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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老黄的提议,答应他参加科考队,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立时就给拒绝吧,一来拂了老黄的好意,二来必定会惹来老黄的一番“痛心疾首”,那样一来,张灿的耳朵,起码有超过半个小时,都不会得到清净。
还好,乔娜的好奇心,帮着张灿转移了老黄的这个话题,“张大哥,黄叔,这‘瓷冢’的名字,取得这么响亮,看他随便一个烧香用的器具,都是价值连城的汝瓷,里到底埋得是什么啊,不会是比汝瓷更珍贵其它什么瓷吧?难道还有什么瓷,比汝瓷更珍贵?”
“比汝瓷更好的瓷器,那就只有柴窑的,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没人见过柴窑瓷器,至少,我是没见过,”张灿无不遗憾地答道。
“据传,柴窑是周世宗柴氏时所烧造,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腻,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而且,因其质量高,所以被排在汝、官、钧、哥、定诸窑之首,不过,到现在也没人能拿出一哪怕是一件残片来佐证,所以,这就成了陶瓷学界和古玩界的一个千古之谜。”
“不过要想知道这瓷冢里,是不是有其它的汝瓷,还是有柴瓷,我们挖开这瓷冢,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黄一脸严肃:“不管这个瓷冢里面埋的什么,我们不是考古队,是没权力胡乱的发掘的,否则我们就是犯罪,还有,这在中国的土地上,不论发现什么具有研究价值的古玩、文物,那都是国家财产,都得要上交给国家,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私自侵占,更不能转手倒卖,否则就将会受到法律制裁……”。
“呵呵!是是,还是黄老觉悟高,呵呵,黄老觉悟高”。张灿连忙打断老黄的话头,自己有好几次“白”捡了国家的“财产”,“转手倒卖”的事也没少做,按老黄的说法,法律至少应该制裁自己十次八次了吧。
别的不说,就像这次,自己不知不觉的吸收了那么多的奇异分子,在黑暗隧道里的时候,还在自己体内形成了一颗指头大小的珠子,这样“白白捡来”的“国家财产”,起码也有好几次了吧,不知道这该用什么样的法律来“制裁?”。
张灿能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说完全归功于老黄的无比正直,和他那大公无私,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灿每一次听到老黄这样的说教,他都忍不住要这样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手里的古玩店上缴国家,把自己的财产,捐赠给慈善基金,又或是红十字会,然后自己哭着喊着,要主动躺到科学院的实验台上,任科学家们把自己全身插满管子,又或是切片研究,”开玩笑!你老黄原则性那么强,你倒是做给我张灿看看啊!
张灿这样想,其实也实在是没其他的办法,面对老黄的政治教育,张灿不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还能去想其它的吗?老黄可是一个老党员,向他们这样的人,是有优良传统的人,不要说面对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张灿,就算是希特勒在他面前,保证用不了多久,老黄也会被教育得他比雷锋还要雷锋,并且,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发誓要当人民的孺子牛。
看来,张灿和乔娜两人对这瓷冢里埋什么的好奇心,是没办法得到满足了,而且继续留在这里,除了徒增愈来愈浓的好奇心之外,就只有听老黄的再教育了。
“乔小姐,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墓,我们是没办法来发掘了,里面到底埋得是什么,我们也就不用去管了,我想,这里既然有人修这么一座墓,那肯定会留下其它的线索,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也会推断出里面有些什么。”张灿见直着走不行,那就绕个弯子,来个“曲线救国”,用其他的线索来推断,这瓷冢里有什么,不会犯法吧。
乔娜说道“不错,这里既然有人建了座瓷冢,那必定就有人居住过,是什么人在这荒山老林居住过呢?”这个问题,不仅张灿好奇,老黄一样想弄个明白。
张灿仔细打量了一下小路的去向,发现这条小路,从瓷冢的另一个方向延伸出去,只是这时天色已晚,看不清到底去到哪里,想来,也应该是到那先前在这里居住的人家里吧。
老黄和乔娜,由于刚刚经历了“隧道”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黑暗,现在见天色黑了下来,忍不住心有余悸的催促张灿,尽快的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一路上两个人受到那么大的惊吓,现在,老黄和乔娜两个人,已经把张灿看作是这只三个人的队伍里的队长,一切的事情,都以他作为主心骨,其实这也正常,现在这个时候,张灿是个男人,又是年轻力壮,老黄他们不依靠他去依靠谁,所以张灿也主动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张灿在前,带着老黄和乔娜两个人,循着小路,向前摸去,好在这条小路,虽不是挺宽,却十分平整,走起来不像在森林里那样走得绊手绊脚。
三个人没走多久,小路就到了尽头,尽头处却是一堵大石壁,老黄和乔娜在夜里更本就看不见情况,倒是张灿,带着两人直直的向那堵石壁走了过去。
原来,张灿想就用透视眼看过,这条小路径直伸进洞里,想来,这个洞就是那个修建瓷冢的人的住处了,所以张灿毫不客气的把老黄和乔娜两人直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