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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啊?难道我会怕你这个死平胸恐龙女吗?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个宰相,你不帮我,我就投靠到石崇那边去,漏光你们的机密。”
“哈,我好害怕啊!你这宰相有什么了不起?能够被你漏给石崇的情报,那种情报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性,你高兴对谁说就对谁说吧!不过我一定会在你张嘴之前一掌打死你。”
双方互不退让,越吵越激烈,最后就上演了全武行,不过,太习惯于运用自己力量的妮儿,一时之间忘记自己力量全失,只剩下天生神力的事实,发劲时真气运不起来,这一下空档,给了有雪可趁之机,挣脱开她的锁拿,翻滚到地上去。
妮儿失了先机,但出手仍是很快,只不过还是慢了有雪一步,被他再次滚身躲开,同时拿出了怀中的魔力卷轴。
“臭女人!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在那之前,你就已经没命了,别想跑,给我留下!”
妮儿气愤的奔赶,但有雪一把抓住郝可莲,当卷轴的异能发动,两个人立即沉入地面。无法发动天位力量,妮儿的重拳破坏力有限,虽然把地上打裂了一道大缝,但却没能对消失的有雪做些什么。
“可恶,给他跑了!”
气愤有加,但妮儿却不认为有雪能够干出什么威胁,这个雪特人如果真是那么有本事,就不会一直在雷因斯混吃等死了。相较之下,另外一件事才让她比较困扰,那就是有雪刚才所说的话,尽管当时自己假装作没听到,可是,当眼前专注的事物消失,那些话就像是噬咬人心的毒虫,慢慢地在心头留下酸楚的味道。
“你哥哥还不是一样为了泡妞就把过去的旧帐给抛开了,他是老大,他下流就可以,我有样学样就不行?你们兄妹两个才真的是狼狈为奸!”
当这些话开始在耳边深深地回响,向来维持着爽朗精神的少女,也不禁暂时失去活力,蹲坐了下来,望着门口的方向,幽幽地叹气。
(我……到底该怎么做?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呢?)
※※※
妮儿有余裕慢慢思考自己的处境,不过逃亡中的雪特人可没有。连续的没命逃亡,体力的耗损,加上他原本身上就有伤,经过一轮潜地与狂奔之后,他也累得没有行动力了。
找了一处暂时还算安全的躲避处,他把郝可莲先安置于斯,自己却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先忙着找水。连续的激烈动作,雪特人的喉咙早就干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没有多余的第三者在,但郝可莲却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其实在有雪与妮儿激烈争执时,郝可莲便已经醒来,只不过为求安全,她装做不醒人事,以便在最有利的时候,骤施突击来脱身。
听见有雪与妮儿的争吵,她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雪特人的色胆包天,已经大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其实以他贵为一国宰相的权位,手上虽无实权,但累积的财富应该也不少,加上有王室与白字世家在背后撑腰,大可以在雷因斯过着艳福无边的放荡生活,为什么会像个初出江湖的小伙子,为了美色舍生忘死呢?
不过,当有雪和妮儿闹翻,他抱起郝可莲潜地、全速逃离时,那种一心一意要把她带离险地的专注,让郝可莲心中的几分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酸楚、有些不忍、有些……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
(真是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感动的呢?这根本就不像是我……)
过去在艾尔铁诺宫廷任职,自己艳名远播的时候,曾有几个贵族受到自己媚惑,来表达对自己的竭诚狂爱,因而死于非命,那时的自己对此不过是轻蔑地一笑,冰冷的心境未曾起过波纹,而现在这个雪特人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何自己的心会这样不平静呢?
“阿纯,你醒了吗?要不要喝杯水?你一定也渴了吧?啊,你右手的情形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石崇的化石邪功诚然厉害,自己与他对掌时,被他在掌上套戴暗器所伤,一下子破了掌上气门,给化石劲侵入,之后虽然用尽天位力量竭力逼运,但重伤之躯力量不足,只能延缓化石劲的侵入,无法将之驱出。
“天魔功”、“化石邪功”这一类有附加属性的特殊功法,与自己的毒掌类似,只要一旦入侵经脉,就很难驱除出去,石崇那头奸狗似乎还特别使了变化,即使自己能不惜代价,强行镇压伤势,回复五成内力,可是看化石劲侵体的诡异状态,如果没有石崇的独门手法,恐怕是难以驱除的。
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右臂逐渐石化,即将蔓延到右半身,这情形又能好到哪里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止血问题了。
不过,听着雪特人连珠炮似的抛出这一堆问题,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郝可莲还是觉得很舒服,面上泛起微笑,摇了摇头,心里忽然一动,向有雪招了招手。
“咦?什么事?啊……”
只来得及叫个一声,有雪被郝可莲的左手一拉,脚步站立不稳,一下子就跌到她身上,撞个满怀,雪特人恍若身在云端,飘飘欲仙,只不过脑里还知道目前不是大占便宜的好时候,能尝到这意外甜头,就该满足收手,别因小失大。
“不用急着起来唷!有雪老公,你可以感觉看看?”
