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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宁为玉碎?”秦千路吃了一惊,急忙将‘马上封侯’抓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通透,丝毫没发现有什么破绽。
“没错,这件‘马上封侯’被人为地摔成了三段,马脖子是一段,马身又是一段,最后的马尾自成一体。”刘胜朝着‘马上封侯’每一个连接处指了指。
只是秦千路按着刘胜的指点并没有发现破绽,转手传给了陈师傅希望能通过他的经验发现比较特别的东西。
“小伙子,恕老朽眼拙,这件‘马上封侯’我认为完美无瑕,根本没有你说得什么断裂。”陈师傅淡淡地说道。
其实在他心里早就把刘胜给恨死了,平时也就罢了,居然让自己在老板的面前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现在居然还不依不饶了,接二连三的找自己的麻烦,难道你还想‘宜将剩勇追穷寇’取而代之不成。
“是啊,小兄弟还请你指点下迷津,我秦某人不胜感激。”秦千路也在旁边随声附和道。
他刚才偷偷观察了下宋老,发现宋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切,也不准备打断刘胜,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秦千路虽然不会鉴宝,可他会看人啊,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的江湖闯荡,到如今愈发的春风得意,就是靠了一双火眼金睛,宋老在他眼里可是充满了高深莫测,别看陈师傅出言,但陈师傅的道行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吧。”宋老微笑地点点头,他对两个老友能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感到欣慰。
刘胜重重的点了点头,“两道接缝算起来也算不得什么瑕疵,根据包浆上来看,‘马上封侯’断裂的时间大概是明朝,只是马尾上的接缝却是现代的,而且马尾也是现代琢玉高手做上去的,接缝是用江米或者石灰之类的东西粘合上去的,用盐酸水和溶解液完全可以验证。”
“什么?小刘你说这马尾是后配上去的,而且是现在仿造的?”宋老闻言急切地问道。
虽然他不是很精通玉器这一类,但一法通而万法通,古玩中的许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刚才他根本没有看出马尾的破绽。
“哈哈,你说这‘马上封侯’以前被人摔断的就是摔断的,更可笑的是还说什么马尾是后仿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学了点儿雕虫小技也敢到这里卖弄,真是脸大不嫌马长,真不知道你老师是怎么教育你的。”老陈忽然出言讽刺道。
他听着刘胜的高谈阔论心中压着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了,说这件摆件曾经断裂过,但数百年的风雨过去了,一切瑕疵都可以用岁月掩藏,看出来还情有可原,居然现在说马尾是后仿的,这不是赤裸裸地大脸吗?
“老陈,你这是干什么?”秦千路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他对刘胜的行为有些懊恼,毕竟是客人,也不好计较。
“老板,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的人,学了个半瓶子不满一瓶子咣当,居然出来学人家鉴宝,开门立户,真不知道他老师怎么想的,估计也是一个误人子弟的人,一件上好的玉器摆件无论好坏放在盐酸水里,出来还能要吗?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陈师傅滔滔不绝地说道,仿佛将自己的愤懑一块儿发泄了出来。
“既然陈师傅有不同的观点,咱们打个赌如何?”刘胜冷冷地说道。
刘胜平素里最为尊敬自己的两位老师,如果有人讽刺一下他还行,如果连杨老和孔教授一起捎带着那就不行了,出言反击那是轻的。
“赌,我为什么和你赌?”陈师傅反驳道,他看着宋老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心虚,对于刘胜提出的赌注有些胆怯。
“怎么不敢赌吗?”刘胜不屑地看着陈师傅,刚才建立起来的好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为什不敢,你连点儿彩头都没有怎么打赌?”陈师傅黑着脸说道,时不时地瞟一眼自己的老板。
“彩头?我这只绿地粉彩花鸟纹高足盘怎么样?”刘胜指了指身边的高足盘说道。
“这个?”陈师傅顿时支吾起来。
“没事,老陈和他赌,你不是还有一幅陆俨少的山水小品吗?”秦千路在一旁鼓动道,还真看热闹不嫌事大。
被逼无奈,陈师傅咬着后槽牙说道,“好,我和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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