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靓舞卷 第7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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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自古以来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有罪犯才会剃掉头发,三百年前因为满清入关那场劫难,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使汉人失去了长发,连同失去了做人的尊严。100年前,那群所谓的革命家数典忘祖,只记得要剪辫子代表反抗异族统治,却又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西方满意一头短刺的时尚新发型,全不顾自己本来的面目。

如今,只有流氓和被称为艺术家的那类男人能留长发,这操蛋的世界啊!

我长发过耳,看上去流里流气,难怪被外面拉客的女人误认为有可能逛窑子的金主。

现在,在人头密集的火车站内,又有无知良家少女们对我频送秋波,足见我这形象还不是那么惊世骇俗的让人害怕。

其中还有一个大姐拿着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搭讪,让我帮她拨一个号码,说她不大会用手机。我只得老实帮助,心说:“看来在她们看来我还是忠厚老实又有学问的典型嘛。”

时间久了,我总算在这些姑娘们之中发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她长发扎在脑后,刘海齐眉,眉清目秀,鼻梁高高,五官轮廓极像我高中时的恋人——穆智冰。只是不过要比她身材高挑挺拔一些。

这个姑娘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越过众人盯着我看,仿佛认识似的。

尽管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但我还是不免有些好奇,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很想去结识一下她。

好在上了火车后,这个姑娘做到了我的对面,跟她一起的则是另外两个不那么好看的女孩。到了面前,我才发现姑娘们都是化了浓妆的:粉底红腮。眼线假睫,眉描得弯弯的,嘴唇也涂了口红。浓浓的香水味,再加上时尚的衣裙更是令人,不能不让我浮想联翩。

这是一个三人坐,我在靠窗的位置。

我先入座,她们后来的。

姑娘坐好后。微笑着望我。

我只得微笑着回应。

“你们去哪的?”礼貌使我不得不开口问道。

“泉州。你呢?”那女孩仍然笑着,很热情地回道。

“真巧!我也是去泉州。”

“去泉州干什么?”女孩接着问。

“我……”我不知如何说好,去找工作?去打工?去找人?还是去会网友?一时踌躇不定。

“不便回答就算了,”姑娘很善解人意地说,“是我不该问。”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没想好怎么回答。不如你们先说吧,你们呢?去干什么的?”

“我们啊。打工呗,还能干什么!”坐在中间的姑娘捋了一把秀发,回答着,目光望向窗外。

火车出了合肥,在皖南的群山中穿行,车两侧都是秀丽的山水屋舍,树木农田。

“做什么工作?不会也是不方便回答得吧。”我有点心直口快地问,刚说完就自责自己的唐突。

姑娘们脸颊飞红,我对面的美女尤其羞赧不已。

“你这是什么话!”外面那个姑娘生气地反问。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有什么啊。”中间那个女孩说,“做足疗的,足疗养生,听说过吗?”

听了这话,我只能目瞪口呆,这些漂亮姑娘,居然是做这个的!

先前在学校有所耳闻,那些发廊、卡拉ok、歌厅舞厅、洗脚店之类的。都是那类灰色场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难道面前这三个漂亮姑娘,尤其对面这个大美人。也是干这种行当的营生吗?

虽然身为一个男女平等拥护者,甚至可以说是女权女性主义者,对性工作者一直都抱着同情、尊重、呵护的立场,但当我真可能面对这些人时,还是冷不防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应对,面上烫烫的,肯定红了起来。

“你别想歪了,我们的工作都是很干净的。”女孩看到我这表情,连忙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看着姑娘们双手上的茧子,我仿佛懂得了她们口中所谓“干净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正尴尬不知怎么自处呢,列车员来查票了,缓解了我们之间的难堪局面。

姑娘们拿出了车票,列车员是个中年大叔,一连横肉,看上去蛮凶,他很快就扫了一眼女孩们的车票,放回她们的手中,但对我态度却没有那么好。

“你把身份证出示一下来!”他接过我的车票,还不放心,又问我要身份证。

这令我很惶恐,心想自己这副模样看上去还是有些另类嘛,他基本上都不看别人身份证,为何单看我的?

他手拿对讲机,对着我的身份证念了起来,姓名,民族,以至于后面的地址,随后才递还给我,并问道:“南开大学的?”

“嗯。”我连忙点头称是。

“毕业了吗?”

“刚毕业。”

“去福建干什么?”

“找工作。”我更加紧张了,不知他如此盘问,原因和目的何在。

“行,没事了。”列车员放过了我,继续去查别人的票了。

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你是南开大学毕业的啊?”对面的漂亮姑娘露出不信的、崇拜的神态。

“是啊,怎么了?”

“身份证给我看看,可以吗?”她还是不大信,好奇的伸手来要。

我只得递给了她,有些不放心。

“这可是名牌大学啊!”姑娘喃喃的说,“北大清华南开复旦,四大名校,当年我还准备考呢。”

“啊?”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信啊?”旁边那姑娘说,“lily姐当年成绩可好了,回回都是第一名,要不是没钱上学,肯定也能考上个名牌。”

“过去的事儿,别提了。”被叫做lily的美女情绪低落地说。

“lily?好熟悉的名字。”我想起了我初恋的姑娘,她就叫lily。

“为什么这么说?”lily一边应身边人的要求,把我的身份证传给她们看,一边好奇地问我,目光中又泛起了喜悦的光芒。

“不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别如实相告的好,便岔开话题,“lily是你英文名?还是中文名就是这样叫的?”

“当然是中文名,我哪里有英文名呢。”

“是哪两个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lily的同桌没待她回答,就抢先问道。

“你们看了我身份证,都知道我名字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应该告诉我名字才对。”我费了一番思量,总算找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什么非礼也!不说就是不说!”那女孩把身份证还给了我,狡黠地笑道。

天黑了下来,车厢内人们开始打盹,困意袭来,我也不由得小憩起来。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居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这个梦中打了一个冷颤,醒来后怅然若失。细细回味,梦中的我去找到苏哲颖,然后跟她共度一生,竟觉得心境冷酷如冰,发觉那并非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所想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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