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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被发现了踪迹,自己又绑架打伤了他们的伙伴,王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落在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50公分左右的砍山刀,在胸前花俏地比划了一下,同时他暗暗地将折叠弩揣到趁手的位置。
这些动作做得很隐蔽,王易的下盘也不断地挪动位置,不过迎面相视的却是那个铠甲男子戏谑的微笑。
一支长槊快得无法想像.
王易只看见一团幻影在眼前倏忽变了方向,然后朝自己的前胸打来。惊骇之下王易只得挥出砍山刀,“铿”地一声闷响,手中的砍山刀将长槊荡开,但王易虎口剧痛,自己也蹬蹬连退几步。
“咿”铠甲渠帅轻佻地动了动眉毛,手中长槊陡变数个方向,尖锐的利刃破开一道气花,逼向王易面门。但王易也不是吃素的,他左手朝后袋一摸,一把锋利狭长的匕首顿时飞了出去,那渠帅也料想不到王易暗箭出手,无奈长槊已如脱弦之箭,强大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抽身来回避这枚锋利的武器。
渠帅被匕首击中了左臂,锰钢的刀身在上面轻松地留下了破坏性疮口,王易顺势起身一跃,砍山刀就着渠帅长槊脱手朝他身上劈了过去。
“作死!”王易惊讶地听到了渠帅嘴里蹦出这两个字,他忽然感到手臂一震,砍山刀几乎脱手,后背被这渠帅用肘部猛烈击中,登时整个人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警惕性极高的王易在地上接连几个翻滚,不过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十几个被他看作乌合之众的黄巾亲兵已经用长短兵器将他团团围住。
一条草绳套捆在王易的身上,王易挣扎着看见那黄巾渠帅喘着粗气,摸着胸部铁铠的一道裂缝走了过来。原来刚才那一刀砍在了他的铁铠上!没有丝毫冷兵器作战经验的王易瞪大了眼睛,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那个被渠帅称作“阿曼”的男子也用小刀解脱了束缚,快步跑了出来,站在渠帅的背后。
“手段真狠,不过套路也不像村里的那些游侠,怎么样阿曼,把他交给你了。”渠帅抚摸着长槊粗糙的槊身,头也不回地说。
阿曼却出奇的平静,“算了,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官家的探子,刚才他击伤我也是迫不得已。”
渠帅面露讶异之色:“你什么时候也向着生人说话啦?刚才我在那边放马,见到这小子拖着你,步伐极快,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探子。
这渠帅略一沉吟,道:“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再看他的打扮和功夫套路,还真不像狗官的人。”
阿曼找到自己的铜棍,将它扛在肩上,“那就押回去,这小子身手了得,留在营里打个前锋最是不错。”渠帅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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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十几个矮了自己一头的家伙押到黄巾军的营帐里的时候,王易看到那个阿曼和手提长槊的渠帅各乘一匹黄鬃马,望中军去了。
尽管王易已经把自己的帐篷和野战背囊提前藏好,但拉风的数码迷彩还是让他引起了营帐中的人马的注意。
一路而来,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瘦小家伙朝他吐着口水,还有脏兮兮的小孩把碗里的脏水朝他身上泼,几个年轻的妇女躲在一旁嬉笑着对王易指指点点,但当王易英气的目光猛地投掷过来的时候,她们嘴里“呀”地一声跑开了。
王易发现这营盘混乱至极。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喃喃自语的王易甫一抬头,就看见画着“波”字的大旗迎风招展,“他妈的还是5月份的颖川长社!”
看到王易对他们主帅的旗帜骂骂咧咧,旁边一个一直留意他的小兵不干了,凶猛地朝他的膝盖踢了过来,不料王易内嵌钢板的军靴陡然变换方向,果断刚劲地踩在了他干瘪的腿肚子上。
“咔嚓”一声脆响,小兵发现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王易正恶狠狠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色由青转白。王易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后面几个黄巾军卒动了动手里的棒子,看到同伴诡异弯曲的小腿,都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上来。
周遭的黄巾军哪见过这仗势,穿着现代军装的王易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迷彩服的美感还是超越时代的,更何况居高临下的威势和莫名的优越感从他的眼睛里不断迸发出来,当然还有少许的怜悯和可惜,这种精神力量带来的冲击在苦贱了一辈子的黄巾军们的心中,产生了一种类似自卑的奇妙感觉。
“诺,你的营房!”腿肚子被踢折的小兵一瘸一拐地走上来,他的眼睛突然带了上血红的色彩,咬牙切齿地指着一间宽敞的茅草房。
这是王易在营帐中见到第一间房屋。房子很丑陋,黑洞洞的门里传来打鼾的声音和粪便的臭味。
房屋的周围全是穿着皮甲,装备缴获来的制式环首刀的黄巾军卒,王易刚感到不对劲,就觉膝盖一痛。
回头一看,就见那个小兵手里拿着一块断成三截的木棍,双目尽赤,歇斯底里地向他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