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忍者精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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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一片乱哄哄的,东方玄虎不予理会,独自构思着许多东西,忽然,旁边仆从靠近过来,在他耳边说上几句,东方玄虎登现喜色。

“好,小辈果然就是小辈,真是沈不住气啊!”

有雪获得晋级,众人回沈宅大开庆功宴,但是,在宴席上却见不到主人翁的身影,源五郎离席前解释说,经过决斗之後,忍者必须闭关清静,让身心由杀伐中回复到最佳状态。

“这麽尊重武道,鬼藏前辈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花若鸿不胜感佩,兰斯洛与花次郎相视摇头,可怜的雪特人其实是失血太多,急救之後现在还昏死在床上,两人因此撇开闲杂,窃窃私语。

“喂!横竖胖子来不了,他的那一份我们吃掉算了。”

“不好吧!当初结拜的时候,讲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老四躺在那边,我们还吃得那麽开心,我作人老大会有罪恶感的。”

“这容易,你站着别动,乖乖让我砍八十剑,然後你去陪胖子躺,我负责吃光你们两个人的东西。”

“┅┅你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

花次郎冷哼一声,亏这死猴子还敢这麽说。他昨天干的好事,自己真是想想也有气,特别是昨晚从源五郎口中得知时的震惊。

“开什麽玩笑!那头还没进化的猴子,使出了青莲剑歌?”

“是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呢!抱禧阁下教导有方啊!”

“不可能!青莲剑歌堪称白鹿洞最难修练的三大神技,其中牵涉到的运劲法门千变万化,纵是上佳资质,穷甲子光阴,也未必能得窥奥秘,那只猴子怎麽可能┅┅”

“事实摆在眼前,比武场中任何一名观众都可以为他作证,那只猴子的确是用了青莲剑歌的借劲返,一举击败三名对手。”

源五郎笑嘻嘻地做出最後一击,“没经过正式传授,只是从寻常招数中推敲,就能自行修练成青莲剑歌,假如这样还算是惊世神技,那麽靠着这剑法而成名的某人,其实也高级不到哪去嘛!至少┅┅不过与未进化的猴子同等级而已!”

“乓!”

想到这里,一声脆响,如同昨夜,花次郎重掌拍碎了酒杯,面现怒容;兰斯洛、花若鸿弄不清他为何发怒,纷纷侧目。

“喂!老二,你发什麽神经病?”兰斯洛道:“有什麽不痛快可以说出来,用不着砸杯子啊!”

花次郎斜眼瞥向兰斯洛,表情古怪。有不痛快的确该说出来,但唯有这事是他说不出口的。

(这种还没进化成人的生物,居然悟得出青莲剑歌┅┅)

“酒──酒!快点拿酒过来!”

花次郎抱起酒坛,立刻猛往嘴里灌,看得旁人直摇头。

“王┅┅王大侠怎麽啦?”

“这个┅┅大概是因为鬼藏受了伤,他又和鬼藏关系亲密,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哦!这样啊,我以为他只和源五郎大侠关系亲密呢,原来┅┅”

这话险些让兰斯洛呛着,花次郎更是一副正在考虑该否拔剑的表情,所幸,立即有人前来解围。

“咦?刚才有人大叫找酒喝吗?刚刚好,现在就有机会让你喝个够!”一度离席的源五郎,笑着踏进房来。

“恭禧你了,王右军王大侠,东方玄虎对您仰慕至极,希望您能赏光明晚的饭局呢!”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兰斯洛最近对这话深有同感。

东方玄虎发函,邀请王右军与两位麦第奇家的使者,共赴晚宴。回想起上趟吃饭的惊险,这次餐会不去也罢,只是,源五郎好像对这次晚宴有什麽计画,匆匆拉着花次郎到一旁,密谈去了。

唉!自己好歹也是这团体的老大,为什麽弟兄们密谈,自己连旁听都没份呢?

想想实在气馁,和初入暹罗相比,自己武功激增,走在路上旁人瞧来的眼神都带着三份敬畏,可在花次郎、源五郎两人面前,总觉得抬不起头来。以前武功低微没有感觉,现在修为日增,就算旁人不说,自己也感觉得出,和那两人之间有好大一段距离,究竟要到什麽时候,自己才能弥补这段差距呢?

这想法令他沉吟不已,转过头,却看花若鸿一个人喝着闷酒,表情郁闷。

“什麽事想不开,心里不舒服啊?”兰斯洛斟酒笑道:“有事情就说出来,可别学你那笨蛋师傅一样,有话憋着。”

“师傅?您说王大侠吗?”花若鸿愣道:“您说笑了,我哪有这种福份呢?王大侠也说过,他只是想试验自己的本事,所以才指导我几手剑术,并非授业,更没有什麽师徒名分!”

