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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颖是一个梦,梦没醒时,其实就有厌倦的苗头了。去泉州的漫长的火车上,沉睡间隙,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因为想起了可能要面对她,一生跟她捆在一起的话,我会愿意吗?她和斌儿是那么的像似,除了个子高一点外,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会在合肥火车站开往泉州的火车候车厅里,遇到那个那么像斌儿的女孩,还是那样满腔痴情的望着我,并且比记忆中的斌儿个子高大,头发也梳成了我喜欢她时候的那种,用蝴蝶结扎在脑后。也许这是上天在给我暗示和打预防针吗?表面上是哲颖拒绝了我,可我的不坚持是否说明,潜意识里我并不愿意就去过那种可以设想的日子呢?人生如果没有了不确定性,还有什么趣味?
忽然觉得,如果能跟菊在一起,应该会非常的幸福,虽然实际上表现出来的,她对我一点回应都没有。“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好男人哪!”这样的暗语到底表示着什么?她善解人意,聪明,能看出我的想法,虽然有时候会误会,但更多时候是默契。她其实很美很漂亮,而且身材和性格都跟蔷累似,我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的受不了她的爱情,只是因为她的衣着和发型,就厌倦的不堪忍受,于是逃入网络隐居在游戏里。直到蓦然发现她跟那个我所讨厌的家伙在一起。毕业的时候,他们识相的没有参加聚餐,当然不是为了我,客观上却成全了我,痛哭流涕的痛彻心肺。伤心欲绝表面上是因为薄晴,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小菊?也许实质上正是因为小菊吧。不然何以唱起“最深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时那么有感觉呢?事实上这些女孩子中,只有小菊做到了这一点吧?虽然瑛和晴最后也都爱上了别人。可是都是在我放弃之后的事,算不得。虽然菊也是放弃之后的事,可是我的天,我把她当成最后的稻草了吗?现在是这样,以前呢?如果这个稻草也断了,我就死定了。是吧?其实也许已经断掉了,我怎么还不死?我还能活几天?
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这样活”,我要做真正的自己了。不管是哪个女人,过去的还是未来的。认识的还是陌生的,都不能阻止我的**了。我不会再妥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愿再继续蹉跎人生了。我要过自己的人生。
打字打的手腕疼,赚钱赚的手抽筋,希望成为事实。
羊四香记
一家开了八年的火锅店,曾经广受欢迎,很多人排队吃饭的连锁餐厅,在2012年末日冰冷的冬季,惨淡经营,终于就要走到了尽头.它挺过了世界末日,但挺不过悲催得经济形势.
原料价格暴涨,但食客们却日益减少,或是吃过了新鲜感厌倦了,或是钱包薄了无资消费,或是经营的诸多问题.不过,据说在中国,一家公司能经营上七八年,本来就已经很奇迹了,所以反倒应该赞扬一番才对.再说,生钱的地方变了,资本和人力都是趋利的,也没什么好苛责的.
只是,我个人从此不再有免费的火锅可吃了.若没有羊四香,我不可能在北京驻足下来.对一个漂泊者而言,羊四香是我的锚,现在我将失去了它,陪同2012这个末日年份,埋葬逝去的岁月.
别人在干活,拖地,抹桌子,我在写东西,我感觉他们干的都有价值,而我干的没有.
在这里,我总是格格不入的,虽然这里的氛围跟我的家毫无分别.
我总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干不了手工活.在公司也是这样,并因此让管人事的头儿很生气.
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干.记得在家开三轮车的经历,和在公司拉书的经历,我若做一个掌舵者,也可以雷厉风行,且干的很漂亮,让人刮目相看.
提起公司,就不能不想到,这两天,老记起培培.
这个姑娘居然是人大新闻系毕业的.
第一印象,这是一个走路风风火火的女孩,而且穿衣品味不俗,颇令我喜欢.直到她煞有介事的专门找我谈不许去公司不正式的事儿,从那时起好感顿失.
我曾多次邀请几个公司里的姑娘跟我一起来羊四香吃饭,结果都没能成行.不过这个培培妮儿也许倒是最有可能的.因为她主动说过愿意陪我出来逛的,只要一个电话.
她的职责自然不应包括陪伴同事逛街解闷,但我又不能有别的什么非份之想.
而且,我该死的厌倦之心,也会使我对热情的女孩子无视.
大学里,对崔莺莺的感觉就是如此,那天同桌上课,次日图书馆相遇,就有了厌倦之感,让逐渐燃起的旺盛的**之火,慢慢随之熄灭.大四时隔窗相望,已留了长发的她,仍然一身浅蓝,站在那里等她数学系的男人,看到了我,然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怅然.活该.
日久生情的小菊,爱情熄灭的最慢,以至于至今仍留有余温.跟水蓝色的莺莺相比,小菊是火红色.其实我是不喜欢蓝色的,因为抑郁.
手机背景换上了可爱的她,娇小,纯情,一脸稚嫩.这是命定的情人,今生的孽缘.
工作,事业,理想,前程.一切未定,一切有形.
失败不可避免,成功亦有机可循.
只是,我却总是行动不起来.
我需要一个女人,否则,就没有拼搏的动力和理由.
如果努力追求的,不过是虚无,那又何必要干?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去奋斗.
仍然是在悖论里恶性循环,因为没有她,所以不努力,因为不努力,所以没有她.
六零年
“六零年的时候,咱这里饿死的人有没有达到十比一,就是十个人里面有没有划一个?”
“十比一?太和县的至少有一半人饿死!十比一!”
“是吗?这才隔多远。为什么它那边就死得那么多?”
“那时候哪边的干部严格。哪边死得多。昨天还听xx娘讲她回娘家的事儿,回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个妇女跟她招手,说‘好心人,帮帮忙吧。给一口吃的吧。家里丈夫和儿子都已经饿死了。……’xx娘说,‘我也没吃得了,我是来走亲戚的。我带的一点东西都给我娘家兄弟了。要不是我接济这一点,他们也都饿死了。大姐。你听我说。你要想活命。就向东边去,那里能找着吃的……’”
“东方?为什么东方会有吃的?咱利辛县就比太和县富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