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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李没头没脑的冒一句话打断了强子的回忆,虽然这个故事他们熟知于耳,但是每一次的回忆都会让他们倍感恐怖。
所以在村落里,没有人敢私自提到这件事,老宅院的秘密流传至今。谁也不知道这秘密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只有老一辈人才最清楚。
在老一辈的记忆里,这宅院主家也姓陈,陈家是整个村落里的大家族。排起辈分来,这宅院主人和陈俊很有可能是平辈!
细细的把日子往回退,就不难查出,那时候陈俊的先辈可是穷光蛋一枚。吃饭都成问题,那还有什么银子讨老婆。
话说这奇怪就奇怪在这些地方,那老宅院三妻四妾,大东家就像种马,这间厢房跑那间厢房的,如此努力的,看看耗尽了不少精力,几年下来,老宅院里面的人丁还是稀薄。
而整天背朝黄土脸朝天的穷苦人家,但凡有婆姨的,那下崽子的劲头。一年一个,临到吃饭时,呼啦一桌子,用他们的父亲一句话说,这他妈的全是讨债狼崽子,哪怕是一碗玉米糊糊,也吃得忒香甜,稀里哗啦!三口两口碗里的食物风卷残云,完了,还得把碗底舔舐干净了。没有吃饱的,大一点稍微懂事的孩子,为了让父母少操心,就自己把裤腰带勒勒紧,嘴一抹乐呵呵的表示吃饱了。
这陈家,一辈连一辈,都不知道这村落里的辈分怎么来排法了。穷人一般是用取名来论辈分的,就是字体论辈分,比如‘一’字辈的,这一批孩子都得带一个‘一’字。别人见著了,就会说,嗨!这是陈家‘一’字辈的小子们。
有钱人家则用钱财来论辈分的,不管他们辈分高低。对穷人都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目空一切,直接无视你。一句话,有钱的人就是大爷,你没钱的就是辈分再高也是孙子。算了,扯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四川人一句话说的,竹根亲,一根连一根,可能就是这个典故吧!
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故事,就像一些记忆碎片,有时候根本无法拼凑起来。那么这些无法拼凑起来的碎片,就有可能被握住在另一些跟这事有关联的人身上,当然这故事还得继续说下去。
陈俊父亲出外发财之后,居家外迁,说是外迁,也可以说是在刻意躲避什么,这就得当事人才知道。但是当事人早已不在人世,就连陈俊本人都没有看见父亲和母亲的遗体,说的是出外旅游大巴车侧翻,坠进深不可测的山崖下,搜救队带着搜救犬,连他们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遇害的还有其他人,这件因为旅游导致的车祸,成为街头巷尾的传闻,而后人们对旅游又有了另一番想法,在这儿也不好提。
几个人在办公室一时沉默不语,闷墩随意的瞥了一眼墙壁的挂钟,见上班时间差不多了,就示意哥几个赶紧的撤离,他还得清扫战场。
人从出生就自然形成一个圆,当你从圆的**出发,走到一半时,就会明白成功或者是失败。陈俊如按照自己的圆点走,也许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但是世上真的没有卖后悔药的,当初接替父母的生意还是门外汉,却在短期内融入社会上层圈子,并且把生意打点得有声有色,况且在业内人士之中还是颇得好评。那么这样说来,他还是算成功了的。
而此时陈俊貌似又回到了圆点中的起步点,身边除了奄奄一息的刘静,就是那栋充满神秘色彩的老宅院。
陈俊的家还得翻越过另一座山头,距离老宅院很远很远,在幼时和父亲一起经过,被里面的猎犬吓得魂儿都飞了。之后就更不敢去老宅院,所以他对老宅院的传说只是听到一些皮毛,何况家里的父母从来不会提到关于老宅院的任何话题。
刘静的状况似乎有所好转,血袋换成了茶色的液体,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回升,大头李仗义的把家里的婆姨接了来,让她侍候沉睡中的刘静。
女人侍候女人毕竟方便,在送到医院来的日子里,陈俊还没有来得及给刘静擦洗身子。大头李的婆姨姓朱,暂且称呼她问朱大嫂。朱大嫂来了,就忙活开了,把男人们驱除出病房,端来一盆温度适宜的热水,挨个给刘静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