“呃……是啊,是啊,你的这个波动实在是……非常地汹涌啊!”
“只要胸口还有在动,心还有在跳,我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可以不用那么替我担心。”
担心吗?事实上,有雪也没法再去想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了,耳里听的是轻语呢喃,尽管自己体内每一根骨头都在哭诉伤疲交煎的痛楚,两人满身的血腥又很煞风景,不过雪特人还是觉得,这是自己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了。
这样的无声温存持续了片刻,但有雪最后还是决定站起身来做事,理由不是因为厌倦了这样的温存,而是希望能更长时间地拥有。
“有雪老公,你靠得不舒服吗?还是我们衣服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居然有男人能从自己的媚惑中脱身,郝可莲不知道应该吃惊还是伤心。
“不……感觉很舒服,可是,如果再这么靠下去,阿纯你就会慢慢变成石头,如果这种情形出现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就……哎呀!”
惨叫中的有雪,被郝可莲在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尽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过那么夸张的表情与声音,还是让她很想敲一下。
“你待在这里,我出去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来救你的。”
说得比唱得还容易,即使有雪能够求助于妮儿,得到雷因斯一方的助力,都未必有办法驱除化石劲,眼下只有单枪匹马一个人,更没有成功可能,郝可莲实在不知道他能够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有我能做的事,而且……一定有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我是个男人,这是我做事的时候了。”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郝可莲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在原本的心理界定中,这个雪特人是属于可以一起享乐,但自己不会与他患难的人,说得正确一点,当他有难的时候,自己可以顺便去拉他一把;不过当自己处于患难,却很不愿意被他给看见,所以当他摆出一副这样的态度,自己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这些事……
“嗯,我想不完全是为了阿纯你吧!有某个部分,我也是为了自己。”
难得做这种风格的发言,有雪的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偶尔会羡慕我家的猴子老大,但很多时候真的很有男子气概,我想……那么多女人肯跟着他,或许也是为了这个理由吧!阿纯你曾经说过,我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在那之后,我一直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现在终于有一个证实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当作一个考验,试试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
这样子的说话,与其说是自信满满,不如先形容为大言不惭,但郝可莲却无意嘲弄。有雪的话,确实触动了她心中的某处,而出于一种难以解释的情绪,她很自然地说出了某句不该说的秘密话语。
“你知道吗?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嗯,这个我晓得,所以我努力去改变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够……”
“不,不管你做些什么,我们最后也没有任何可能,我……我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看似惊人的话语,雪特人却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只不过在声音中稍稍地表现了吃惊。
“什么?不会吧?我是说……这怎么可能呢?你坦白一点说没有关系,我受得了的,那个一,后面应该还要加两个零才够吧?嗯,可能要加到三个才够,我之前就听说,像你们这种专门从事地下活动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在比shi身次数多的,百位数毫不稀奇啊!”
“……我宰了你喔!”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啦!我想要说的是……”
即使是雪特人这样胆大无畏的个性,在这么说的时候,表情也显得很古怪,相当地忐忑不安。
“一般人是怎么说那句话的……呃……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不过你的未来一定……”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所谓的晴天霹雳,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当郝可莲以平静而徐缓的语调,缓慢说出这一句决定性话语,本来还挂着幸福笑容的有雪,表情就像是开着巨船撞着了冰山,慢慢地沉没灭顶。
※※※
不幸挂上“雷因斯·青楼联盟童子军团最高负责人”头衔的泉樱,对于自己只不过稍微离开一下,平复情绪,回来之后立刻面临这等处境,感觉到极度扼腕。
“我真是佩服你啊!为什么我才稍稍离开一下,你就又和雪太郎捅出问题了呢?”
