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休了我了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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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样就是调情啊。”小屁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手『摸』着下巴,一边煞有其事的眯眸颔首,语出惊人的道:“筝姐姐天天在『摸』我的脸呢,那筝姐姐和我也是在调情么?”

“啊?!”荣骅亭惊了一下,赶紧的再次捂住他的嘴巴,细声细气在他凑近他的耳边,咬耳朵道:“希晏世子,这么多人在,你别『乱』说话啊。”

“唔……”小屁孩用力的挣开荣骅亭的禁锢,“我才没有『乱』说呢,明明是你刚才说那样就是调情的!”

荣骅亭扶额,有点无力的道:“调情是男子和女子做的事,你还小……”

“我才不小呢,我也是男子汉啊!”小屁孩傲气的拍拍胸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抬眸看向荣骅筝,笑米米的道:“骅亭哥哥,你放开我,我要下去和筝姐姐调情去!”[]鬼王的毒妾95

荣骅亭咽了咽口沫,顿时傻了眼。

如果是平日,荣骅筝或许会机警的听得到背后不远处的两个男孩在说什么,但是如今她全副心思都在百年佳酿上面,对他们的谈话愣是一点也没注意,不然的话她现在肯定是满头黑线。

荣骅筝听不见,但是宇文璨,夏侯过,宇文广都是习武之人,耳里惊人得很呢,两人以为自己说得细声没人听到,却不料被三人全数听进了耳朵。

对于两人的对话宇文璨不但没生气,俊美的脸庞意外的柔和了不少,深眸还『荡』漾着一种温柔。

夏侯过则嘴角抽三抽,替荣骅筝倒酒的时候差点将酒往桌子上倒去。

相对于其他二人的轻松,宇文广也是看着宇文璨对荣骅筝方才做的动作的,顿时前所未有的失落起来。心头一闷,端起荣骅筝递给他的那一杯酒昂头就喝尽了。

呃,三殿下好像太猴急了吧?荣骅筝看着宇文广的动作,想着天家之人不是最懂规矩了么,怎么不等人就先行喝了起来了呢?

“王妃,您的酒。”即使没有宇文璨的示意,夏侯过还是先将倒出来的一酒樽的酒递给了荣骅筝。

荣骅筝瞄了瞄宇文璨,咧嘴一笑,将酒递给了宇文璨,讨好的道:“王爷,您先喝。”

宇文璨挑眉,心里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能够喝上更多的酒。他没有点破,也没有马上接过喝了,眸子轻飘飘的往她白嫩的脸蛋上一扫,眯眸道:“你倒挺是有心的,不过就算如此,今ri你还是只能喝一杯。”话罢,慢条斯理的端起白玉酒樽浅呷一口。

“王爷,你也太小气了吧,区区一杯酒是连塞牙缝也不够啊。”荣骅筝听了宇文璨的话,再看看面前一大坛的酒,心里像是割了她一块肉似的突突的疼着。瞪一眼翘着唇好笑的盯着自己的宇文璨,她抬眸瞪了回去,冷哼一声就想伸手端起白玉酒樽。

宇文璨仿佛是生来就和她对着干似的,恰好在此时放下酒杯,制止她的动作道:“先别喝。”

荣骅筝伸向白玉酒樽的爪子一顿,清眸狠狠的瞪向宇文璨,咬牙切齿的道:“尊敬而伟大的王爷,您又有何事?”

宇文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慢条斯理的对夏侯过吩咐道:“夏管事,三王弟是贵客,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再为三王弟满上一杯,待会本王要和筝儿一起敬三王弟一杯。”

“是对不起我『迷』路了全文阅读!”夏侯过领悟,对宇文广道:“三殿下,小的为你在满上一杯如何?”

“好。”宇文广余光瞥见荣骅筝已经迫不及待了,有点不忍心,再加上这么好的酒放在他的面前,就算是宇文璨不开口他也会开口再多喝几杯的。

荣骅筝为宇文广迅速的回答很满意,宇文璨在夏侯过为宇文广满上一杯酒之后优雅的端起酒樽,淡淡的道:“三王弟,谢谢你今天到府上来看我和筝儿,二王兄这一杯酒敬你!”

