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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顾问官邸的途中,乔治佛采尔闭着眼镜一言不发,国内盛行的法西斯蒂主义显然还没有到张学武所言危言耸听的地步,但是也让乔治佛采尔产生了一丝警惕,不过很快这一丝遥远不着边际的警惕就被乔治佛采尔丢到了九霄云外,毕竟他是一名军人不是政客。
在下车的时候,乔治佛采尔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道:“玛丽小姐,我希望明天会在我的办公桌上看见一份关于张学武这个年轻军官的详细资料,我甚至要知道他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在哪里学的德语,他对德国的真实态度等等。”
玛丽有点为难道:“您是知道的,张学武并不是中央军系统内的人,而且我们的情报网在东方很难卓有成效的展开,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乔治佛采尔微微一笑道:“其实不必将简单的问题过于复杂化了,你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单身小姐,而他则是一位单身的先生,一次偶遇算不了什么不是吗?”
玛丽脸微微一红道:“我明白了先生,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您,东方人往往结婚都很早的。”
玛丽的话让乔治佛采尔微微一愣,随即望着玛丽离开的身影乔治佛采尔无奈的笑了笑。
而在北书房内的张学武此刻正倍受煎熬,原因非常简单,那就两个胆大包天挪用购买军需物资的款项放贷的家伙,原本这事应该呈报给国民政斧军政部的军法署,但是涉案的两人皆有不浅的背景,其中一个还是蒋介石的得意门生黄埔三期骑兵科的黄忠毅上校,而另外一个是保定步校毕业从桂系进入军政部后勤调配署的李国帆中校,两人勾搭连环挪用款项达二十余万大洋。
于是,军政部长何应钦就自作主张将案卷送来蒋介石处,一是请示,二则表示尊重。
张学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撞上赫赫有名的“黄李大案”!一时间走也不是,留更不是,张学武只听说过此案,但是并不清楚该案件的结果,不过照张学武的分析,那个李国帆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而黄忠毅是黄埔出身或许能够留有一线生机也未尝不可。
很快,怒不可遏的蒋介石写下了批示,由于其以卸任国民政斧主席,所以用的乃是中正的私章印玺,而信封的正面这书写着敬之亲启字样,一旁的黄副主任将信件微微浏览一遍,快速的封好。
蒋介石这才缓过神来发现张学武还在一旁恭候,于是无奈的长叹一声道:“硕鼠、酷吏现在都成了民国政斧的代名词,地方的县一级,军队的团一级有多少是中央政斧和军政部委任的?娘希匹!中央权力不出江浙这还叫什么中央?他们在下面上下其手刮得昏天暗地,到头来挨骂的还是民国政斧啊!军政大权不统一如何得了啊?”
蒋介石发泄了一番之后彷佛有点疲惫,于是对张学武招了招手道:“听说汉卿给了你一个旅,部队驻扎在天津?我看你就不要在带兵了嘛,今天承文你所言我仔细的反复衡量,你是一个人才,在下面带兵实在太可惜了,而且你那个旅又是个混成旅,国民革命军自民国十八年之后就取消了混成旅的编制,我看这次学习之后不如去参谋部吧!少将高参我虚席以待可好?”
蒋介石的安排让张学武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是自己之前的什么话触动的蒋介石的哪根神经?不带兵去当什么高参?回想起自己那个身处南京破城之后恐怖的梦,张学武深深的吸了口气大胆道:“校长明鉴,我这混成旅驻扎在天津静海战略要冲,部队乃是原第七旅之全部精兵,而军官都是沈阳事变之后提拔起来的,这样一支部队如果加以严格训练的话,必然是一支精兵,我中央政斧军在华北亦无部队驻扎,我旅亦有七千九百余众,只要南京方面给我增派一个副旅长,政训官、政治处主任在补充一批黄埔毕业之尉官,此部队必能担负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