的这种快乐有多久了?

喻昕婷:我的练习时间有三个月了。

采访者:我听说是作曲者选择了你作为演奏,是这样吗?因为你的什么特质吗?

喻昕婷:因为我们是一个老师的学生,也是朋友。(李迎珍,中国最著名的钢琴教授。)

采访者:那么能说说你的这位朋友吗?请帮我转达对他的敬意。

喻昕婷:我会的。

采访者:那么说说你刚接触这首作品时是什么样的吧,比如说,有没有难以置信的感觉,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确定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协奏曲,这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粗糙的评价。

喻昕婷:谢谢,我和我的同学很认真地练习了,大家都很喜欢。

采访者:说说首演的情况吧,看看和我想象的是不是一样,我充满了想象力!

喻昕婷:第一次演出是在我校的桃李满天下钢琴音乐节上,由作曲者杨景行自己演奏,也是我校乐团,也是魏郡宇同学指挥,得到了观众和专家的肯定……

一长段说了乐曲的短暂历史,可实在不像喻昕婷会说的话。

采访者:所以明天晚上将是这首协奏曲真正意义上的全曲首演,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喻昕婷:可以这么说,谢谢。

采访者:应该说接下来你们去的每个城市每个音乐厅里的听众都是幸运,更是快乐的。

喻昕婷:事实上,我在南特会演奏杨景行的升c小调奏鸣曲,而不是协奏曲。

采访者:我想我会去南特。

喻昕婷:谢谢。

事实上这个采访也没弄出什么新角度来,反而看上去还不伦不类,这样持续了好些问题和回答后,采访者好像要主动引导了:我能评价一下你和你的同学们对g大调钢琴协奏曲的演奏吗?

喻昕婷:请。

采访者:当时我就坐在你们工作人员旁边,他们向我做了简单介绍,现在我明白了,他脸上的表情是自信和骄傲。事实上,我听到主题前奏的时候,心中自然而然地想,不过是又一次的新瓶装旧药,但是这种惯性思维很快就消失了,我甚至都没意识到是怎么样消失的,因为我的全部身心都被音乐吸引了。这个过程中,我的大脑都在不停回味前一秒听到的精彩音符和出乎意料的细节,又在不停期待下一秒的再次迎来音乐的快乐,对,你说得对,就是快乐。

喻昕婷:谢谢。

采访者:看得出来你是个十分谦虚的人,但是我要说,你是我目前为止见到的最有特点的年轻演奏家,不是因为你演奏了一首杰出的新作品,那些和弦和琶音,我听到了,你在追求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已经做到了。很多时候,顽固的保守和激进的创新都是很容易的,但是你和作曲家在他们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这却是最难的。

喻昕婷:谢谢。

采访者:很遗憾,语言的障碍,那么谢谢你,我们明晚见,那时候不会有任何障碍。

报道的结尾是采访者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和思索后所抒发的,看起来就有条理得多,而且他还在采访结束后还拿到了g大调钢琴协奏曲的总谱阅读,对音乐评价起来就更能有的放矢了。

采访者的结束语是:杰弗瑞教授在电话里对我说,快去吧,给自己一个足够回味的惊喜。

浦音的报道用语向来是克制低调的,但是这次翻译的是别人的报道,所以就要尊重原作者一点,导致这篇翻译在浦音官网里有点另类,感觉浪漫国度里的艺术氛围确实有点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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