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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会,始终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该问那件事的好。
我对柴教授说:“你知道阿进的事吗?”
柴教授说:“我们从荒山回来后。这个……莉莉和阿进聚少离多,难免会有些不快。而我也考虑到,毕竟阿进曾经被桃花咬住,所以希望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说:“你说的真是富丽堂皇。阿进为情所困,差点跳楼死了。”
柴教授大惊失色,表情很是无辜:“怎么会这样?”
我说:“他从楼上跳下来,脑袋磕到水泥地上,像碎了个大西瓜。红血混着白脑浆,花花绿绿得流了一地……”
柴教授听得脸都绿了。
八婶走过来,跟我说:“别闹了,我知道阿进肯定没死,他哪去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你也看出来阿进不敢死了?他跳楼未遂,被我们村的吴会计和阿进爹给带回去了。”
八婶担心地说:“他被桃花给咬了。不会传染吧。”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
柴教授说:“这倒不至于吧。又不是狂犬病,怎么会传染?”
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妙。吴会计说,饭庄一带曾经出现大量神经病,八成是被那些疯兵传染的。
我说:“你们最好往程家庄打个电话。就算是提醒一下也好。”
柴教授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阿进家的联系方式来,然后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我有点奇怪:“难道出事了?这么晚了。”
这一圈人,除了柴教授假惺惺之外,别人对阿进并不怎么上心。眼看天色晚了,也就算了。
众人纷纷回去睡觉,临走前例行公事一样嘱咐柴教授多打几遍电话。
我觉得这样很不妥,但是我有点懒得管,就像小时候写一门不喜欢的作业。能拖则拖,一直拖到老师让我搬着凳子出去补作业为止。何况现在又没老师催我,我管他柴教授哪天打电话呢。
我被分到了一间病房里。值班的护士给我换个床新被子。
我躺下去,静等鼠毒发作之后睡觉。
这时候,我听见门外的两个护士聊天,其中一个问:“这几个人谁啊。怎么在医院白吃白喝白住的?”
另一个说:“不知道,可能是郝大姐的娘家人。哎,你听说了没有,柴教授的老婆和柴建功有一腿。”
先前那护士很吃惊的问:“不可能吧。这可是乱……那个。”
另一个护士说:“不然柴教授这几天怎么总在医院睡呢?而且整天愁眉不展,没精打采,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虽然医院是他们家的,单丝以前你见他露过面吗?”
先前那护士口气都不对了:“柴教授虽然头发都白了。但是看见他面带忧郁的表情,真是有味道啊……”
我在病房里,听见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外面那两个护士轻轻哎呀了一声,然后一阵脚步声在走廊里想起。她们也不见了。
不过一会的工夫,我开始受到鼠毒的煎熬。我难受得满头大汗,在心里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苦其心志……”原谅我吧,我只会这一句。
等鼠毒发作完了。我像剧烈运动了一番似的。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累得很。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着之前,我恍惚的想:“以前鼠毒发作,至少还可以做个梦,现在……哎。”
第二天早上,青龙过来叫我。对我说:“咱们两个得去神经病院一趟。去查查那个拍照片的人。”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就咱们两个?”
青龙点点头:“我们今早上已经分工了。”
我坐起来:“走吧。我一定把那个老王揍得鼻青脸肿。不过,趁现在没人,你先告诉我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