“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敌我不分的,是那个被女人迷昏头的雪特人耶,你也不听听看他那时候说的鬼话,我真是被他……”妮儿不满道。
“不管怎么说,大家始终是自己人,你有不满,可以和他慢慢说,不用弄得……”
话虽如此,但泉樱心里也有数,要急性子的妮儿静下来,和雪特人有话慢慢说,那根本是痴人说梦的傻事。
“……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妮儿是这样的个性,当时就应该留在这里,不让事情更恶化的……”
泉樱这种因为负责任而产生的自我埋怨,在雷因斯阵营中是非常宝贵的精神,因为这团体中的大多数人,在长时间与兰斯洛、妮儿这对兄妹共事后,都已经充分明白“担心得越多,痛得越多”的宝贵道理。
回顾进入香格里拉以来波涛不断的情形,之间的经历真是大起大落,敌我优势不住逆转,但如今摆在眼前的情形是:香格里拉城中的天位战力只剩泉樱一人,虽然敌人那边也是一群伤兵,但如果敌方有强手来到,泉樱确实没把握能护得身边这些人周全。
“保护?真荒唐,就算外表稍微有点不利,但可别把我和只懂得靠怪力使蛮的恐龙女相提并论,区区石崇小儿,我不放在眼里,你保护好你自己就成了。”
“说我是恐龙女?你这个死小孩,人没三斤肉,放屁的本事倒是挺有一手,不用等石崇那个变态佬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成人世界的残酷。”
当海稼轩与妮儿这一对失去力量的搭档言语不投机,再次打成一团,泉樱也不得不悲叹,为何自己要负责保护这种人?
但目前实在不是自傲与逞强的时候,就手边的情形而言,自己无疑是需要援军,而之前试图与雷因斯取得联络的回报,则在这时候传来。
整个稷下目前没有能够作决策的人。兰斯洛陛下据称仍在闭关未出,小草、梅琳则是率领了魔导师部队进入自由都市,消弭紊乱的天地元气,根本处于封闭的状态,外界无法接触。
决策性的工作,目前是移交给北门天关的源五郎作裁决,然而,泉樱却收到了一个由北门天关传来的消息。
事情发生在数天之前,但由于情报封锁与阻隔,拖延到今天才传过来,那就是数日以前,本来与五色旗在北门天关对峙的艾尔铁诺军,已经全数撤军,而源五郎副帅则于敌军撤退后,称病告假,无法联络。
乍闻这消息,泉樱有些吃惊,但随即领悟到这不过是源五郎藉以脱身的理由,因为北门天关的敌军撤退,以他的智慧,必然会尽速前来目前已成第一战线的香格里拉。
(不过,花天邪那边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理由让他突然撤军?这样子做符合二师兄或是石崇方面的利益吗?或者……是他与源五郎师兄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可能牵涉到的阴谋层面太多,泉樱也无法判断,但既然源五郎离开了北门天关,花天邪又已经撤军,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多尔衮也前来香格里拉了。
(这可麻烦了,我可不至于自大到认为可以和那位先生一战啊……)
多尔衮是足以与恩师陆游互争高下的强人,“八阳烈焰刀”更是威猛绝伦,环顾己方,海稼轩的深不可测、妮儿的异变之力,应该都可以与他一斗,胜负难料,不过现在这两名强手都处于完蛋作废的窘境,真的遇上了这名武道狂人,己方只有挨打的份,除非……
(到时候就祈祷看看吧,如果阿里巴巴古德三世先生能再度从天而降,那问题就扔给他吧……)
连续两次的幸运之后,泉樱很自然地开始期待第三次,不过那人为何不肯现身出来,直接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这却是另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
摇摇头,把多余的杂念甩出脑袋,泉樱想对前方打闹中的两人做一点交代。
“两位,请静一下,我有一点事情想要……”
“闭嘴,别吵,帮我拿一苹笔来,我要在他的小脸上题下‘彼其娘之’四个字!”
“唔……你这个题字狂,谁不好学,学李煜那背后骂人的蠢东西……等我武功回复,你就……”
“嘿嘿嘿,不要乱动,否则我就不知道会写到哪里去了。”
连喊了几声,两人却对自己的呼唤恍若未闻,泉樱只能选择叹气一声,运力抬起旁边的八仙桌,重重摔砸在打闹中的两人身上。
“……你们两个把自己给埋了吧!”
莫可奈何地处理掉这两个问题人物,泉樱一脚跨出门去,却正好有一名侍女迎上前来,在慌忙行礼后,通红着脸,报告一个令泉樱色变的状况。
“什么?有窃贼闯入?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