喝酒的时候荣骅筝其实最讨厌就是这种场面话的了,喝酒就喝酒,痛痛快快的让人满上,然后痛痛快快的醇酒下肚,有什么好说的呢?但是宇文璨丫的都开口了,她也不好驳他面子,毕竟这地方这酒都是人家的呢。暗叹一口气,她也跟着端起酒,学着宇文璨一本正经的道:“三殿下,我也敬你!”

宇文广心看着合拍的二人,敛下眼中的异样端起酒来,回以一笑,“二王兄,二王嫂,你们太客气了,就算是敬酒也是王弟我竟你们,你们才新婚,王弟我也没说什么祝福话,如今说也不迟。”话罢,他一顿,笑着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话落,仰头就将一杯酒尽了,滑落喉咙的醇酒不知为何却带上了一种苦涩。[]鬼王的毒妾95

“谢谢三王弟。”宇文璨深意的睨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谢后,轻轻的抿一口。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听起来就非常不错了。

荣骅筝观察到宇文璨喝酒都是浅呷轻抿的,抿过一口后他都会顿一下好一会才继续第二口,动作轻描淡写,温和自如,状似不经风云却又像是在品尝在回味,感觉非常的优雅贵气。

荣骅筝看着,觉得自己永远也学不来这种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她就是一粗人,在自己的手『摸』上白玉酒樽的时候心情就激动得不得了,怎么也做不到不经风云的淡雅。她只感觉到白玉酒樽捏在手掌之后,手掌和指尖传来的触感非常温润,温温的,暖暖的,舒服得让她叹息,怎么世上有这么美好的酒杯呢?

白玉酒樽就是白玉酒樽,或许是宇文璨和宇文广两人曾经都接触过它,也用白玉酒樽喝过酒吧,他们虽然面『露』享受和赞叹,但是并无太多别的表情。荣骅筝对白玉酒樽就像是大姑娘上花轿,冰镇着的酒被夏侯过倒进杯子里的时候她立刻看到了杯子内翻滚着的『液』体在迅速的变化着,片刻之后,原本就香浓的梨花酿在翻滚的『液』体平复之后就更加的香醇好闻。

荣骅筝端起来时忍不住闭上眼睛,将酒樽靠近鼻子,轻轻一嗅,顿时怀疑起自己是身处满庭梨花开的苍穹下,浓郁的梨花香萦绕鼻尖,一缕一缕,延绵不绝,她还没喝竟然就有种自己已经醉了的感觉。

她唇角微翘,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放置在鼻尖下的白玉酒樽闪耀着莹莹金光,金光映衬着雪白美好雪颊,再加上她灵气的娇颜,还有在白玉酒樽旁跳跃的指尖,整体看来像极了一个调皮的仙子。

宇文璨眯一下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脸庞,余光瞥向看得有些呆愣的宇文广,一双眸子顿时幽深得可怕。

“真香……”荣骅筝不知道自己方才令多少人侧目而视,没心没肺的突然吐出二字,然后睁开眼睛将酒杯移至唇边,轻轻一抿,一缕带着馥香的醇酒立刻如丝般滑过喉咙直达腹部。酒进了肚子,但是它弥留在口中和鼻尖的那一股纯净香甜的馥香却还是浓烈不已。

“好酒!”忍不住再度抿一口酒,荣骅筝浅眯清眸细想哪一种感觉,却怎么也无法形容,张嘴忍不住就再度说了两个字。

宇文广/闻言,瞬间回过神来,然后不着痕迹的扫一眼一脸享受的荣骅筝,道:“二王嫂果真是酒中豪杰,品尝得非常到位呢。”

宇文璨闻言,云淡风轻的瞟他一眼,优雅的浅抿一口酒,没有说话。

荣骅筝回以一笑,看着手中的白玉酒樽叹息道:“三殿下说笑了,我算什么酒中豪杰,我就是个粗人,太好的话我说不出来,就只会说这么两个字大唐风流行。”话罢,微微扬起细长的脖子,将白玉酒樽里的酒一抿而尽。

放下酒杯,她侧头看一眼轻飘飘的在抿着酒的宇文璨,伸出一手拍一下他的肩膀,一手撑着下颚,眯着眼看他,道:“王爷,能让我荣骅筝佩服的人不多,但是老实说,你好像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宇文璨瞄一眼搁置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微微颔首抿一小口酒没有回话。

他没有回话荣骅筝也没在意,反正宇文璨这个人古怪惯了,她还不至于因为他不回话而和他着急,而且她还要喝酒呢!

