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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时间很长，几乎没什么歇息，不过收工也早，还不到四点，那胡子大爷便说累了，于是所有人便都舒了口气，开始清场。
“吴导，”我跟着大伙这么叫着，“明ri几点开工啊。”
想着口袋里那十张大票，我真心觉得四点钟就下班实在是太早了点，都对不起公司给我的大恩大德呀。
“明天要去外地拍个mv，总公司派下来的，没办法。你跟家等通知吧，会安排人提前一天给你电话的，手机别关。”
“好的好的，我习惯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跟只哈巴狗似的忙点头哈腰的道。霜霜早有严令，睡觉都不让关机，没想到这习惯是为现在准备的啊，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对了，你的头发别乱剪，得根据公司需要知道吗？还有胡子啥的，别每天都刮，要是碰到公司推新人写真，或许有用。”他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我的脑袋。
果然是事无巨细，连头发胡子都管上了，这样的公司我还有啥不放心的。
和我拍对手戏的女孩换好自己的衣服，跟所有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我却不好马上就走，跟着他们跑前跑后的收拾东西。
“小谢呀，有事你就先走吧，我们这还得要好一会呢！”吴导收着器材对我道。
“没事，我现在多的是时间。”我一边帮他收着三脚架一边说。
其实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哥们连我身份证都没查一下，就这么给了我一千块钱，刚才还死活要给两千，要是我现在真拍拍屁股走人，手机一换，明ri再不来了呢，他这钱不全打水漂了？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走，看看他是不是在试探我。结果一直等到所有东西都收完了归拢到后面一储藏室里，锁上门，摄影师和其他几个人都走了，只剩吴道和那姑娘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弄得我的好奇心在肋骨下面跟动了chun情似的死命的撞。
后来跟着他上到地面，地下室都锁了，看样子俩人搀着是要走的样子，这才忍不住问道，“吴导，您看，有个问题冒昧的问一句！”
“你说，”他站在门口，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那烟不错，在来一根。”
我赶紧将那还剩的半包都递过去，可他只抽了一根，又将烟盒还给了我，自己点上抽起来。
“今ri我第一次来，什么手续都没办，您就给我一千块钱，万一我携款潜逃了怎么办，您连我住的地方都不知道啊！”
“呵呵，咱不签合同了吗？”他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可是，那合同……”
说实话，光合同有个屁用，连我的身份证复印件都没留一个，我要成心要躲，你上哪找去。
“哈哈，”他又笑了笑，“你能问出这话，说明我没看走眼，说实话，以前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公司为什么还这么做？”我大为不解，还真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其实啊，这东西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要是你眼窝子那么浅，为了千儿八百的就跑了，那只能说明是我看走了眼。短期来看我们是损失了，但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花这么点小钱也值得。长期看还不知道谁损失大呢！你说万一你真是吃这行饭的呢，指不定哪天就成腕儿了，现在跑不是得不偿失？退一步讲，就算你去了别的公司，要是还吃这碗饭，到时候一出名，我将这份合同往外一公布，你想对谁的影响更大？我们公司就是要尽量为像你这样的新人创造好的平台，好好工作吧，绝对亏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