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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这扇门。吕清广进到第二进的院落。
第二进院落比后院儿要好,虽然还是空一人可是从黄瓜架和萝卜垅可以看出这里是有人经营侍弄的。房屋也比第三进的多。门也好上许多。屋里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吕清广穿出去,继续往前走,头进和二进之间是个小天井,两边有厢房。天井中间放着一个大石槽子,里面是碧绿的水。天井周边儿都种着花,对花吕清广不太有研究,以往他做建筑装饰设计师的时候就爱使用三角梅和金银花,其他的都是让客户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吕清广不喜欢花,他是过敏性体质,对花粉比较敏感,一般都敬而远之。
头进的屋子就不是穿堂了,挨着东边儿的厢房,有个角门儿开着。吕清广走进去,左拐,从南户可以望见外面的院门。院门是黑漆的大门,院墙也有两米多高。
一进这屋子就问道一股酒臭。
吕清广皱着眉头往里走,正房当中,摆放着一副矮榻,榻上铺着破旧的草席。这草席编的很是精致细密,包边压脚纹理匀称。可惜,时间久了,用的人也不够爱惜,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草席上已经有好几个洞了,有的是挂坏的,有的是火烧的。破烂虽然破烂可草席并未散架,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职守。睡在草席上的是一个年轻的文士,儒冠布衣,醉倒在地,酣睡未醒。酒臭就是从他嘴里呼出来的。
吕清广没有理会这个醉鬼,自己推开正屋的门,都前院来。前院儿很规正,地面都是夯实平整过的,吕清广刚想走过院子打开院门看看外面,谁想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声。
吕清广回过身,正看到那年轻文士睁开朦胧的睡眼。
祢正平正睡得高兴,被吕清广开正屋门的声音给惊醒了,正屋的门虽然还算完好,可是吱吱嘎嘎的声响响动非常刺耳。他睁着一双醉眼木呆呆的看着吕清广半天没有反应,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心里茫然。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会害怕,可祢正平不会,要说胆量,祢正平的胆量是少有人可以比拟的。何况宿醉未醒,怕他倒是不怕,只是脑袋被酒精麻痹的失去了平日的灵动。
觉被搅扰了,就不好再睡,天已经晌午了。喝酒的人就怕太阳,好在阳光从开着的门里也就照进正屋里一线,里他还远。可地面反射的光线依然让他眼睛酸涩,揉揉眼睛,喉咙有难受得要命。
祢正平搓了搓脸,清醒过来,瞟了吕清广一眼并不说话,径自翻身起来,穿过东角门到后面的厢房里抱着个瓦罐一顿痛饮。瓦罐里是前两天提的井水,井在东厢房的后面,西厢房的后面是茅厕。祢正平去了趟茅厕才回到正屋里。
回正屋的路上,祢正平摘了两个黄瓜。
黄瓜很嫩,花还没有落,身上都是小毛刺。祢正平就喜欢这样的嫩黄瓜,清脆爽口,一根吃完宿醉就彻底醒了,第二根吃完,口气清的可以打口香糖的广告了。这时他才开始琢磨出现在正屋的吕清广。
祢正平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好用,眼睛也毒,只看了一眼儿就知道吕清广不是正统的道士。
细分析起来吕清广的装束的确是比较古怪的,道袍云鞋这是道士的基本行头。可是没有梳个道髻就就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了。披散头发的道士也有,不过极少,再不济也削根树杈把头发插上。披发的都是比较另类的。祢正平少年的时候游学也去过不少地方,各色人等也都见识过一些,倒也并不排斥这些另类。相反他自己就很另类,至少在文人里应该算个特立独行的怪物。
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一点儿没让祢正平害怕,祢正平这会儿身分文不怕劫财的,这房子也不是他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当初在游学的路上他在荒山野岭遇上豺狼猛兽也没惊慌过,惊慌只会自乱阵脚一点儿实际的用处也没有,祢正平从小一个人惯了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人生天地之间,坦坦荡荡有什么可怕的。
吕清广被祢正平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当身后传来声响的时候,吕清广就准备开始解释了,他回身过来就是准备回答祢正平问题的,谁知这年轻文士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的到后面去了。从东厢房窜到西厢房,还采摘了两根黄瓜,慢条斯理的啃着,一步三摇的往回走。吕清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年轻人,有趣,太有趣了,刚才酒臭带给他的不一扫而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