荣骅筝心里还是牵挂着桌子上的酒,笑米米的移开放置在宇文璨肩膀上的手,贼呼呼的伸手想要再为自己倒一杯,宇文璨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拦下,在荣骅筝的瞪眼中拉着她的手放回她大腿处。

荣骅筝甩掉宇文璨的手掌,忿然而委屈的瞪他,“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随你怎么认为,只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宇文璨一杯酒还没有喝完,轻轻浅浅的抿着酒,嗓音却带着丝丝的温和。

荣骅筝闻言只差没吹胡子瞪眼,手掌往桌子上一拍,“凭什么你说我不能喝我就不能喝?”17281776

“这是我的酒。”宇文璨瞥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1avmk。

荣骅筝暗忖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憋回了肚子里,不甘心的噔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樽,掀唇骂道:“小气鬼!”[]鬼王的毒妾95

宇文广看着,忍不住道:“二王兄,既然二王嫂想喝……”

“三王弟有所不知,筝儿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宇文璨伸手打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而对荣骅筝道:“刚才灵儿和我说,叶姨娘在走的时候说过,你今儿的任务是绣一百朵花,而你才绣了一朵而已。”

荣骅筝有些心虚,『摸』『摸』鼻尖,想到什么倏地回头瞪着灵儿。

“王妃……”灵儿有苦说不出,垂着头一双手使劲儿的捏着手中的手绢。呜呜,夫人,这真的不能怪奴婢,奴婢也不想揭你短的,只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不过是前脚出去找三殿下王爷后脚就从书房来到正堂想到门口迎三殿下,王爷在经过正堂没见到你人问了那么一句,他是主子,奴婢不能不说啊。

叶姨娘?宇文广/闻言皱起了眉,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二王嫂在学刺绣?”

荣骅筝原本还是热情高涨的,即使是宇文璨不让她再喝她的心情还是可以的,现在听到刺绣二字当下就苦了脸,学着宇文璨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之后一瞬间蔫了,

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声响。

丫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痛并快乐着的。

“二王嫂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学?”宇文广有点想不通,据他所知刺绣女红是郢国所有女子必须会的东西,好像还没听过有谁不会的。

荣骅筝凉凉的瞥他一眼,“不喜欢所以不学呗!”

宇文广其实觉得不懂刺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想到一件事不得不出言相劝,“二王嫂,刺绣真的要好好学,不能懈怠了。”

“为什么啊?”不学刺绣难道还会被杀头不成?

“二王兄没和你说过么,一个月后就是皇祖母生辰了,皇祖母这个人最讲究规矩了。她喜欢规规矩矩,温柔贤淑的女子,更喜欢精通刺绣女红的女子。”话罢,宇文广一顿,盯着她道:“你是天家新进门的孙媳『妇』,按照她的脾『性』到时候一定会对你进行刺绣女红的考核的,如果你手艺不精恐怕有点不妙升帝。”

荣骅筝心一沉,“不妙?怎么不妙?”

“到时候她会亲自替你找来人教你,并监督进度。”

“这么严重?”荣骅筝一听,眉头顿时像打了结似的。

亲自监督?她一个四品官女出身的人哪里敢劳烦堂堂皇太后出马监督她啊,她又不是想找死!

宇文广认真的点点头,“嗯。”

荣骅筝顿觉头大,可怜兮兮的睨着宇文璨道:“王爷,听起来情势好像非常严峻啊,一个月无论如何我都是学不来的,要不你现在把我休了?”看来宇文璨这丫的好像并不是故意为难她,那个什么皇祖母好像是真的非常看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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