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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脑子啊,跟刚出锅的豆腐花‘嘭’一声无情摔地上了,碎得零散又悲催,还带着腾腾的热气,比下午在佛堂里祈求佛祖五雷轰顶tm还惨烈,佛祖啊,老子冒着被两个大胖和尚超度的风险给丫的化了三株朝天香,你丫就不能显显灵劈死老子算了吗。。
夏蔚然也是,都快五十的人了,还奔个什么事业,你现在的位置已经算不错了,到多高是个头啊,这国家还没有女zt的先例呢,心气也别太高了。再说女人爬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连稍微短点的裙子都不敢穿,稍不留神就容易被下面的群众看到地盘,多不雅观啊,安安稳稳再干两年,等你儿子我这两年发展发展,尽快给你整个大胖孙子出来,到时候你搞个内退好好在家带孙子不好吗!丫的还事业线呢!
我没敢惊动她,趁没被发现赶紧退了回来。回里面一看,项家瑞和谢洋平居然又开了一瓶洋河。这两人今天真是准备彻底的奔放了吗?项家瑞和谢洋平的感情确实太好了,男人这个东西,感情好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完全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了,痛痛快快喝顿酒,所有的情谊都能从里面感受出来。
童斐没有阻拦,这点我挺欣赏她的。虽然她将项家瑞管得死死的,但这么多年来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熏陶,而不像夏蔚然那样粗暴野蛮的强加。
这么些年,项家瑞在学校不得志,谢洋平在家里不得志,这些他们都没法跟外人说,有时候做男人挺苦的,比女人还苦,心里憋屈还不能跟女人一样到处去八卦,要是再连个小酒都不让喝,那还有男人的活路不!
“你老爸今ri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看到项家瑞喝得有些大了,说话舌头都开始打卷。这小老头平时自制力挺强的啊,就算是喝得左右摇晃的回家脑袋肯定还是清醒的,吐字清晰中气十足,今天这是真奔着想醉死去的呀。
“还好,最近他老这样,放心,这么大人了心里有分寸的。”童童看了项家瑞一眼,摇了摇头道。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所以才这么烦心!?”
最近住在他们家里几天,确实看到项家瑞老一身酒气回来,我以为是学生宴请应酬比较多,听童童这话好像这并不是症结所在啊,那肯定就是遇到烦心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小心眼看不开呗,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破大学有什么好待的,走就走好了,哪里还混不到一碗饭吃!”
擦,童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于我彷如晴天霹雳,项家瑞要离开学校?不是待得好好的吗,而且马上要转正了,现在走就等于是放弃了这么多年他企图争取的一切啊!
“你,跟我出来!”我拉起童童的手出去,开门的时候恰巧夏蔚然进来,尽管她那衣服是深se的,依然能看到胸腔一团湿哒哒的痕迹,这让我想起来去女尚第一天被黄威喷在身上的鼻涕。
我特地走到走廊的尽头,在下楼的拐角处,“你爸出什么事了要离开学校?”
“真没什么事!”
“看着我,”我将童童侧到一边的脸板正,她越这样我越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我踢校长办公室椅子的事真连累到他了?这tm也太欺负人了,大不了老子买把椅子还他。
“老爸今年又转不了了,所以他自己不想干了,但是有舍不得,正纠结着呢。”
“怎么又转不了,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因为我,啊?”我抓着她的臂膀,可她又将头侧向一边,我根本没法从她眼睛里看到答案。
“怎么会这样,学校开除我就开除好了,跟老师又没什么关系,这帮王八羔子,老子明天一把火烧了丫的教学楼。”
老子简直肺都快气炸了,留校的名额被挤掉了,没关系,反正老子也没把它当回事。读了三年的毕业证也没了,同样没关系,现在在女尚做个小职员挺好,不需要那么高学历,这些老子都不稀罕,可项家瑞在学术领域却是做了不少成绩,给学校也带来了不少荣誉,而且他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学问,带出了不少优秀的学术成果,怎么也算是学校的一功臣,丫的这帮王八蛋这么快就想将他变成烈士吗?
“爸妈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又胡闹。”估计我的样子很恐怖,童童被吓了一跳,拉着我的胳膊死命的摇,“夏夏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咱别再提了!”
“那怎么行,这帮杂碎真tm太混蛋了,我明天就去找校长,他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老子让他年都过不安稳。”
项家瑞和童斐这些天的反常举动根源原来在这,也是,从十九岁到四十九岁,项家瑞一直都待在这学校里,整整三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更别说这是人一辈子最黄金的三十年,谁能割舍得下!
“夏夏姨还在这呢……”童童低声提醒道。
&晚更加恶心人的事。”
擦,他们欺负老子也就算了,老子大度不跟丫的计较,可欺负童童一家人就不行。
“夏夏哥,你不会是想……杀人!”
“想,当然想,可惜杀人要偿命,放心,到时候我顶多给丫的嘴里塞几坨大粪,然后顺手卸掉丫的一条胳膊半条腿的……”
“不要啊,”童童惊得叫了一声,“其实,老爸的职称是他自己放弃的!”
“什么!”我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这怎么可能,项家瑞为这么个破教授挣扎了多少年,就为了将前面那个副字给挣扎掉,上次离开的时候,我还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名位的热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自己放弃掉呢。
“真的,听说院里已经确定了人选,虽然还没正式公布,但是基本已经定下来是老爸了,可两周前他突然说不干了,想离开学校。”
“为什么呀,就算不想再做老师或者不想再做学问,怎么着也得把头衔拿下来啊,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两周前,出过什么事吗?”
童童咬着嘴唇不再吭声,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一起生活了六七年,这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在说她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事和我有关。
可是,我已经走了,学校也把职称给他了,他又放弃,这还能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