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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双利这几天积蓄了一肚子的情报要向吉尔伯特·阿莫汇报,情报可是时效性相当强的,过了时机,珍宝就变成破烂儿,过期的情报可是连旧黄历都不如的。时双利虽然是非常业余的间谍可自己的悟性不低,而且肯于钻研,也肯动脑筋,对这一行当也由衷的热爱,并且他手里没有实权,搜刮轮不上他,他也就只能往这条路上冲刺了。
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空运搬迁的时候,时双利也彷徨过,以为自己失去了效忠的主子,成了丧家的乏走狗,心里彷徨苦闷没着没落的。可当晚稍后些时候,就打通了吉尔伯特·阿莫的电话,立刻,找到了组织的幸福感充盈他的全身,立刻,感觉到有用不完的强大力量,就跟被插入了金霸王一样。
他也通过电话知道大楼新址是不可以去的,绝度不可以,除非得到召唤,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焦急绝望中来这里了。是的,时双利即使在如此焦急彷徨之中也牢牢的遵照吉尔伯特·阿莫的指示行事,绝不敢不受召见就贸然前往大楼新址。
但现在他有点儿忍不住了,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打通吉尔伯特·阿莫的电话了,时双利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他咬紧牙关,牙龈都渗出了血丝,在别无出路下他也只有硬闯大楼新址了。可就在他低头穿鞋的时候,变数陡生,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阳光,将阴暗撒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一丝冰冷。
那股阴冷的感觉让时双利心里一惊,他自觉是警惕性很高的,虽然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但谍战影视剧他看得足够多,掌握的技巧也是相当的多。今天他来这里就是相当隐蔽的,他先坐公交车往与目的地成六十度夹角的购书中心去,下车并没有立刻换乘,而是老道的进入购书中心,转了一圈儿,确定没有跟随者之后才从购书中心出来,一转身进了隔壁的百货公司,径直穿过百货公司底层,从另一个街角的门出去,打了个出租车,坐到离目的地两个街区的一家老牌子面馆儿,吃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当午餐,此时正是周日的午时,面馆刚开始上客。吃碗面,他溜溜达达的步行,绕了个不大不小的弯子,一路逛逛悠悠,花了四十七分钟才走到目的地。
时双利确信没有任何尾巴,也不可能有。
但是,当阳光被遮蔽,时双利感觉到的绝不是阴凉而是阴冷,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他仿佛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一样的冰凉透骨,心底一个早已隐藏不知多久的声音尖利的叫嚷:“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他的思维一下子停顿住,满脑子就是这三个字,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头皮发麻,头发根儿都竖立起来,他的腿彻底的软了,手无力的垂下,鞋子掉在了地上,翻滚一圈儿,不动了。这个时候他的脚似乎神奇的好了,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可也丝毫没有力气。
一个坚强有力的手掌在他肩膀上一拍,紧跟着,这个手掌抓住了他后脖颈子,将他轻轻松松的提起来。时双利一点儿没有反抗,他清楚反抗是没有丝毫用处的,他不是打星也没法用替身,枪战更不行了,他连枪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他脑子都已经完全的浆糊了。在这种情况下,时双利相当光棍儿的站起来,顺着握住他项背手掌的力道方向前进,绝对的配合。
站起来才走了两步,一辆半新不旧的厢式货车停在他的面前,后车门洞开。背后的手力量陡增,将时双利推进车里,然后他自己也上去了,车门嘭的一声关紧。同时,车子起步,一拐弯离开人行道,从隔离带之间进入机动车道。
车厢里一片昏暗,车窗上贴着厚厚的膜,里外各贴了一层,从外面已经看不见里面了,里面看外面也是雾蒙蒙的。车厢还算宽敞,空空的,只是没有座位,车厢里有一个壮实小伙子,时双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他已经抬手抓住时双利的衣领子,往身前一带。时双利本来就没有站稳,这一下整个失去了中心,先前扑了过去。可等待他的绝不是温暖的怀抱,小伙子猛的抬起膝盖,强力的撞击上时双利的胸腹之间,一股窒息的疼痛感紧跟着从胸腹传入时双利的神经中枢,还没等他呼叫,身后的人已经一个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颈与头骨连接处。
时双利顺顺利利的昏了过去。
抓他的自然不会是吕清广了,有慈悲大妖王这等帮凶,吕清广要抓人也不会那么麻烦,慈悲大妖王出手,时双利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被轻松擒获,动静大小随便儿挑随便儿选,没动静都行。
当时双利被抓住,被推上厢式货车的时候,按警方的逻辑方式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是不在场的,他们在空中,属于人在做天在看的范畴,天是不长眼的,长眼的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不过他们虽然都长了眼,也都看到了,却并没有出手。他们也没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吕清广跟着厢式货车走直线,从空中追踪而去,慈悲大妖王自然紧紧跟随寸步不离。吕清广飞行速度不怎么快,但不说飞行了,就算是云中漫步,在都市里,空中走直线要超过汽车也是轻轻松松的,反倒是速度快不得,你快了汽车跟不上,而且它也不会反过来跟着追踪者的,不说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看不见。
吕清广之所以跟上去,时双利并不是主要的诱因,相比较而言时双利并不受关注,引起吕清广最大兴趣的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墨镜男。
厢式货车上了路,不紧不慢的往城外开,沿着环城公路绕了半圈儿,到城市另一头,驶入城乡结合部的一片儿低矮的建筑群之中,这是玉兰市的手工作坊区,小加工厂一家挨着一家,厂房简陋低矮,大门紧闭,门里有恶犬不时嚎叫数声。在一个跟周围差不多的铁门前,厢式货车停下,按了两声喇叭,关闭的两扇铁门中左侧上的小门开了个缝子,钻出个脑袋来看了一眼,然后缩回去,紧跟着,两扇铁门吱吱呀呀的响着向内敞开。车子开进去,铁门立刻合上,从门缝中可以看到一双机警的眼睛在向外窥视。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是不需要敲门的,他们从空中直接飘了进去,吕清广回头看了一眼在铁门往外看的小伙子,这人很机警但眼界明显太低了。
厢式货车并没有停在院子里,而是在院子里调了头之后退到厂房门口,紧闭的卷帘门哗啦啦的升起来,车子缓缓的退进厂房之中。厂房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车一停稳,后门就打开了,两个壮小伙架着昏过去的时双利跳下车,驾驶室里的两个也是小伙子,一胖一瘦,过去各抬起时双利的一只脚,抬着他往东面的小门去。进了门是另一间厂房,小一些,有些散落的纸箱子。经过这里再向前去,是简陋的宿舍区,有铁质的上下床,地上以前还留有上一波居住者遗留的污渍,似乎是火锅打倒以后没有认真清洗。宿舍区的后面又隔出两间房,一间从味道判断应当是厕所,时双利被抬进了另一间,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如果不是禁闭室那么应当是库房之类的了。
头顶上挂丝的的白炽灯昏黄黯淡,瓦数不高,灯上还有厚厚的积灰。
时双利被扔在地上,几人在空屋里扫视一圈儿,又相互看看,然后胖子说:“找点儿家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