兰斯洛大笑道:“傻瓜!他传你剑艺,你跟着他学武,这不是师徒是什麽?他这贼船是已经上了,现在想赖也赖不掉罗!”语罢,兰斯洛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跟着那死老头学艺,如此说来,岂非该尊他为师,这想法令他微感错愕,但立刻猛摇头,甩掉这心念头。

“王大侠是何等英雄,收我这卑贱之人为徒,岂不是辱没他的身份。单是能跟随他学这几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花若鸿摇头叹道:“其实,我现在真正想要的是希望能见阿翠一面┅┅自从那天分别後,我就没有见过阿翠了,这麽多天过去,也不知她好是不好,我好想她┅┅现在能在擂台上出人头地,也希望她能看到┅┅唉!说不定她根本就以为我死了┅┅”

越说越丧气,花若鸿低下头,连饮数杯,心绪不佳下,没几杯就有了醉态。若是数天前,兰斯洛必定开口斥责,为着无聊情爱而颓丧,不思建功立业,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但此刻同是天涯有情人,自然也颇有感慨,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有了!”兰斯洛道:“我们不是要赴那个什麽鬼饭局吗?横竖人家的重点,都是在花老二身上,我们就找机会溜进东方家,去找你的小情人,这样对你够义气吧!”

“真的?”花若鸿大喜,随即颓道:“不成的,东方家戒备森严,我们这麽胡闯,要是惹出什麽祸事,打擂台就前功尽弃了。”

“去!能有什麽祸事,我瞧那东方家一票废物,除了东方玄虎之外,有谁是我对手?”忆起上趟交手,兰斯洛心里其实有点心虚,但此时怎能示弱,只有开口胡吹。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要是连累了您┅┅”

“不怕,我们到时候黑衣蒙面,就算被人发现,也有办法抵赖,更何况,我刚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什麽主意?”

对自己的急智感到满意,兰斯洛悄声道:“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扮──柳──一──刀!”

“喂!你又有什麽鬼主意?”

四下无人,花次郎抢先发问。源五郎不答,却反问起另一个问题,“先问你一句,正牌的王右军现在在哪里?”

花次郎一愣,恍然道:“原来这就是你昨晚要我去出丑的理由!”

自己冒充王右军一事,要查证实在再容易不过,只要稍稍去讯耶路撒冷,探问王右军行踪,真伪立辨。如果是一般角色,冒充之前大可将对方灭口,但王右军岂是易与之辈┅┅不过,或许正因为如此,当自己冒充於他,旁人才深信不疑吧!

“我也不知道那一边会怎麽做,不过我相信,正牌货是不可能到这里来拆穿我们的。”

王右军嫉恶如仇,倘使听到这里有人冒充於他,必赶来处理,虽然自己稳胜於他,但两人相见,总是一番尴尬,不如不见,因此,昨晚就将这烫手山芋转抛他人。尽管不晓得旭烈兀有何动作,但既然他满口答应,以他和王右军的同门之谊,很容易就能把人拖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就算王右军闻讯赶来,自己早就拍拍屁股走路了。

花次郎斜眼瞥着源五郎。这结果大概早在他预料中吧!除非自己或是旭烈兀出马,不然要让王右军不来碍事,实非易事,源五郎嘴上不说,却将事情自然导往这方向,岂不是把自己与旭烈兀都算计了!

“谁算计谁没关系,结果好就可以了。你、我、旭烈兀,甚至王右军都没受到损失,事情又能顺利进展,这样不是很好吗?”源五郎笑道:“不说废话,我对东方家预备交易的那批武器很感兴趣,打算作一些准备工作。”

“用得着吗?只要我们能赢到最後,东西自然会落在我们手里。”

“军火交易要挑的对象,不是武功高强,是财雄势大,就算我们在比武招亲中夺魁,真正的奖品也与我们无关,况且┅┅这场比武的变数很多,老大他们未必能胜到最後。还是现在先发制人,比较妥当。”

“先发制人?你打算怎麽做?杀进东方家,逼他们跪地把军火交给你吗?”

“那种事只会打草惊蛇,於状况没有益处。我认为,既然东方家有心做军火交易,又预备与人合作开发,手上的成品必然不多,也不太可能运来暹罗,那麽,最可能拿来当招亲奖赏的,就是武器设计图了。”

“设计图┅┅是有可能。”花次郎道:“这麽说,你的意思就是打算偷设计图罗!”

“别说得那麽难听嘛!我只是预先借来看而已。”源五郎道:“这几日我留心东方玄虎的动向,并无所获,但武器设计图一定就藏在东方府第里,我们趁着赴宴,由你们拖住东方玄虎,我趁机搜查设计图,应该能有所获。”

“我们负责拖人,你负责当小偷,听起来你危险了些,怎麽这次转性了,身先士卒啊!”花次郎道:“东方家虽戒备森严,但如果是你出手,想来也没有什麽问题,不过,你要不要做点防范措施啊?”

源五郎笑道:“早就想好了,放心吧!明日晚宴,淫贼柳一刀将会出没於斯,绝对叫东方玄虎大吃一惊。”

“去!偷窥之後是扮淫贼,柳一刀应该付我们广告费的。”

源五郎笑而不答,默默思索明晚的计画。当大小细节思考无误,他忽然有了个念头:除了自己之外,石家会不会也有人打算来个捷足先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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